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美人兒本就生的嬌俏,烏發(fā)雪膚,尤其是一邊的耳垂上戴著水滴狀的紅寶石墜子,細長的流蘇襯的雪頸華奢,艷絕的逼人想要掐住碰觸,卻并不俗氣,好看中透著幾分清貴,惑人的緊。
小兵看的口干舌燥的,耳根子都是紅的,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,向顧西走近了一步。
“少帥規(guī)定過,外來者需搜身以及查驗所帶物品,還請小少爺配合。”
搜身?
這樣豈不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為了韓炎穿了什么?
顧西不舒服的歪了歪頭,袍子下穿的內(nèi)襯折磨的他快要瘋掉,手下卻將酒壺攥的更緊了。
因得自身那股淡漠溫和的干凈氣質(zhì)加成,面上依舊帶著笑,卻莫名勾人。
“煩請小哥向少帥通報聲兒,說是顧西前來感謝少帥。”
小兵卻是個死心眼兒的:“對不起,客人,既然不能接受搜身和查驗,還請客人先去審問室接受下盤問了?!?/p>
少帥府之所以密不透風(fēng),除了對進出人員的盤問外。
任何可疑的人也會被送進審問室拷打。
顧西害怕的將腳步向后挪動。
卻聽得身后有馬匹的嘶鳴聲兒,腳步略有些不穩(wěn)。
韓炎手下緊緊勒住了韁繩,馬的前蹄高高舉起。
此刻陽光正烈,他一身漆黑色的禁欲軍裝,身后的披風(fēng)隨風(fēng)抖動,仿若逆光而來神靈。
顧西眼看就要摔下去,卻被一張大掌給攔著腰一把挾上了馬,守衛(wèi)們立馬打開大門兒,直勾勾的躍入了少帥府中。
韓炎扯著韁繩,刻意將馬兒的速度放慢。
小戲子這是頭一次騎馬,就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趴在了馬背上,臉頰緊緊的埋在馬兒的漂亮的鬃毛上,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。
“嘶——”耳畔傳來了韓炎的呼痛聲兒,他仰了仰脖子,眼底掀起了一片紅,迸出濃烈而又狂熱的目光,“西西這么喜歡玩兒,一會兒爺給你好好玩兒,嗯?爺可不介意在馬上把西西身上礙事的布料撕開一個窟窿,方便……”
顧西聽了,嚇得立馬放手。
“你,你無/恥啊?!鳖櫸髟隈R上顛簸自然是難受的緊,加之剛剛又差點被抓進審訊室,此刻萬般委屈踴了上來,他此刻的語氣竟像是在同韓炎撒嬌,“我,我整日被你欺負,你竟然還想要守衛(wèi)把我送進審訊室?”
韓炎捏了捏眉心,意識到顧西是在害怕,幽深的眸子中終于帶了幾分松動,卻惡劣的恐嚇著心愛的小戲子:“刺殺爺?shù)奶嗔耍瑺斚騺韺幙慑e殺一千,從不放過一個!”
亂世之中,不狠一點根本無法立足。
這對向往血液的小瘋狗來說,簡直是絕佳的屠尸場。
“西西要真是殺手的話……”韓炎話里話外意有所指,眼神帶著幾分探究,卻也有瘋子臨近絕境的瘋狂,“爺就對外宣布西西死了,把西西關(guān)在爺?shù)幕\子里。”
顧西自然是明白韓炎的顧慮,卻還是小聲的嘟囔道:“顧西一介戲子,不敢對少帥做什么,身上自然是沒有危險的武器?!?/p>
是不敢,不是不想,不能。
顧西那身紅色的袍子穿的稍緊身。
這可不就是他顧西最危險而又致命的武器?
會讓韓炎愛到瘋魔!
“啪!”韓炎的手下不由自主的拍了拍,修長的手指按住了顧西的腰,以免讓他再動,啞聲道,“別晃,西西,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兒來的?!?/p>
——
韓炎將顧西帶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自從踏足韓炎房間的那一刻,顧西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,他的雙頰泛出了漂亮的紅暈。
韓炎從浴室洗完澡回來,便瞥見顧西在摸索著酒杯倒酒。
玉石一般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攥著酒壺的壺把,卻因為失明,未能準(zhǔn)確的將酒水倒入酒杯之中。
關(guān)鍵是,小戲子還將衣扣特意解開了幾顆。
“西西——”韓炎喚了聲兒,顧西慌的一愣,大步邁了過去,褪去了軍裝的他只著了一件浴袍,身材完完全全戳在西西的點。
他摟住顧西的腰,酒水灑在了顧西手上,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臑R起水花,溫聲問道:“西西甚少穿這樣艷的顏色,說說,在外頭又受了什么委屈?是不是昨兒個,被人欺負了?”
韓炎能做到這個位置,自然是知道顧西昨兒個去了沈府。
他命人查了查,顧西昨兒被人迷暈帶去了小巷子,剛好被沈云鶴給救下來,他原打算拿那伙人出氣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伙人死了個干干凈凈。
而今日,顧西卻主動來找他。
顧西雖是帶毒的罌粟,他韓炎也要嘗一嘗。
“沒有,爺,顧西只是想專程來謝謝爺?!鳖櫸魃焓治孀№n炎的唇,誰知韓炎卻吻住了顧西浸著酒水的指尖兒,用牙齒細細的咬著。
顧西語氣明顯慌亂了不少,“爺,不急,顧西是爺?shù)?,不會逃的,顧西帶了一壺好酒,爺不如先喝了酒,莫要辜負顧西的一番心意。?/p>
韓炎瞥著桌上的酒壺,長久無言。
為了表示誠意,顧西羞紅著臉解開了全部扣子,顫聲兒道:“西西真的是想謝謝爺做西西靠山的,西西無以為報,只能送上一壺好酒和西西的身子?!?/p>
顧西雪白的膚色上,竟然穿著洋人造的純白色蕾絲的內(nèi)衣。
皮膚若隱若現(xiàn)的,欲的扎人。
韓炎目光轉(zhuǎn)為熾熱,他實在想不到矜持的小戲子竟然做到這種地步:“西西,爺可從不喝清酒?!彼闷鹁茐?,稍一傾,便將酒水都澆注在了顧西身上,盯著酒水滑落,俯身飲用美人香的葷酒。
酒水帶著灼熱。
顧西整個人都快要瘋掉。
他在等韓炎昏過去。
卻沒成想,韓炎的臉越來越紅,像一匹野獸,竟然開始直接撕扯顧西的衣服。
這藥不對勁?。?/p>
韓炎的欲望不再壓抑,恍若惡魔附身,讓顧西害怕到直哭:“你不是要勾引爺嗎?嗯?乖乖的別動!”
“你走開?。 鳖櫸骰琶ν崎_韓炎捂著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。
卻不想,身后的衣服被韓炎抓著衣領(lǐng)撕了粉碎,接著就被人將雙手按在了門把手上。
顧西害怕的祈求,實際上卻收斂微勾的嘴臉角拼命祈求:“嗚——韓炎,你,你別,你這次一定只是想嚇嚇我對吧?”
“嚇你?西西……”韓炎貼的顧西很近,他早就將礙事的浴袍甩落,“爺說的從來都是真的,只是,西西不當(dāng)真,這回栽了跟頭,算爺給西西一個教訓(xùn)?!?/p>
他全然不顧顧西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哭喊聲兒,眼中保存著一絲清明卻也很快淹沒,只會讓人誤會是酒水的力量:“嗯?別哭了,快讓爺親親,心疼死爺了!”
……
顧西整整被折磨了一夜。
嗓子都哭啞了。
他醒來后,摸索到枕邊的一把槍。
顧西定了定神兒,顫顫巍巍的拿起槍對準(zhǔn)了昨晚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惡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