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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粘膩聲還在耳邊嗡嗡作響,就在二人的手瘋狂舞動時。
“咔噠!”
手術(shù)室大門被猛然推開,二人也立即分離。
“來的正好,手術(shù)要繼續(xù)了?!?/p>
林薇故作鎮(zhèn)定,手術(shù)刀卻顫抖的落在我的肌膚上,我再次被劇痛包圍。
縫合針粗暴地刺穿組織,我甚至能聽見林薇近乎愉悅的輕哼。
而宋臨川冷漠掃過手術(shù)區(qū)域,我甚至捕捉到一絲寵溺的輕笑從他喉間逸出,也拍碎了我最后一絲幻想。
極端憤恨之下,只見我的右手狠狠一揮!
“啊——!”
林薇被我突然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,她手中托著的金屬器械盤被她失手打翻!
冰冷尖銳的金屬重重地砸落,尖銳的邊角刺入皮肉。
“呃??!”
劇痛讓我控制不住地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痛呼,我的眼睛也猛然睜開。
映入眼簾的,是宋臨川本能地將驚魂未定的林薇拽進懷里。
幾個實習(xí)護士也被這變故驚呆,看向林薇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病人在室內(nèi)醒來,這可是醫(yī)療事故了!
“林薇!怎么回事?你不是說麻藥......”
宋臨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竟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“可能是藥效有點過了!我只有有點緊張......”
林薇立刻探頭,臉上瞬間切換成無辜。還不等我開口,又是一支麻藥粗暴地扎進我手臂。
冰涼的液體瞬間涌入血管,意識再次像沉船般下墜,直到黑暗將我無情地吞噬。
再次醒來時,我看見宋臨川與我交握的雙手,臉上寫滿了令人作嘔的擔(dān)憂。
“雅雅你醒了!怎么會摔得這么重呢?手術(shù)做了很久,我一直守著你,一步都不敢離開?!?/p>
我明白他是在試探,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。
“壞人抓到了嗎?!?/p>
聲音嘶啞得厲害,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,果然見他眼底飛快地掠過心虛。
“雅雅乖,這些事警方會處理的。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我壓下翻涌的嘔意,故意露出一個虛弱又困惑的表情,聲音微弱卻清晰。
“我昏迷了?可我好像夢到你和林薇......“
話音未落,宋臨川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被戳穿后的惱羞成怒。
“溫雅你能別鬧了嗎?薇薇她為了救你手術(shù)累了多久,你怎么還能這么善妒?!”
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頭,我被他的話氣得眼前發(fā)黑,所有的隱忍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!
“宋臨川你裝......”
剛想怒吼,一陣劇烈的絞痛猛地從腹腔炸開。
我想起天臺那頓致命的毆打,想起林薇在手術(shù)臺上那帶著報復(fù)性的手法。
感染!一定是感染了!腹腔內(nèi)手術(shù)傷口感染!
“呃!好痛......”
劇痛讓我蜷縮起來,宋臨川臉上的怒意凝固,露出了一絲真實的擔(dān)憂。
“雅雅你怎么了?哪里痛?”
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碰我,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急切。
掙扎間,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是宋臨川的手機。
“我真的評上獎了!你快過來,我想要你親手給我?guī)溪務(wù)?!?/p>
電話那頭的林薇聲音得意,讓他臉上的擔(dān)憂徹底消失,隨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沒。
“真的?我馬上到!”
“先救救我!叫醫(yī)生??!”
我用盡全身力氣哀求,汗水已經(jīng)浸透了病號服。劇痛幾乎要將我撕碎。
電話那頭林薇顯然聽到了我的聲音,嬌嗔立刻變成了委屈的哭腔。
“是不是溫雅姐不想讓你來?我明明給她縫合包扎得很好啊!她怎么能這樣?”
林薇的聲音帶著搖搖欲墜的脆弱,果然見宋臨川的表情瞬間陰沉。
“乖,別哭,我馬上來?!?/p>
安撫后林薇后,他看向我的目光冷冽,視線中滿是不耐。
“你別裝了,仙鶴體質(zhì)有這么容易死,有時候我真認(rèn)為你特別善妒?!?/p>
宋臨川語氣厭惡,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(zhuǎn)身離開,只留我在床上痛苦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