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,可以殺于今安一次,也可以殺第二次。
但我實在不愿意重蹈覆轍這種事情。
我哥是個心思精明的人,他狠厲的目光剜在我身上,說出的話也毫無溫度。
「秦悅,你想清楚當初一起做這件事的時候,是為了什么?」
「你也不想小宇死在醫(yī)院吧?!?/p>
「如果不出手以絕后患,哪天于今安想起來一切去報警的話,大家都別想好?!?/p>
我貝齒狠狠咬住嘴唇,疼痛感也沒有喚醒麻木的心。
我是個單親媽媽,六歲的兒子小宇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精神支柱。但天災人禍,小宇在去年年底檢查出了白血病。
高昂的醫(yī)藥費我負擔不起,于是我哥利用這點提出了謀殺嫂子,私吞她巨額財產(chǎn)的計劃。
嫂子是孤兒,即便是死了,除了我們也不會有人在意她。
為了小宇的命,我不得不這樣做。
我沒說話,便等同于再次默認。
我早已和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榮辱與共。
我哥起身,朝臥室走去,他怎樣驗明身份我不清楚,只能和我媽一齊堵在大門口。
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,在整個客廳回響。突然,臥室里發(fā)出聲響,再緊接我哥發(fā)出慘叫。
我和我媽剛動彈沒幾步,就見我嫂子從臥室里沖出來,她手上握著一把小刀,血液滴在地上。
她舉著刀朝我們揮來,我媽害怕得連忙亂躲。嫂子抬腿,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,疼痛感讓我捂著肚子癱倒在地上,使不上力氣。
她抬腳準備走,我伸手握住她的腳踝,她狠罵了一句,就把我頭踹向了一邊。
我頓時眼冒金星,感覺額角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在流淌。
我媽看都不看我一眼,連忙沖進臥室。
「兒子!」
我暈乎乎的看向大門口,我嫂子跑了,她回眸時那個眼神很陌生,是以往的她不會擁有的。
一對三,居然還把人放跑了。
我和我哥都受了傷,我的額角被嫂子踹破,縫了五針。
我哥負傷更重,直接被小刀捅中了右下腹部,索性沒有傷到要害。
我哥說她就是我嫂子肯定沒錯,因為她的左大腿上有一顆紅痣,還有那個紅色的蝴蝶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