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秦姐,還在忙呢?”她嬌滴滴地開口,眼里的得意卻怎么都掩蓋不住。
我頭也沒抬,眼睛盯著電子秤上跳動的數(shù)字:“出去?!?/p>
“別這么冷淡嘛。”
她非但沒走,反而走到了我身邊,聲音甜的發(fā)膩:“姐姐,亦舟說你最近太辛苦了,讓我多關心關心你。
“你說你,要家世沒家世,要情趣沒情趣,霸占了亦舟這么多年,也該挪挪窩了。就憑你這個無趣的老處女,還想綁住亦舟?做夢!”
我放下手中的原料滴管,冷冷地看著她:“什么時候一個廉價的飛機杯都這么洋洋得意了?
“你要是閑得慌,就自己拿拖鞋拍拍。”
“秦舒,你這個賤人!”
白夢婷臉上的偽裝瞬間撕裂,面目猙獰地撲了過來。
我猝不及防,被她猛地抓住后腦。
她狠狠地將我的臉按向了旁邊一個盛放著化學廢液的金屬池。
“??!”
刺鼻的化學氣味混合著鐵銹的腥氣猛地灌入我的鼻腔和喉嚨,劇烈的灼痛感瞬間席卷了我。
我掙扎著想起身,白夢婷卻瘋狂叫囂著,一下又一下抓著我的后腦勺往池子底部撞擊。
“我要毀了你!毀了你這張臉!毀了你引以為傲的鼻子!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勾引亦舟!”
窒息感和劇痛讓我爆發(fā)出求生的本能,我拼命掙扎,指甲在她手臂上劃出血痕。
可鼻子的劇痛和胸腔的窒息感越來越強,肺部像是被撕裂一般。
我拼盡全力推開她,終于獲得一絲喘息,趴在水池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可身后卻傳來冰冷的指責:“秦舒!你干什么!”
2
是沈亦舟。
他一個箭步?jīng)_上來,緊張地扶起白夢婷。
白夢婷眼圈一紅,立刻撲進他懷里,哭得梨花帶雨:“亦舟,我只是想勸勸小秦姐別離開,讓她別因為我意氣用事,可她把我推開了,摔得我好痛啊!”
看著眼前濃情蜜意的二人,不知是鼻腔深處的痛感還是心底的撕裂,我眼淚直流。
還不等我說話,鮮血從鼻孔里不斷涌出,染紅我的手。
我顫抖地扶著實驗臺,渾身發(fā)抖,用盡全身力氣求沈亦舟:“亦舟,求求你!快送我去醫(yī)院,我的鼻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