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他滿臉堆著討好的笑,殷切的祈求著,“簫經(jīng)理,我丈母娘好不容易來一次,佛跳墻就給我們上一份吧。拜托了,你也知道,和傅總約了半年才約到咱們餐廳,我可不想要失望而歸啊?!?/p>
蕭雅昂著頭,斜眼看著他,“齊董,不是我不給你上,一天就供應(yīng)五份,人家靈山集團(tuán)的王總今天都還沒吃到呢?!?/p>
“不要鮑魚行不行,把鮑魚換成菌菇,我丈母娘就想吃這個味兒。求求你了蕭經(jīng)理。”
說著男子湊到蕭雅身邊,往她懷里塞了一個磚塊大小的信封。
如果是人民幣估計(jì)有兩萬。
蕭雅不情愿的搖搖頭,“你們這些人,最事兒了?!?/p>
說著吩咐道,“安排后廚,上一份佛跳墻,鮑魚換成長白山猴頭菇?!?/p>
男子雙手合十,差點(diǎn)要跪著感謝。
蕭雅傲慢的審視我,輕哼一聲,“看見沒,身價(jià)十億的齊董事長,都求著我上菜。你連吃泔水的資格都沒有,不過,只要跪下來求求我,認(rèn)個錯,或許我會考慮把殘羹剩飯賞給你!”
我哈哈一笑,“既然這么金貴,殘羹剩飯就留給蕭經(jīng)理吃吧,我家的狗都不吃剩飯了,我也不習(xí)慣吃?!?/p>
“你罵我狗都不如?”蕭雅氣急敗壞,兩手握成拳頭。
“我可沒說。”我攤開雙手,一臉無辜。
餐廳的賓客聽到動靜,都往這邊看。
他們小聲議論著,“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敢惹蕭經(jīng)理,這個女人完蛋了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頂撞傅總身邊的紅人有什么好處?!?/p>
“就是啊,簡直是以卵擊石,之前有個打掃衛(wèi)生的老頭,就被蕭經(jīng)理揍了一頓,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呢,傅總沒責(zé)怪,都給她擺平了。”
“高端餐廳都是穿著禮服來就餐,誰會穿著工作服來啊,這不是壞了我們的雅興嗎?趕緊轟出去吧?!?/p>
“現(xiàn)在什么世道,越窮越有理,癩蛤蟆都要在白天鵝的地盤撒野了。要我是她,門都沒臉進(jìn)?!?/p>
賓客一言一語,蕭雅聽得滿面春風(fēng)。
我地位低下,在這是討不到便宜的。
資本家的眼里,窮就是有罪。一個窮鬼想掀了資本家的桌,更是罪加一等。
蕭雅惡狠狠的威脅我“聽見沒,這里不歡迎賤民,趕緊走,打擾到貴賓,別怪我不客氣?!?/p>
我紋絲不動,淡定的開口,“如果影響了各位貴賓,我表示歉意,每桌上一份清湯官燕,一份黃油蟹,一份三套鴨。請諸位享用,我寧雨靜買單?!?/p>
賓客驚呼,這三個菜合計(jì)五萬,每桌都上得五十萬花費(fèi)。
在座的都是富豪,花這些錢都不在話下。
但是隨隨便便就豪擲幾十萬請陌生人吃飯,別說我這模樣的底層人民,他們這些富豪也做不到。
他們再次審視我這個渾身是泥,自稱掏下水道的農(nóng)民工,深感不可思議,都小聲議論我到底是哪尊大佛。
蕭雅喊住傳菜的服務(wù)員,大罵道,“蠢貨!看她窮酸樣,能消費(fèi)起幾十萬嗎?誰給傅總造成了損失,拿你們的命賠!”
服務(wù)員嚇得不敢出聲。
蕭雅扭著腰肢站在我跟前,“喂,掏下水道的,你這輩子也吃不上這三道菜。我已經(jīng)沒耐心了,趕緊麻利的滾蛋。”
話音剛落,保安就上手揪我袖子,想把我拉起來。
我靈活起身,幾個人反而撞到一起,跌坐在地。
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,我在蕭雅身邊躲來躲去。
保安不小心把蕭雅按到我身上,我衣服上的陳年老泥頓時(shí)粘了蕭雅一身。
她聞了聞,驚恐地尖叫起來,“這是什么???!”
我解釋,“可能是下水道里的大糞吧”
蕭雅干嘔兩聲,崩潰大喊,“打死她!”
場面一度失控,
突然,傳來一聲怒斥,“都沒工作了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