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火氣上來,恨不得撕了余詩詩的嘴。
可眼下最要緊的是媽媽的手術,于是強咽下怒氣;“放手!”
我推開她,下一秒手臂卻被人從后面緊緊拉住:
“姐姐你別生氣?。∏f別怪阿言哥哥。他為了我去撿瓶子賣錢,陪我做四個兼職,還給院長下跪求他把心臟先給我媽媽?!?/p>
“他對我的真心,姐姐不會嫉妒吧?”
她在故意拖延媽媽的搶救時間,我一把甩開她的手:
“他真心嗎?看你這個樣子什么都不知道吧?你了解過他嗎?”
余詩詩狂妄的臉上閃過一絲恍惚和思索,后退幾步坐到地上。
“沈時薇,你胡說八道什么,給老子閉嘴!”
聞聲回頭,周津言已經(jīng)幾個大步,從身后追了出來。
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滿目擔憂扶起地上的余詩詩。
我一邊爬上救護車,一邊對身后的周周津言說:
“我胡說八道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?是胡說八道嗎?”
周津言恨得滿眼猩紅,他咬牙切齒:
“沈時薇,你一言不合就推詩詩,是不是不想過了!趕緊給詩詩道歉!”
我沒理他,可將要合上車門的瞬間,周津言突然扯住我的腳腕,狠狠把我拖下了車。
我頭磕在地上,一陣劇痛,血腥味蔓延開來。
情況緊急,救護車先帶媽媽去手術了。
我忍痛從地上爬起,抬頭就看見余詩詩扯著周津言的衣袖,委屈地搖著頭:
“薇薇姐不是故意推我的,是我求她幫忙照顧媽媽,她才說我是請不起護工的窮鬼......”
周津言想起護工的事情,立馬捏緊我的手腕,把我強行從地上提起來聲音狠厲:
“詩詩媽媽剛做完手術要人照顧,你馬上過去!”
我渾身痛得發(fā)顫,眼淚混著鮮血流下:
“周津言我們離婚,你和你小情人的事情跟我無關!”
我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已經(jīng)是深夜,我忍著全身的劇痛,趕到媽媽手術的醫(yī)院。
幸好手術順利。
第二天早上我抽空回家把和周津言有關的東西全部一把火燒了。
然后拿著他一個月前就簽好字的離婚協(xié)議去民政局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離婚證。
這段互相折磨的婚姻終于要結束了!
我去公司的路上就開始期待周津言看到離婚證時的表情。
可一下車卻看到余詩詩那個惡心玩意。
“薇薇姐,你也想進我們公司啊?我們是大公司很難進的,當初阿言哥哥去求了他當經(jīng)理的同學,才讓我進來的?!?/p>
“你說,明明你才是他老婆,他為什么幫我進公司,幫我兼職掙錢,幫我媽媽去求院長,卻不幫你呢?”
看著她愚蠢炫耀的樣子,我笑了:
“他一個月薪三千五的實習生面子有這么大?你不會沒懷疑過事情太蹊蹺吧?”
“不如我?guī)闳€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