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不入流的手段攀附上賀持那天,他的白月光從天臺一躍而下。而我被赤裸著丟入鏡頭前,
接受眾人的審判。一片罵聲中,賀持去而復返。捏開我的嘴,灌下那杯事先加了藥的紅酒。
他居高俯視著我的不堪,冷聲道:「周窈,這還遠遠不夠?!?/p>
從此每場報復的結尾都以“報應”二字,畫上句號??珊髞?,報應真的落在我身上。
他卻抱著那具被野狗啃食到不成樣子的尸體,慟哭不止。
1賀持差一點就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。歸國白月光手捧花束,身后是成群的見證者,只可惜,
夢寐以求的重逢出現(xiàn)在一片狼狽淫靡之間。變成了捉奸現(xiàn)場。
我用赤裸的脊背抵抗著從四面八方投來鄙夷的視線。最后聽見男人僵硬開口:「滾出去?!?/p>
我下意識撿起衣服,還沒來得及起身,就聽到門口亂糟糟的聲音越來越遠。
有人比我更先離去?!纲R持,你這樣對得起時鶯嗎?」旁觀者發(fā)聲后,隨著女主角一同散盡。
他復又開口,語氣比方才還要冷下幾度?!肝宜麐屨f的是讓你滾出去,沒聽到嗎?」
不算完整的上衣,松松垮垮捂在重要部位,腰間的青紫隱隱泛痛,仿佛在控訴著昨晚的瘋狂。
我記得,他曾在一片漆黑中,覆在我的耳邊輕聲喚著:「時鶯、對不起」醒來時,
名字的主人出現(xiàn)在面前。片刻過后,從落地窗外一躍而下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賀持的襯衫甚至系錯了扣子,慌張跑出去時,與怒氣沖沖的人群相撞,
不作停留。時鶯的閨蜜將我推倒在地,一個接著一個的巴掌打在我的臉上,
本就松垮的衣物在撕扯間變的愈發(fā)凌亂。我失去反抗的力氣,任由他們宣泄著自己的怒氣。
「賤不賤,嗯?」「和她姐姐一樣的貨色,非要死在男人床上才甘心。」「……」
「早晚有一天,我會讓你償命?!箶z像機里,記錄下我所有的狼狽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
耳邊嗡嗡作響,賀持單手拎著那瓶未喝盡的紅酒靠近?!笍堊??!顾渎?,掌心顫抖。
我不配合,冰涼苦澀的液體被強硬灌進來,順著唇角流出大半,最后癱倒在地毯上。
算是自作自受,癢意蔓延至全身的那刻,我閉眼縮成一團。閃光燈透過眼瞼映進瞳孔,
是一片血紅色。從浸滿白色的床單,再到地面上一塵不染的大理石。分不清是誰的血。
賀持俯身,惡狠狠的向我發(fā)出預告:「周窈,這才剛剛開始,往后的每時每刻,
你都要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?!?.實際上,這場報復的開始,就足以讓我身敗名裂,
無力招架。鋪天蓋地的報道加上賀持的施壓,娛樂公司停了我所有的商務合作,
通告也陸續(xù)撤檔。只有一檔拍到尾聲的電影,不肯換人,被暫時擱置下來。我搞砸了一切。
電話一直響個不停,壞消息接踵而至,直到——「周小姐,小賀總讓您來醫(yī)院一趟?!?/p>
從別墅的天臺上跳下來,四層樓的高度,賀持的白月光時鶯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,
卻一直沒有醒來。子宮被摘除,身上多處骨折。賀持在床邊,緊緊握住她的手。
在判定成為植物人的期限之前,我跪在她的病床前。儀器“滴”的一聲后,再沒波動。
時鶯父母奈何不了賀持,歇斯底里的撲向我。最后卻被賀持的大哥攔住。
掌權者的威嚴讓人喘不過氣,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,卻對賀持淡漠開口:「賀持,
你和她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,還嫌不夠丟臉嗎?」「我已經(jīng)叫法務部去擬定訂婚的聲明,
你就算是裝,也要裝得滴水不露?!埂钢劣跁r鶯,我會把她送去國外,接受最先進的治療?!?/p>
賀持始終沉默不語。被更大的一座山壓在身上,他看向我的眼神平靜的像一潭死水,
忽然惡劣一笑。我在里面讀到隱秘的含義。在他將我堵到醫(yī)院逼仄無人的衛(wèi)生間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