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內，向寒楓無奈解釋：“爸、媽，素素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，她是真心禮佛，不會嫁人的！”
“她不會嫁別人，難道還不會嫁你么？我們兒子多有魅力，能讓譚疏云對你死心塌地這么多年，肯定一出手就能拿下素素。”
向寒楓又在反駁什么，我已經無心偷聽，留下早就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，壓在茶杯下便離開了。
次日，向寒楓約我在民政局見面。
“你好歹跟了我五年，我不是真心想和你離婚，只是爸媽催得急，我先用離婚登記應付過去。30天之后，我不會和你領證的。”
我無所謂地點點頭。
出了民政局，他不動聲色觀察我表情，問道：
“昨天別墅進賊了，你知不知道？”
我冷靜回答：“不知道?！?/p>
向寒楓邀請我一起吃頓飯，我想就當是散伙飯，便答應了。
去了酒店才知道，今天是任素素的生日宴。
看見她的那一刻，我轉身就走，卻被她高聲喊?。?/p>
“疏云姐，快來呀！”
向寒楓攥住我的手腕，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拉我過去。
任素素親熱挽住我胳膊：
“寒楓師兄說你也會來給我慶生，一開始我還不信，覺得他在說大話。沒想到你真的來啦！”
我抽出胳膊，冷漠說：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面對殺害我孩子的罪魁禍首，能維持體面已經耗盡全身力氣。
任素素委屈地紅了眼眶，她朋友們憤慨不平：
“真掃興！向總怎么會娶一個這么上不得臺面的老婆？”
“上不得臺面，倒是經常上手術臺，隔三差五就去做流產清宮手術，哈哈哈……”
任素素在聽見“流產”二字時，忍不住勾起嘴角，微妙地打量我。
向寒楓按住我的肩膀，強勢道：“別惹素素不開心，有什么事明天再說?！?/p>
我看著向寒楓的雙眼，一字一頓問：“如果我說‘不’呢？”
就在我們對峙之際，大屏幕忽然亮起。
一段視頻自動播放，畫面主人公是任素素。
她衣衫不整、頭發(fā)蓬亂，神情恍惚地在大街上游蕩。
身上還裹著我爸爸的外套。
任素素呆愣看了一會兒，然后扯著嗓子尖叫，痛苦捂住雙眼。
有人看熱鬧，有人指指點點。
向寒楓舉起凳子砸爛了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