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我卑微的想,只要商宴愿意與我解釋,我就會相信他。
偏生現(xiàn)實給了我猛烈一擊,當(dāng)我心存幻想,下一秒就是千刀萬剮。
我的兄長站在回廊下,攔住商宴去路。
「阿宴,我們是兄弟,我不能看你眼睜睜毀掉自己的幸福,你不愛顧清心卻堅持在嬌嬌婚前成親,你何必呢?」
商宴甘之如飴,「顧清心只要進(jìn)我的后院,我就能囚困她,讓她永無出頭之日。如此,嬌嬌才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安心出嫁。嫁給她的心上人,幸福一輩子?!?/p>
顧辰嘆氣「阿宴,你從小就喜歡嬌嬌,對她如何,我和爹娘都有目共睹,這些年都已經(jīng)把你當(dāng)成家人。嬌嬌喜歡上成王后,你為了幫嬌嬌不惜犧牲自己和顧清心在一起,如今甚至要與她成親,我們真得都很愧疚?!?/p>
商宴苦笑,「我知道嬌嬌一直都把我當(dāng)哥哥,能用這樣的身份陪伴她,這樣就夠了,我心甘情愿。」
我不敢置信的捂住嘴,眼淚順著臉頰滴落。
他們?nèi)贾郎萄缦矏垲檵蓩桑瑸榱顺扇统赏?,不惜?lián)合騙我!
這一刻,我僅剩的妄想灰飛煙滅。
商宴從始至終都只是以情為餌,毀掉我娘用命換來的賜婚,也毀掉我。
我沒有上前質(zhì)問的勇氣,只敢躲回來哭的聲嘶力竭,在昏厥中接受這殘忍的真相。
有繼母必有繼父。
我原本不信,以為娘親去世,我哪怕六歲離府進(jìn)山學(xué)醫(yī),學(xué)成仍是父親的女兒。
我錯了。
我錯的離譜。
于他們而言。
我這個離開九年的人,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鄉(xiāng)野丫頭!
哪怕是同父同母的親兄長,也未曾給我半分真心!
既然如此,我何必委屈自己?
我曾期待的親情化作利刃傷我至深,我何苦再為不可挽回的人丟失我的理想。
這逼仄之地,配不上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