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?guī)е粡埼灏偃f的支票站在我們同居三年的頂層公寓門前。
密碼錯誤。
我愣了兩秒,又試了一遍。
還是錯誤。
門鎖被換了。
我敲門。
開門的是宋雨柔,她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絲質(zhì)浴袍,妝容精致得像要去參加頒獎典禮。
“哦,柳秘書?!彼室馔祥L音調(diào),靠在門框上,“你來找東西的吧?”
她指了指電梯口的垃圾堆。
“阿姨都幫你收拾好了,就在那?!?/p>
我轉(zhuǎn)頭看去。
我的衣服、書籍、化妝品,全部和廚余垃圾混在一起,散發(fā)著刺鼻的餿味。
昨天的剩菜湯汁浸透了我的職業(yè)套裝。
最刺眼的是,我送他的那塊價值百萬的定制腕表,表盤碎裂,被隨意丟在垃圾袋頂上。
那是我攢了三個月工資買的。
“怎么了?”宋雨柔捂著嘴輕笑,“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里啊?!?/p>
陸明遠(yuǎn)從屋內(nèi)走出,攬住她的腰。
他穿著我給他買的那件白色襯衫,袖口還有我縫補(bǔ)的痕跡。
“寶貝,不是說了讓物業(yè)來處理這些垃圾嗎?”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,“別臟了你的眼?!?/p>
宋雨柔嬌笑著蹭蹭他的胸膛:“明遠(yuǎn),你對我真好?!?/p>
“那當(dāng)然,我怎么舍得讓我的小公主受委屈?!?/p>
小公主。
三年前,他也是這樣叫我的,把我當(dāng)做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里寵愛。
我一言不發(fā),從包里拿出那張支票撕掉。
碎片像雪花一樣灑在他們面前。
陸明遠(yuǎn)的臉?biāo)查g變了。
“柳梔!你瘋了?”
我看著他錯愕的表情,冷笑:“陸總,看來你的東西,也只配待在垃圾堆里?!?/p>
宋雨柔立刻躲到他身后,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:“明遠(yuǎn),她好可怕?!?/p>
“你知道你剛才撕掉了什么嗎?”陸明遠(yuǎn)走向我,“五百萬!”
我彎腰,從垃圾堆里撿起那塊碎裂的腕表。
表盤碎得很徹底,但logo還在。
“我知道?!蔽覍⑼蟊矸胚M(jìn)包里,“但垃圾就是垃圾,再貴也沒用?!?/p>
“你!”
我轉(zhuǎn)身離開。
3
踏進(jìn)公司大廳的那一刻。
宋雨柔正站在前臺,身穿一件價值不菲的香奈兒套裝,手里端著咖啡,笑得像朵盛開的白蓮花。
她看到我,眼中閃過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