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然后推開我,“我去沖個澡?!?/p>
這樣的日子,我們過了八年。
直到一年前的應酬酒會。
賀瑾年的酒里被人下藥,他誤打誤撞和我資助的貧困生白鷺睡了。
就像命運的齒輪突然更改。
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(fā)生。
上輩子,賀瑾年瘋魔了一樣期待白鷺肚子里的孩子出生,渴望有個家庭,有屬于自己的孩子。
他不惜金屋藏嬌,被我撞破也沒一句解釋,而是冷冰冰的提離婚。
到死我才知道。
他那顆心里早就住進了新的愛人。
所以這一次,我不會再闖進他們孩子的滿月宴。
甚至主動打通了律師的電話:“麻煩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(xié)議,對,越快越好?!?/p>
我選擇成全他們。
我本以為這一次只要我不參與,主動同意離婚,就可以免于一場禍事。
可沒想到,半個小時后,賀瑾年怒不可遏踹開了我的門。
“許星河!”
他眼眸猩紅,強硬地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說!你對白鷺做了什么,你把她弄哪兒去了?”
我震驚地看向賀瑾年的眼,呼吸很快變得艱難。
“我沒有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明明這輩子,我并沒有參與到他們之間,而且這個時候,他們不是在私人別墅里舉辦孩子的滿月宴嗎?
賀瑾年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嗤笑。
“別裝了,我知道你是重生的。”
“上輩子你寧死都不肯同意跟我離婚,不就是不舍得賀太太的身份嗎,你知道今天是我們孩子的滿月宴,所以故意用資助這件事威脅白鷺,讓她消失不見對不對?”
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。
賀瑾年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,奪走我最后一絲空氣,我瘋狂拍擊他的手,胸腔劇烈起伏。
“你誤會了,我根本就不知道......”
“許星河,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?!?/p>
賀瑾年冷冷甩開我,讓保鏢把我捆起來,他喜怒難辨,點燃了一根煙。
“給你五分鐘,說出白鷺的下落?!?/p>
“不然的話,別怪我讓你失去最后的親人?!?/p>
我猛然抬頭,猩紅著眼看他,“你敢!”
我父母早年雙亡,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許星月。
賀瑾年深諳人性。
他知道什么是我的軟肋。
可我妹妹已經(jīng)被我連累了一次,這回說什么我都不可能讓他得逞。
我撲通跪在地上,態(tài)度卑微求他:
“賀瑾年,看在我們結(jié)婚八年的夫妻情分上,你信我一次,就一次?!?/p>
“我沒有動白鷺,也不知道她在哪兒,而且我已經(jīng)打算跟你離婚了,不信你可以去問律師!”
我急于自證,賀瑾年目光始終涼嗖嗖盯著我。
他發(fā)出嗤笑:
“別以為胡扯這些,就能拖延時間,你要是能乖乖離婚,上輩子你妹妹就不會死在你面前了?!?/p>
他忽然伸手,將點燃的煙頭懟在我鎖骨上。
劇烈的疼痛傳來,我忍不住發(fā)出悶哼。
賀瑾年眼中滿是冷意,“現(xiàn)在知道痛了?”
“白鷺消失不見了,我比這痛千倍萬倍?!?/p>
見我皮膚被灼傷,他目光閃爍了下,才扔掉煙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