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他雙目猩紅,指著綠翹和王子墨,連話都說不完整。
“你......你們怎么敢?”
綠翹察覺到不對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這不就是把普通的佩劍嗎?”
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哥哥摘掉面罩,緩緩開口。
“綠翹姑娘,你的眼皮子還是太淺?!?/p>
“這把劍叫承影,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?!?/p>
人群中的人看清哥哥的面容后,突然驚呼:“大祭司!”
“我想起來了,我年幼時聽祖父提過,承影劍是南越圣女的佩劍。”
綠翹癱坐在地上,喃喃自語:“怎么會這樣?”
“我以為這只是一把普通的玉劍......”
我垂眸俯視她,冷冷開口:“綠翹,你現(xiàn)在一定很后悔吧?!?/p>
“你覺得我只是個邊疆來的鄉(xiāng)野丫頭,就能任你隨意欺負,對吧?”
綠翹渾身打顫,求助地看向王子墨。
“公子,我在您身邊伺候那么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,你救救我!”
我微笑著看著淚流滿面的綠翹,淡淡道:“你就別白費力氣了,你主子都自身難保了,還怎么救你?”
王子墨臉色一黑,紅著眼吼道:“苗青青!你真當京城和南疆一樣,可以任你撒野?!”
“我們王家也是有府兵的!”
說著,十幾個武林高手從天而降,扣押住皇城司的士兵。
我的四周涌出六七名身形彪悍的大漢,他們將我包圍,步步逼近。
眾人屏住呼吸,一動不敢動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個男人箭步上前,左右開弓,兩記耳光,扇得王子墨踉蹌后退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血水順著王子墨的嘴角往下流,他驚道:“爹,你怎么回來了?”
王承澤怒氣沖沖:“我再不趕回來,王家百年基業(yè)就被你毀于一旦了!”
王承澤原本在北直隸處理政務,聽聞我到京城,騎死三匹馬,一天一夜未合眼,就為了趕回來見我。
眾人見狀都驚掉了下巴。
“相國最寵愛這個老來才得的獨子,如今怎么舍得下這樣的狠手?”
“我們南越歷朝歷代都有大祭司和圣女,雖說地位尊貴,但到底沒有實權,相國何至于大義滅親?”
王子墨也被這一巴掌打懵了,滿臉不解地看向王承澤。
“爹,你是不是被這個妖女蠱惑了,分明是這賤人輕慢無狀,還對王家無禮,打我做什么?”
看到這一幕,我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。
但僅僅這樣遠遠不夠,王家還欠我一個解釋!
王承澤氣得青筋暴起,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“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?”
“苗姑娘想干什么,也輪得到你過問!”
果然,姜還是老的辣,王承澤的行事風格可比他的兒子高明太多。
王承澤的話鏗鏘有力,可王子墨卻怎么也想不明白,一貫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愛的父親,怎么會舍得為了一個鄉(xiāng)下丫頭,沖他發(fā)火。
其中的緣由知道的人甚少。
而王承澤恰好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相國,這女人當眾駁了王家的面子,公子那么做也是為了維護家族臉面,您怎么能袒護外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