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洪來時,哥哥把我和母親托付給他后,當(dāng)著我的面被大水沖走。
從此,我患上嚴(yán)重的抑郁癥,只有在夏寒松懷里才能安睡。
跟夏寒松訂婚當(dāng)天,他帶回來一個小姑娘。
“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?!?/p>
“把你那全是疤的胳膊藏起來,別嚇著我的小白兔?!?/p>
自此以后,葉淺淺得到了他全部的寵愛,連他的兄弟們都公然喊她嫂子。
葉淺淺在洗手間攔住我,滿眼都是得意:
“就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也想攀高枝?”
“只有我跟寒松才門當(dāng)戶對!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遠點。”
我瞪著葉淺淺一言不發(fā),卻惹惱了她,抓住我的頭發(fā)將我死死按在便池里。
第二天我倔強的穿上婚紗,準(zhǔn)時參加婚禮。
可大屏幕上卻滾動播放起我和不同男人的私密照。
夏寒松大發(fā)雷霆,不論我如何辯解,都要把新娘換成葉淺淺
母親被氣得心臟病突發(fā),送往醫(yī)院的路上就咽了氣。
我卻收到葉淺淺特意艾特我的朋友圈,照片里夏寒松單膝跪下,虔誠地為她戴上婚戒。
我點贊評論祝99。
抱著母親的骨灰回家,準(zhǔn)備收拾行李離開。
一開門,夏寒松的懷里坐著他的新娘,正和幾個兄弟一起欣賞我的私密照。
1
“喲,嫂子回來啦,松哥剛還提到你大腿內(nèi)側(cè)有朵海棠花,我們不信,松哥非說是真的?!?/p>
“就是啊,嫂子!我們剛還打賭來著,松哥非說這些照片是真的,還說等你回來了,脫了證明給我們看呢!”
污言穢語混合著他們下流的眼神,刺得我眼前驟然發(fā)暈。
身形一陣搖晃中,我將懷里媽媽的骨灰再抱緊了些,聲音顫抖著:
“夏寒松,我媽已經(jīng)死了!你還想逼死我才甘心嗎?”
這一刻,所有人的視線一下集中到我懷里的骨灰盒上,原本的嬉笑聲也戛然而止。
我看向夏寒松,本以為他眼中多少會有些愧疚,正想說出那句離開時
葉淺淺雙手撐著著夏寒松的胸口,緩緩起身,哽咽道:
“哎呀,都怪我不好,對不起咯憐夢姐姐…”
葉淺淺的話沒有說完,就被才升起內(nèi)疚的夏寒松立馬用嘴堵住了唇。
其余人立刻哄笑起來,氣氛再次活躍。
下一秒,我看見夏寒松瞥了眼我懷里的骨灰盒,嘴角揚起:
“老太婆死的這么快,不就是為了替你遮掩出軌的丑事,好轉(zhuǎn)移我的注意力?”
“拜托,給老子戴了這么多頂綠帽子,你只死了一個媽而已,就覺得我能翻篇?”
抱著骨灰盒的手驟然一緊。
我直直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淚水猛然涌出,視線也被水汽所模糊。
他?他怎么可以這樣看我媽?!
這些年,我媽主動攬起夏寒松家里傭人的工作,像照顧親兒子一樣照顧他。
可就因為葉淺淺對我無端的污蔑,她在夏寒松眼中,連死都成了輕飄飄的替我遮掩丑事的小心機。
“夏寒松!我沒有出軌!我最后一次告訴你!我沒有出軌!”
媽媽被氣死前的畫面一幕幕涌上心頭,我死死盯著夏寒松的眼睛,倔強又悲憤地咬著嘴唇道:
“這一切都是葉淺淺干的!是她P了照片,是她害死了我媽?現(xiàn)在我要你……”
我要夏寒松給我一個交代!一個我離開前的交代!
可惜,話還沒有說完,我已經(jīng)被暴怒的夏寒松沖過來狠狠掐住了脖子:
“閉嘴!賤人!事到如今!你還嘴硬什么!”
“淺淺害你?!這話也虧你說的出來,你告訴我,她憑什么害你!為什么要害你!明明是你這個賤人水性楊花,現(xiàn)在鐵證如山,你還想拖人下水?!”
夏寒松額角青筋暴起,他死死掐著我的脖子,窒息的痛苦瞬間讓我無法喘氣。
然后便見他紅著眼,咬著牙,隨著眼淚的涌出,一字一句道:
“謝憐夢,我以前怎么沒有看清,你是這樣的人???”
下一秒葉淺淺伸手拭去夏寒松的淚水:
“寒松,為她這樣的人成為殺人犯,不值得?!?/p>
接著轉(zhuǎn)過頭看向我,用滿是責(zé)怪的口吻說:
“憐夢姐姐,你污蔑我也就算了,可寒松他那么愛你,你竟然還要背叛他。”
“你可以不愛他,但是請不要傷害他,可以嗎?”
葉淺淺越說越委屈,豆大的淚滴從她通紅的眼眶滑落。
我見猶憐,更別說夏寒松了。
脖子上的力道一松,來不及呼吸兩口新鮮空氣,就看到葉淺淺攬住夏寒松的頭,而他也順勢將腦袋埋進葉淺淺的胸口。
我嘴角扯出一個苦笑,再將母親的骨灰盒抱緊一分:
“是,不愛了,我現(xiàn)在只想好好安葬我媽,然后離你們遠遠的。”
扔下這句話我便轉(zhuǎn)身向屋內(nèi)走去,可胳膊卻突然被夏寒松緊緊抓住,他語氣中夾著怒氣,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哀怨:
“怎么?被戳穿了破罐破摔不裝了?”
“想安葬你媽是吧?行!只要你現(xiàn)在脫了衣服,給兄弟們好好看看,讓老子贏下賭局,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,給死老太婆找一塊兒上好的墓地?!?/p>
我不可置信地望向夏寒松:“夏寒松!你確定?!”
話音一落,只見他身后的好兄弟們已然哄笑了起來。
“松哥,真給我們看???你舍得?”
“看就看了,一個被野男人玩爛的賤貨而已,有什么舍不得的?!?/p>
看著夏寒松戲謔的眼神和無所謂的腔調(diào),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他陌生的可怕。
看著幾人搓著手邪笑著靠近。
我徹底慌了,無力地扭動著身軀想要躲避,可夏寒松死死抓住我的手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:
“事到如今你還裝什么純情?”
“如果純情,你為什么要出軌?!謝伶夢!我明明給了你最好的一切!你!”
“究竟為什么要背叛我!”
說完,夏寒松甩開我的手,在眼神滿是失望后,牽著葉淺淺的手,往房間里走去。
隨著房門的關(guān)上,幾兄弟的魔爪已經(jīng)抓住我的衣衫,正要撕扯間,我對著那扇關(guān)進的房門,大喊道:
“夏寒松!我懷了你的孩子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