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因為說話時不小心碰到舌頭,嘴里涌出很多血。
“陸思琪,你能不能別裝了?不過就是抑郁癥而已,怎么可能死人!”
陸鈺明沖我發(fā)了一頓牢騷。
見我吐血,他微皺眉頭,抽出好多紙給我擦嘴角的血跡。
徐嬌眼中升起醋意,突然停下扎針,“陸哥哥,我肩膀好疼!”
“我這就帶你回屋?!?/p>
徐嬌一有不舒服,陸鈺明就心疼得緊。
他沒有再顧及我,反而抱起心愛的徐嬌。
只是在抱起徐嬌時,他沒注意,一下子踩到了我的胳膊。
我胳膊上原本沒摁住的針眼一下子涌出瀑布般的血。
伴隨著清脆的咔嗒聲,我的胳膊骨折了。
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驀然想起曾經(jīng)我與他新婚燕爾的美好時光。
雖然我與陸玨明是閃婚,但婚后的我們幸??鞓?。
在了解我因為從小家庭不幸導(dǎo)致抑郁癥后,陸玨明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我。
不讓我受一丁點刺激。
因為他,我多年的抑郁癥終于有了緩解。
可不知從什么時候,陸玨明好像對我厭倦了。
他開始帶一個又一個女人回家。
起初,我也哭過鬧過。
但都沒有用,反而他帶女人回家的頻率越來越高了。
我們的關(guān)系就這樣一點點破裂。
我從原先的吃醋、鬧脾氣,到現(xiàn)在只剩麻木、不在乎。
思慮再三,我撥打晴晴給我的陌生號碼。
就在我按下對方電話號碼最后一個數(shù)字時,醫(yī)院突然給我打來電話。
“喂?是曹雪梅家屬嗎?”
我艱難開口:“是?!?/p>
“曹雪梅死亡,現(xiàn)在停在太平間,家屬趕緊過來領(lǐng)走。”
“最好今天就把遺體領(lǐng)走,曹雪梅生前簽了遺體捐贈協(xié)議,如果24小時內(nèi)家屬不領(lǐng)走,醫(yī)學(xué)院就會把遺體帶走?!?/p>
媽媽的死訊如同雷轟一般炸進我耳朵里。
這下,我徹底沒有家了。
我咬緊牙關(guān),忍著渾身劇痛,想要奔出陸宅去看媽媽。
然而我這一動,抑郁癥發(fā)作得更厲害。
我渾身抽搐,猛地暈過去。
3
再次睜眼,就是在醫(yī)院里。
“少奶奶,您好些了嗎?”
我扭頭一看,原來是家里的王姨。
“你都睡了一天,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!”
王姨拍著胸口,嘆了好長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