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喊了一聲,他渾身一哆嗦,連腳都軟了。
我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。
那年我十九歲,正是靦腆害羞的年紀。
他卻像十九歲的老狗,瘋的更有經(jīng)驗了。
一日三餐,他都對我瘋狂的搖尾巴。
終于,我受不了他的炙熱,拎起行李倉皇而逃。
從北國到南城。
整整十年,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看著我。
可這條瘋狗,竟然沒露出過半絲聲息。
墨云度打了方向盤,拐進一棟別墅。
我驚訝了一瞬,沒想到他竟住的離我這樣近。
“大小姐,這都是我給你打下的地盤?!?/p>
墨云度停好車,那張俊臉湊了過來,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。
滿臉寫著,只要地盤夠大,大小姐就在我身邊。
我實在受不了他這蠢樣,邁步下車,唇角卻不自主的勾起。
進了家門,墨云度跟在我身后,不停說著十年間,他做了什么。
我實在受不了他的呱噪,扯過他的衣領,把他按在床上。
他卻如同小豹子一樣,一翻身,把我壓在身下。
隔著薄薄的布料,他的體溫灼燒著我每一寸肌膚。
他一動不動,那雙桃花眼卻越來越亮。
開口時,連聲音都變得嘶啞。
“大小姐,求你,給我一次好不好?就一次。”
“大小姐,求你,求你,別討厭我……”
4
他的囂張跋扈,和隱忍順從強烈撞擊著。
上挑的桃花眼內,壓抑著委屈巴巴的祈求,他硬生生把自己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,卻依舊撐著身子,連壓都舍不得壓我一下。
我抬起手,從他的鼻梁,緩緩滑下,撫摸著他柔軟的紅唇。
墨云度如同得到許可一樣,輕輕吻著我的指尖。
每一下,都極致輕柔。
我認真打量著他。
他如野獸一樣的生命力,曾經(jīng)是我避之不及。
可如今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渾身利刺,卻獨獨對我的溫柔隱忍,實在是最好的情話。
“云度,起來。”
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明顯因為我的聲音,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。
卻依舊撐直了手臂,一點一點支起了身體。
“我累了?!?/p>
我輕聲說道。
他盯著我,瀲滟的桃花眸中,好像下一刻就能被淚水填滿,口中卻違心的說道:“好。”
門被他從外面輕輕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