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抗,威脅她要報警,她直接奪走我的手機,惡毒地幾乎扯掉我的頭皮:
“你是俺兒的未婚妻,就是半個李家人,就是警察來了我也有理!”
“想白吃白喝花俺兒的錢不干活?做夢!今天不把這塊地的活兒干完,我打死你這個賤東西!”
看著李母滿眼狠毒的模樣,我意識到她什么事都能做出來,為了生命安全只能咬著牙跟她一起收麥子。
可我從來沒有干過這種活兒,沒一會兒皮膚就被曬得發(fā)紅刺痛,渾身像是在蒸籠里窒息得喘不過氣,好幾次眼前一花倒在地上。
“賤東西,除了偷懶裝死你還會干什么?”
李母用鐮刀的木耙狠狠打在我腰背上:“快起來干活,干不完今天別想吃飯!”
我瞬間疼得清醒過來,每一秒都無比地煎熬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又一次栽倒在地上,這一次我如何也再站不起來,感覺意識在一點點抽離。
昏迷的前一刻我看見了騎自行車帶陳青青去鎮(zhèn)上的李明遠,滿眼哀求強撐著向他求救:
“明遠,快送我去醫(yī)院——”
李明遠停下了車,但沒有過來,只是厭惡地瞥了我一眼:
“青青一個人收幾畝地都沒事兒,你還有我媽幫著,能累到去醫(yī)院?”
“想嫁給我就安分一點,我答應(yīng)帶青青去鎮(zhèn)上看電影,沒時間看你作妖演戲!”
李明遠甚至懶得近距離檢查一下的狀況,就又踩上自行車,一路和陳青青說說笑笑地遠去。
我徹底失去意識。
在無盡的絕望和悔恨中閉上了眼......
3
再醒來,我躺在村里的衛(wèi)生所。
婆婆炸呼的聲音清晰傳了過來:
“真矯情,不知道還以為她是金子做的!干個活兒都能干進醫(yī)院來?”
“我頭疼疼了好幾年也沒吃一口藥,她倒好,麥子還沒收完就扔進去幾十塊!輸完這瓶液就別再給她輸了,這種廢物死了也活該,省得嫁進俺李家白吃俺的飯.......”
聽見這番話,我只感到深深的荒唐和恐懼。
再呆下去我生怕送了命,連報警都不顧上了,趁婆婆等得不耐煩去地干活的時候,連忙買了回城的車票。
路上李明遠的電話打了過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