我從早上五點(diǎn)等到晚上八點(diǎn),老公還是沒到家,按理說他早就應(yīng)該到了啊。
給他打電話就一直在說等等,火車晚點(diǎn)了,可什么火車能晚點(diǎn)整整六個小時?
一大桌子菜涼了又熱,熱了又涼,最后我怕餓著女兒,還是和她匆匆吃了飯,把她哄睡。
睡覺之前女兒摟著我的胳膊甜甜的問:“是不是明早我醒來,我就有爸爸了?!?/p>
我聽著女兒的話,強(qiáng)忍著淚水對她說:“對,等乖乖起來你就有爸爸了?!?/p>
老公一直到晚上十二點(diǎn)才回來,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酒味,熏得我下意識往后一退。
我已經(jīng)太久太久沒見過他,久到已經(jīng)忘記似乎他喜歡喝酒。
伸手接過他換掉的衣服,語氣帶著雀躍問:“怎么回來這么晚,去那里喝酒了?”
他隨手把衣服扔給我,笑嘻嘻的摸了摸我的頭說:“幾個朋友好久沒見,喝了點(diǎn),我閨女呢?”
聽到他這么說我沒有追問,有時候很多事情不需要問太多,就像我假裝沒有聞到,他衣服的酒味上夾雜著幾分莫名的香味,而這個香味顯然不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應(yīng)該有的味道。
“你吃了沒,要不要我給你熱點(diǎn)飯菜?”
“不用了,我吃過了,累死了我趕緊睡了?!彼S意看了一眼已經(jīng)熟睡的女兒,連襪子都沒脫就躺在床上鼾聲如雷。
我端著一盆水想給他擦拭一下手腳,卻在擦脖子上的時候愣住了,那是一抹鮮艷的紅痕,張牙舞爪的停留在老公的脖子上,刺激我的眼睛。
有一瞬間我想叫他起來,問問他這是怎么回事,可我腦海里不知怎么忽然閃現(xiàn)了女兒。
自從知道爸爸要回來,女兒期盼的眼神瞞不過我,就算她和爸爸沒有怎相處,但心里對父親天然的崇拜,也讓女兒很想和父親親近。
再說如果我叫他起來,他肯定不會承認(rèn),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呢,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抓痕呢?
我坐在床角,把屋里所有的燈關(guān)上,靜靜地看著床上這個許久未見的男人,鼾聲如雷的坐著美夢。
幾乎是徹夜未眠,我腦海中不斷回旋我和他認(rèn)識的這八年,有笑有甜也有苦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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