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年他又和朋友私底下開了個公司,專門用來截公司的客戶。
這一招也是我教他的。
吳言一開始還膽戰(zhàn)心驚,之后嘗到了甜頭,放開手腳,大操大辦起來。
吳言工作順風順水,我的家庭地位也越發(fā)穩(wěn)固,吳言父母稱我為小財神。
我在跟吳言商量后,得到他的同意,給家鄉(xiāng)的母親買了一套樓房。
這一年我27歲,我手握2套房和百萬現(xiàn)金,成為全中國最頂尖的那批年輕人。
當我衣錦還鄉(xiāng),我的那些童年玩伴們早早就生兒育女。
她們呆呆地看著我的服飾和談吐,還有我身邊一米八五的北京老公。
那種舌頭也被咬掉的艷羨神情,令我相當舒坦。
我聽到她們悄悄對自己孩子說:
要向萍萍阿姨學習呀,像她那樣有出息,敢想又敢做,去北京,賺大錢!
4
我從回憶中驚醒過來,開始正視我和吳言的問題。
這一天晚上八點,吳言主動收拾了碗,對正在做瑜伽的我說。
“萍萍,我下樓倒垃圾,順便去取快遞啊?!?/p>
等了十分鐘了,左看右看不見人回來,我按耐不住,也下樓來到快遞柜這邊。
我忍了一會,如上午就想好的計劃,給吳言發(fā)了個消息,“老公回來了嗎?”
吳言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,“沒呢,我還在‘豐巢’這兒,嘿嘿我這個腦子啊。
“我只記得取件密碼的前4位數(shù),后2位數(shù)忘了,我正一個一個試呢!
“你可別告訴我是什么??!這是我理工男的尊嚴!我必須親自把這個數(shù)學問題解決了!”
這樣啊。
我抬頭看看,就矗立在我面前的快遞柜,它們和我一樣孤獨而滑稽。
于是我笑著打下一行字。
“好的啊老公,那你慢慢弄,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?guī)б黄科?。?/p>
回家的路上,我擦了擦眼淚。
眼看我的生活如沙盤一樣基石松動,岌岌可危,我會讓搞破壞的人,付出代價。
5
之后的日子我過的輕松平常,沒有憤怒,沒有痛苦,更沒有怨婦一樣找人哭訴。
與其逞口舌之快,不如默默復仇一把,要抓到吳言的把柄實在太簡單了。
他根本不疑有他,依舊隔三差五下樓“取快遞”,一取就是半個小時至五十分鐘。
這樣范圍就縮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