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盤得法力加持,飛速朝武夷山 弟子 落下,再向四方擴散,將整座山納入大陣保護之中。
此二陣盤乃通天教主所煉,威力非凡。
布置完畢后,呂岳徑直走向洞府,打算煉化兩件后天至寶。
一為塔形至寶,專司防御;另一為鼎形至寶,既能煉丹,又能制器。
三圣講道時,他曾參悟丹道與器道,對兩者之法已有深刻理解。
心意既定,他即刻催動法力,進入鼎型至寶開始煉化。
武夷山洞天,
呂岳端詳著洞府內(nèi)的兩件至寶,心中甚喜。
天地塔(后天至寶),九層高聳,每層均可困敵 弟子 ,且各有奇效。
一層烈焰滔天,真火無窮,隱于塔內(nèi)陣法,一旦激發(fā),足以焚盡強敵。
二層木氣森森,殺機四伏。
三層弱水綿綿,無物不浸。
第四層為庚金之劍,第五層化作無盡玄冥之土的大山,第六層藏匿著洪荒天地中的毒蟲與迷霧,第七層則是無盡罡風(fēng),第八層滿是刀槍劍戟,第九層則蘊藏?zé)o窮雷霆之力。
呂岳對天地塔頗為滿意,此塔已近乎上品先天靈寶。
而山河鼎作為后天至寶,內(nèi)部包含空間,既能煉丹煉器,也能困人。
經(jīng)過千年的閉關(guān)與兩件法寶的煉化,呂岳手中可用的法寶又增加了兩件:紫霄神雷旗、紫電錘、落寶金錢為極品先天靈寶;天地塔與山河鼎為后天至寶;瘟疫鐘、指瘟劍、瘟癀傘為后天靈寶。
此次,他將瘟疫鐘、指瘟劍、瘟癀傘重新煉制,將其提升至上品后天靈寶級別。
如今,呂岳攻守兼?zhèn)?,不再僅有進攻而缺乏防護。
走出洞府,看到夔在一旁,輕笑搖頭。
隨后步入武夷山,他記得此處的五株先天靈根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成熟。
穿過禁制,看著掛滿果實的靈根,揮手間法力涌出,將果實盡數(shù)收入囊中。
整理好收獲后,前往大紅袍母樹采摘茶葉,心情愉悅地繼續(xù)探索。
遍覽武夷山后,確認無陣法,便返回洞府。
“夔,我要外出游歷,你在此守護道場,若有事及時通知我?!?/p>
聽罷,夔承諾定會守護道場。
呂岳施展縱地金光之術(shù),直奔東海金鰲島碧游宮。
呂岳此次前來,特意攜禮拜見通天教主。
他心中思忖,恩師便是自己的根基所在,若有所獲自當(dāng)呈上。
抵達碧游宮時,水火童子已在門前相迎。
得知呂岳即將到訪,他們奉命在此等候。
簡單寒暄后,三人一同入內(nèi)。
通天教主高坐正位,目光遠眺。
待呂岳行禮畢,便詢問來意。
呂岳恭敬答道:“ 弟子 在外游歷時覓得一株先天靈根——大紅袍茶樹。
此茶飲后可提神醒腦、增益修為,更有助于悟道修行?!?/p>
說著,他呈上裝有茶葉的錦盒。
通天教主展顏接過,欣慰說道:“你能記起為師,甚好?!?/p>
稍作停頓,呂岳表明志向:“ 弟子 打算繼續(xù)探索洪荒,希望能有所際遇。”通天教主沉吟片刻,隨即遞過一枚玉符,“既然如此,此物留你防身?!?/p>
此玉符蘊含通天教主三次全力攻擊之力,足保呂岳周全直至教主親至。
呂岳雙手接下,將其珍重收起。
通天教主叮囑道:“此物珍貴,不到生死存亡之際切勿輕用。”呂岳感激領(lǐng)命,告辭而出。
“去吧,莫要丟了我截教的威名?!?/p>
呂岳聞言,向通天辭別后離開碧游宮。
走出宮門,見金鰲島上人來人往,卻未多留意,直接施展神通,直奔洪荒大地。
抵達洪荒后,他略作觀察,選定方向前行。
漫步在洪荒大地上,呂岳心情甚佳。
此番游歷不同于初時。
那時僅憑一件靈寶,還是從夔處得來。
如今不僅擁有護身至寶,更有諸多靈器護體,可謂裝備齊全。
修為已達大羅金仙后期,掌握強大力量,參悟兩重雷霆法則。
他堅信,憑借法寶與神通,尋常準圣難以奈何自己。
即便面對準圣,若無厲害靈寶,勝負猶未可知;若有強力法寶,即使不敵也可逃脫。
逃遁并非羞恥,洪荒準圣能有幾人?大羅金仙在準圣面前脫身,豈是失面子之事?實力使然罷了。
呂岳步履均勻,正式開啟第二次洪荒游歷。
百年間,呂岳行經(jīng)洪荒,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事。
諸多異獸、妖族欲取其性命,盡被送入雷獄,化作純粹本源。
亦有修士覬覦其寶,反遭重創(chuàng)。
這些對手中不乏高手。
金仙、太乙之士齊聚,更有大羅道人隱于其中。
呂岳遇先天大陣,正欲施展紫霄神雷旗 弟子 ,卻被對方察覺。
此人見呂岳僅顯太乙修為卻持有先天靈寶,頓生歹意。
殊不知,呂岳實為深藏不露者,表面太乙,實則大羅后期。
雙方交鋒之際,呂岳出其不意,以計將此大羅玄仙擒至雷獄,任萬雷滌蕩,化作無盡本源之力。
自此,雷獄首迎大羅強者。
大羅本源遠超群倫,單此人便抵數(shù)百太乙與金仙之總和。
呂岳喜出望外,萌生繼續(xù)“執(zhí)法”之意。
百年間,他又得一先天靈根——雷靈果樹。
此樹三千年開花,三千年結(jié)果,三千年方熟,每次結(jié)果三十枚。
修雷道者食之可深化理解雷霆法則;他途修行者吞之,則增三千年修為。
呂岳視其為珍寶,悉數(shù)納入囊中。
某日,呂岳如往常般游歷洪荒,忽聞喝止之聲,令其驚懼不已。
一道聲音傳來:“小友且住,吾見汝與西土有緣,愿否隨吾歸于西方?”此話令呂岳冷汗直冒。
他深知,洪荒六圣之一準提圣人所言,是他最不愿聽聞的話語。
第一句便是這句。
非因其他,只因西方因當(dāng)年道魔之戰(zhàn)毀于魔祖羅睺之手,再難與東土相比。
自那時起,西土風(fēng)沙漫天,地脈大多斷絕。
西方大地有兩大神通者,日復(fù)一日地修復(fù)靈脈,卻只能恢復(fù)三成,遠不及東方的山川秀美、靈氣充沛。
西方土地貧瘠,俊杰稀少。
準提圣人為其教派利益頻繁前往東方,每遇天資卓越之人,便開口道:“小友且慢,汝與西方有緣。”
此言一出,若應(yīng)答,即與準提圣人結(jié)下因果。
請注意,準提圣人為圣人,稱人小友已是僭越,更別說請字。
圣人之友豈是輕易可為?回應(yīng)圣人之請,無異自找麻煩。
另有一句,是呂岳最不愿聽的——封神量劫中,闡教申公豹所言的“道友且留步”。
這看似簡單的話語,實則蘊含莫 弟子 ,不知多少人因此喪命。
呂岳已決意,待封神量劫時,若再聞此語,必將出手擊殺。
呂岳回過神來,見來人后滿是苦澀,“通天圣人門下,截教呂岳,見過準提圣人。”此話令準提大驚,他特意隱藏天機,卻被識破。
準提含笑看向呂岳,“既是通天師兄門下,則亦是我門下。
通天師兄與我交情深厚,不分彼此?!?/p>
呂岳心中暗罵,這交情深厚的話,怎不讓你當(dāng)面跟老師說?讓他在西方布下誅仙劍陣試試!
但他不敢出口,只道:“準提圣人過譽了,小道怎敢擔(dān)當(dāng)圣人小友?!?/p>
“我既入截教,生為截 弟子 ,死亦為截教鬼,怎可在半途另投他派?”
“若要改換門庭,豈非忘恩負義,背棄師門?”
“我擔(dān)憂,我與準提道友尚未歸返西方,恩師已在須彌山布下誅仙劍陣?!?/p>
呂岳說完,瞥了一眼準提。
暗中早已備妥,紫霄神雷旗、紫電錘、天地塔,皆蓄勢待發(fā)。
只待準提稍有異動,他便立即發(fā)起攻擊。
且通天圣人所賜玉符,正握在手中。
準提聽罷呂岳之語,微皺眉頭。
“道友言辭過激,須知我西方之地有二位圣人坐鎮(zhèn)。
若通天道兄設(shè)下誅仙劍陣,接引道兄必不會袖手旁觀。
再者,你我同門,我深知通天道兄絕不會因一人而擅動此陣。”
“道友不如隨我去須彌山修行,我看你資質(zhì)不俗,若入我門下,必收為親傳 弟子 ?!?/p>
呂岳聞言,直接出言譏諷。
親傳 弟子 ,這話不知對多少人講過。
然而,真的如此嗎?
非也,西方教的親傳 弟子 始終不過數(shù)人:藥師、彌勒、日光、月光等。
我去西方教便成親傳,豈非荒謬?
“多謝準提道友好意,我從沒想過改換門派之事?!?/p>
“若無其他要事,小道這就告退?!?/p>
話畢,施展縱地金光欲離去。
然而,無論他如何施法,都無法脫身。
“道友莫急,我尚未應(yīng)允讓你走,你便想逃?”
呂岳聞言,明白自己難逃一劫。
圣人神通,難以揣測。
此地怕已被準提道友封印。
想到此處,轉(zhuǎn)身凝視準提,眼神滿是慎重。
“準提道友,是不愿放我離開?”
準提聞言,笑而搖頭。
“并非如此,我只是想為小友誦讀一段 弟子,讓你感受一下我西方的 弟子?!?/p>
呂岳聽罷,眉宇間滿是不悅,直視準提,全身氣息悄然攀升,蓄勢待發(fā)。
他深信,只要啟動師父所贈的玉符,師父必會察覺。
一旦察覺,定會迅速趕來相助。
準提笑意盈盈地看著呂岳,目光中透著欣賞。
畢竟,面對圣人仍能保持戰(zhàn)意者寥寥無幾,這種膽魄讓他頗為贊賞。
若呂岳執(zhí)意反抗,他也已做好準備,將強行帶其至西方,逐步度化。
呂岳冷眼相對準提,內(nèi)心毫無畏懼。
若非通天師尊賜予的玉符,此刻他或許早已亂了陣腳。
然而,他侍奉師尊多年,只因一次外出歷練,便得師尊親授玉符,其中蘊含三道師尊威能。
這讓他此刻底氣十足。
既然準提有意度化自己入西方,那便索性一試,看看究竟鹿死誰手。
“準提圣人,若你執(zhí)意如此,休怪我不敬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