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司機送回了西山別墅后,下人說孩子被傅廷川帶去了花園。
我失魂落魄朝著花園走去,模糊中看見傅廷川正擁著維利亞深吻,安安的嬰兒車被放在一旁。
見我走近,維利亞露出一副挑釁的神色。
在我眼前步步后退,直到一腳踢翻了安安的嬰兒車。
孩子的哭聲驟然響起,傅廷川才緩緩睜開深情的眉眼。
“你來了正好,孩子太過吵鬧,你這個母親,應(yīng)當好生教導才是?!?/p>
我懶得回話,急忙跑過去抱起我的安安。
她的哭聲細微,一看就沒被好好照顧。
維利亞見狀上前想接過我的孩子,中途卻轉(zhuǎn)了彎順勢倒地。
傅廷川見狀,一把推開我。
我沒站穩(wěn),被他用力推進了玫瑰花叢里。
尖刺劃破了我的手臂和臉頰,劃出一道道痕跡。
我痛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還好孩子沒事。
“姐姐,我只是想看下孩子有沒有受傷,你怎么可以直接推開我呢?”
“你看,我的皮膚都被擦破了?!?/p>
傅廷川看我的眼里流露出一絲愧色,可聽見維利亞的話,還是毫不猶豫轉(zhuǎn)身扶她起來。
“等會兒我會讓陳媽來接你,維利亞懷孕了,我?guī)タ聪箩t(yī)生?!?/p>
自心臟處的陣痛傳遍全身,我第一次感到后悔。
后悔當初為了報答恩情,毫不猶豫嫁來傅家的自己。
原來我和孩子就這么無足輕重。
抱著孩子回到客廳,婆婆看著我懷里的孩子止不住地嘆息。
"孩子你受苦了,我這張老臉再也拉不下來了。"
慈眉善目的老婦人面露不忍,在我面前落下淚來。
“母親,既然這樣,就讓我和傅廷川離婚吧?!?/p>
我恭敬地看著眼前的婦人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最終還是忍不住跟著她一起落了下來。
可當聽到“離婚”兩個字時,她瞬間像被觸到了逆鱗,原本溫和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。
“離婚?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,我傅家宅不寧,我無言面對列祖列宗。你既然和廷川有了孩子,感情也是可以培養(yǎng)的。”
婆婆的話像一把利刃,將我的心生生剜出血來。
聽到這些,我徹底心灰意冷。
原來只有我一個人在乎這段婚姻。
面子比里子更重要,不是嗎?
或許婆婆還不知道維利亞懷了個男孩的消息,知道了,或許就不在乎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剛要去叫婆婆起床,卻看到傅廷川和維利亞在她的房間里。
婆婆輕柔地撫摸著維利亞微微隆起的肚子,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。
“黑是黑了點兒,好歹是個男孩,我傅家的種怎么都不會丑?!?/p>
說完,她轉(zhuǎn)頭看向傅廷川。
“廷川,黑人媳婦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,你再哄哄歆然吧?!?/p>
傅廷川沉默不語,只是低頭一味地撥弄著手里的佛珠。
佛珠越轉(zhuǎn)越快,可他卻一個字都沒回復(fù)。
維利亞見狀,用蹩腳的中文應(yīng)和婆婆。
透過門縫,我看清了這群人的虛偽,滿心都是想要早日離開的念頭。
我回到房間,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我對這里毫無留戀,除了證件我沒有任何可以帶走的東西。
只要帶走我的安安就夠了。
剛把行李的拉鏈拉好,傅廷川就敲門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