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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的尖叫聲刺穿耳膜，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術刀被顧沉舟一腳踢飛。
宋臨川終于回神，他看見顧沉舟的手臂正穩(wěn)穩(wěn)地攬在我的腰間，眼底頓時染上怒火。
“顧沉舟？！你們?yōu)槭裁磿煸谝黄?！?/p>
眼見死對頭和妻子相擁，宋臨川聲音扭曲，嫉妒和憤怒讓他面目猙獰。
而我輕輕抬眸，血液在血管里沸騰，仙鶴的反噬在我的意志下徹底爆發(fā)。
“宋臨川，先管好你自己吧?！?/p>
話音落下的剎那，兩道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同時炸開。
宋臨川最先遭殃，只見他猛地抱住自己的雙手，皮膚表面沒有任何傷痕，但里面的筋骨卻同時被無形的刀刃精準切斷。
“啊啊??！”
巨大的慘叫聲響起，只見他的十根手指詭異地反向彎曲，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袖。
“溫雅你做了什么？！我的手！我的手啊！”
“去年三月十七號，凌晨兩點?！?/p>
我聲音平靜得像在宣讀病歷，伴著他眼底的絕望。
“你在城南倉庫被仇家埋伏，右手神經被砍斷，手術成功率不到1％?！?/p>
我頓了頓，看著他那雙曾經無數(shù)次為我包扎、也曾無數(shù)次擁抱過林薇的手。
“我對著自己的左手腕劃了十九道口子，深可見骨。你沖進來時嚇瘋了，卻只給我貼了三個創(chuàng)可貼?！?/p>
我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，在他慘白的面孔下繼續(xù)開口。
“第二天，你那臺被判了死刑的手術，成功了?！?/p>
宋臨川臉上血色盡褪，被揭穿的狼狽讓他嘴唇哆嗦。
“我當時只是太緊張了，我......”
宋臨川試圖辯解，更劇烈的痛苦卻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嚨。
只見他突然眼球暴突，身體上出現(xiàn)了此起彼伏的齒痕淤青。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窒息聲。
這正是當年酒吧后巷那個醉漢留給我的恐懼烙印。
就在此時，宋臨川口袋里的手機瘋狂震動，屏幕閃爍著“公司破產清算”的緊急通知。
“還有前年七月，你為了拿到城東的地塊繼承權。”
我看著他那副瀕死的慘狀，心底竟?jié)M是快意。
“我在新月湖中心跳河，湖水灌進肺里的時候，是你奮不顧身地游過來救了我?！?/p>
言出法隨般，宋臨川抽搐的身體又猛地弓起，肺部的憋悶讓他滿臉青紫，仿佛真的在水里絕望掙扎。
而他的手機再次響起刺耳的提示音——最大的投資人宣布撤資的消息跳了出來。
“再往前，為了讓你掌握那套號稱‘鬼門十三針’的失傳絕技，我在自己身上足足扎了九十九針做試驗?！?/p>
“每一次失誤都痛得死去活來，最后高燒燒到神志不清，差點死在急診室?！?/p>
話音落下，無數(shù)個銳痛點在宋臨川全身各處同時爆發(fā)！
那些他曾經引以為傲，靠“好運”得來的精湛醫(yī)術和商業(yè)嗅覺，正從他腦海里飛速流失！
他想張嘴慘叫，卻只能發(fā)出嗬嗬的怪響，只有身體在極致的痛苦中扭曲變形，不像人樣。
“我錯了雅雅，饒了我，我錯了......”
宋臨川癱在血泊和穢物里，像一條瀕死的蛆蟲，只剩下破碎的求饒。
我漠然移開視線，轉而落在早已嚇癱在地的林薇身上，反噬無聲降臨。
“不要、不要！?。?！”
只見她的皮膚開始裂開，密密麻麻的疤痕憑空浮現(xiàn)，像是被無形的刀片一片片剜下。
“好痛啊啊?。 ?/p>
林薇凄厲地尖叫，卻只能吐出帶血的唾沫，我也只是靜靜地看她。
渾身抽搐間，她像是被無數(shù)人瘋狂毆打，肋骨一根根凹陷，胃部幾乎碎裂。
最后，她身下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悶響。那是一片刺目的鮮紅，她流產了......
“傷我越深，反噬越重。層疊加深，直到徹底清算?！?/p>
我冰冷的目光掃過二人，看著他們蜷縮在血泊中，喉嚨里擠出破碎的求饒。
顧沉舟在原地微愣，目光復雜地看著我的背影，又掃了一眼地上不似人形的兩人。
最終他輕笑一聲，立馬跟了上來。
仙鶴的復仇，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