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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昭辭冷眼看著他們,把一份文件摔在老爺子面前的茶幾上。
牛皮紙封面上赫然寫著股權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幾個字。
“您以為現(xiàn)在還能控制我?”
他俯身,指尖敲了敲文件上密密麻麻的簽名,“三天前,陸氏超過 51% 的流通股已歸我名下。董事會今早剛通過決議,您從今天起,可以交出管理權了?!?/p>
老爺子的視線死死釘在文件上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陸昭辭直起身,看向門口的保鏢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:“送老爺子去機場,我為他訂了去瑞士的頭等艙,養(yǎng)老事宜已經(jīng)安排妥當?!?/p>
“你敢!” 老爺子的拐杖狠狠砸向陸昭辭。
黑衣保鏢急忙替他擋住,上前架住了暴跳如雷的老爺子。
“老爺子,您請?!?/p>
老爺子被強行帶走,嘴里不停地罵他“混賬”“逆子”。
聲音漸漸遠去,只剩下楚瑤無助的哭聲。
楚家的勢力遠不如陸家,從前他們仗著老爺子的權勢耀武揚威,拿幾個合作來威脅陸昭辭,不過是看在他還沒徹底掌控陸氏的份上。
楚父見狀立刻變臉,笑呵呵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女婿,有話咱們好好說。”
“京郊的項目我可以不計較,日后咱們該合作還是合作?!?/p>
楚氏已經(jīng)損失大半資金,他不能再失去陸氏這顆大樹。
“女婿?”陸昭辭慢悠悠的反問,甩開他的手,“楚總,你弄錯了吧,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女婿。
楚父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,指尖尷尬地蜷成拳。
他身后的楚母正摟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楚瑤,楚瑤身上的婚紗已經(jīng)凌亂,裙擺沾染了灰塵。
“昭辭啊,孩子們鬧別扭哪能當真呢?” 楚父搓著雙手往前湊,“你看瑤瑤為了等你,婚紗都沒換下?!?/p>
話音未落,就見陸昭辭拿出手機。
屏幕亮起時,楚氏的財務報表被他放大到占滿整個屏幕。
“資金虧損,稅務問題,楚氏還有什么值得我合作的?!?/p>
在楚父驚恐的目光下,他把那份漏洞百出的財務報表編輯成郵件送去調(diào)查。
沒過一會兒,楚父就接到了電話。
“您好,收到舉報貴公司有嚴重的財務問題,麻煩您配合調(diào)查?!?/p>
楚父臉色慘白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褲腳:“都是我的錯,我們兩家畢竟認識這么多年,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,放過楚家吧......”
陸昭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中沒有半分溫度。
“從今天起,楚氏與陸氏所有合作終止,我會對外宣布和楚瑤婚約作廢。”
楚瑤猛地抬頭,婚紗頭紗歪在一邊,露出頸間未消的紫黑指痕。
“陸昭辭,你不能這么對我!”
陸昭辭把目光移到她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“我們的賬還沒算完,我當然不會就這么對你?!?/p>
他抬手叫進來幾個黑衣人,一左一右摁住她,開始扇她巴掌。
楚父楚母想上去阻止,很快就被人摁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挨打。
第一記巴掌扇在右臉時,她還在徒勞地掙扎,“昭辭哥!我錯了!求你看在我們——”
話沒說完,第二巴掌很快落了下來,狠狠甩在她的左臉。
黑衣人掌心帶著厚厚的繭,力道大的讓她險些暈死過去,嘴里很快泛起了血腥味。
她想求饒,恍惚間撞進他的眼中的暴戾,哭嚎瞬間卡住。
她從未沒過陸昭辭這幅樣子。
當年她在宴會對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俊美男人一見鐘情,想方設法聯(lián)姻后男人也對她溫柔倍加。
“啪——”
第三巴掌落下,她嘴里的血流出滴落在婚紗。
“別打了......” 她的聲音開始發(fā)顫,“我把項目還給江晚...... 我去給她道歉......”
可陸昭辭始終冷眼旁觀,一句話都不肯再多說。
不知道幾個巴掌打下去,她的臉高高腫起,曾經(jīng)的幻想全部破滅,凄厲的慘叫化作了怨毒的嘶吼。
“陸昭辭!你以為你有多清白!” 她的血沫從牙縫里噴出,“江晚又不知道京郊的項目有問題,她只知道自己發(fā)燒熬夜做的項目被你拱手送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