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需要我的腎,不過又是博美人一笑罷了。
倒是旁邊顧文彥的朋友,有些不安地說:
“顧哥,當(dāng)初那小丫頭為了報答你爺爺?shù)亩髑?,答?yīng)你99個要求?!?/p>
“這都十年了,99個要求是不是就快結(jié)束了?!?/p>
顧文彥不屑一顧:“你真以為她是因為報答恩情才對我付出的啊?!?/p>
“是因為她愛我你懂嗎?只要她還愛我,我就是讓她跪下舔腳趾都行?!?/p>
“別怪我狠心,要不是她我早就和初雪在一起了,老爺子喜歡她我有什么招?”
我背過門去,胸口好似爬過千萬只螞蟻。
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他。
原來,我的真心在他面前,不過是可以要挾的籌碼。
小腹一陣陣刺痛,身上冷汗幾乎打濕禮服。
我捂著肚子背靠墻,疼得站不起來。
顧文彥,你失算了。
2
意識清醒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做完手術(shù)。
孩子沒保住,我甚至沒感覺到他來了又走。
他走了也好,在這樣一個沒愛的環(huán)境里長大。
我怕他成為下一個顧文彥。
顧爺爺坐在床邊,眼角泛紅。
他看著我麻木地瞧著天花板,許久終于嘆了口氣。
“孩子啊,我們顧家第一個孩子啊,怎么會沒保住呢?”
八十歲的老人,終究還是沒忍住,哭得像個孩子。
對啊,怎么會沒保住呢?
昨天是我和顧文彥十周年的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。
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,讓我穿隆重漂亮點。
他甚至特意幫我挑了一件禮服,請了專人來幫給我設(shè)計妝造。
盡管禮服設(shè)計大膽怪異,造型也非常奇怪。
我還是去了。
到了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顧文彥懷里摟著白月光白初雪,身后跟著一群朋友。
他們打扮得宜,襯托得我像只花孔雀。
白初雪身著高定白色中式禮服,跟身穿國風(fēng)小眾西裝的顧文彥天作之合。
我閃閃發(fā)光,差點沒把顧爺爺?shù)睦匣ㄧR閃出殘影。
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,指指點點:
“那就是顧文彥娶的貧民窟老婆?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?!?/p>
“鄉(xiāng)下人不識貨,專揀大的要?!?/p>
“我要是顧文彥,攤上這樣的老婆還不是去死?!?/p>
“她頭上插的什么玩意,好像是假的吧?”
……
我的臉被燙得幾乎燒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