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霸總的白月光回國的日子,也是我出生五年來,第一次見到媽媽的日子。
不過我媽媽不是白月光,而是被病嬌男主關在地下室,折磨了整整五年的白米飯。
但我的腦瓜中此刻卻響起一道聲音,【您好,您已綁定裝可憐系統(tǒng),每裝一次可憐,
系統(tǒng)就會給予一次獎勵!】我不懂什么叫系統(tǒng),但我懂裝可憐,那可是我在病嬌霸總男主家,
活了這么多年的保命秘訣!我走到剛被放出來的媽媽冉榕月面前,臉上掛著一串小珍珠,
舉起藕臂,“媽媽~”1冉榕月抬起頭,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疑惑。
“媽媽,我從小就和你分離……在這家中,爹不疼,娘不見,爺奶還嫌我是個不帶把的,
你都不知道,這些年,我是怎么過來的,嗚嗚嗚……”見她沒有動,我主動靠了上去,
猛吸一口,屬于媽媽的清香瘋狂鉆入我的鼻腔,我媽可真香啊!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,
一滴一滴砸在她的手臂上。冉榕月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著,
發(fā)現我確實眉眼之間和她有些相像?!澳阏媸?,我的女兒?可周既明不是說,你一出生,
就被他捂死了……”是啊,我那病嬌爹就因為我媽生我時,是由別的男人送去醫(yī)院的,
就對她懷恨在心,認為我媽背叛了他,將她關在地下室整整五年。
可那明明是因為他去送他的白月光出國,根本沒管已經破了羊水的我媽,將她隨意拋在街邊,
被人發(fā)現的時候,她都快要痛暈過去了。而我一出生,他就拿著枕頭要捂死我,
還好我哭的聲音大引來醫(yī)院里的其他人,才沒嘎在他手里。感受到冉榕月的顫抖,
我眨巴兩下眼,乖乖的在她手心蹭了蹭。頓時被她猛的抱入懷中大哭起來。
【恭喜宿主裝可憐成功,您可以選擇你要的獎勵!】我轉了轉小眼珠,
正好看到被我那該死的爹迎下車的白月光余幼恩,一群人擁簇著她,
身上隨便一件物品都能抵我們娘倆的全部家當?!敖o我媽整套行頭!貴的!
比白月光的還要好看的!”瞬間一套衣裙和首飾就憑空出現在我手邊。
我伸著小短臂笨拙的擦拭冉榕月的眼淚,舉起那套衣物晃了晃,“媽!別哭啦,
你看我給你準備了好看的衣服,聽管家說今天就有好多賓客來呢,你快去換上吧!”聞言,
她破涕為笑,眼睛彎成了小月牙。等待間,余幼恩注意到我,嫌棄的捂起鼻子,“既明哥哥,
哪來的小乞丐呀,一股酸臭味。”周既明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神驟然冰冷?!皝砣?,
把她關到地下室去,別礙了幼恩的眼?!庇嘤锥鲯哌^我的臉蛋,卻按下他的手,
探究的看著我,“你就是榕月姐的女兒吧,算了,看在她的面子上,
你給我磕頭賠個罪就行了?!蔽业芍劬?,我做啥了就要給她磕頭賠罪?忽然身后房門拉開,
一身水藍色長裙的冉榕月走了出來。她本就常年關在地下室不見光,
如今被這裙子襯托的更加肌白似雪,再配上寶石項鏈和耳墜,連周既明都眼睛一亮。
一些賓客更是毫不掩飾贊賞之情,“這是誰啊,周家還有這么好看的女人?
”2余幼恩見屬于她關注被奪了去,頓時眼睛里蓄滿了淚水,擋在周既明面前泫然欲泣。
“既明哥哥,不是說今天是給我的接風宴嗎?怎么榕月姐穿成這般,
她該不會是想搶我的風頭吧?!蔽倚毖坂洁炝艘宦暎拔覌尡緛砭捅饶愫每?!
”周既明反應過來,聽著耳旁傳來的贊嘆聲,眼中閃過一絲陰孌,
幾步走上前一把扯開我媽的頭發(fā),“誰給你的膽子穿成這樣!今天你能出來,
都是因為幼恩想吃你做的菜,你竟然一點都不知感恩,還指使她頂撞幼恩!
”“我沒有……”“啪!”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,冉榕月被周既明扇倒在地,
我送給她的藍寶石耳環(huán)也被甩了出去。余幼恩眼眸一暗,嘴角勾起一抹輕笑?!把剑?/p>
榕月姐身上這對寶石耳環(huán)怎么和我丟失的那副這么像?”“既明哥哥,
你也送過榕月姐這樣的寶石飾品嗎?”冉榕月自從生下我后就一直被關在地下室,
別說什么衣服飾品,連三餐都要周既明想起她時,才會讓人送下去一碗餿飯。
他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,周圍的賓客立即竊竊私語起來?!疤靺?,
她怎么敢偷余大小姐的東西!隨便一個飾品都夠她在牢里坐個十年八年的?!薄笆前。?/p>
別說余家,就是周總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!”“真賤啊,
真以為她帶上了奢侈品就能和余大小姐比了嗎?”我氣不過,一下就忘了系統(tǒng)的任務,
蹦到媽媽旁邊輕撫了一下她被打的臉頰,“媽媽,你痛不痛?”接著我又轉向余幼恩,
氣鼓鼓的瞪大眼睛,插著腰道?!斑@是我送給媽媽的!她戴上才叫好看!
你這丑阿姨就不要在這撒謊了!”被我大喊丑阿姨的余幼恩臉都綠了,
卻在眾人的憋笑聲中克制住想掐死我的手,只是一臉委屈的拉了拉周既明的衣袖。
“既明哥哥,她一個小孩哪來的珠寶首飾,肯定是榕月姐指使她偷了你送給我的禮物!
”“小孩子家家的就會偷人東西,長大了還得了?既明哥哥,必須得好好懲罰一下她們!
否則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!”我媽才剛剛被放出來,她甚至連路都認不得,
稍微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會指使我偷東西??芍芗让鲄s將余幼恩心疼的摟入懷中,
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,直接叫了兩個保鏢來把冉榕月身上的衣服飾品扒了個干凈,
就要丟到花園的池塘中。媽媽臉上充滿了屈辱和絕望,我緊緊攥起拳頭,
腦瓜中卻想起了系統(tǒng)的聲音。不行,我這個小身板沖上去不僅不能救下媽媽,還會連累她。
3想到這里,我立即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,
一道新鮮的帶著血跡的傷疤就出現在我嫩白的手臂上。我一屁股坐到地上,
哇的一聲大哭起來,“余阿姨欺負小孩啦!”賓客們看到我手上的傷痕,頓時停下了議論聲,
幾個阿姨見我哭的可憐,還將我抱了起來?!拔覜]有騙人!
項鏈和衣服都是外婆去世前讓我給媽媽的!可是媽媽一直被爸爸關在地下室,
直到余阿姨來了才被放出來!”“嗚嗚嗚,余阿姨冤枉我!她還打我!
還要把我媽脫光了丟到池塘里去!”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,上氣不接下氣。
果然中年婦女就是容易對我這樣柔弱的小女孩產生惻隱之心。
剛剛的鄙夷和嫌棄瞬間被拋到腦后,手忙腳亂的哄著我。男賓客也變了神色,
看著周既明和余幼恩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意味不明。“小孩子不會撒謊的,她還哭的這么傷心,
我覺得她說的肯定都是真的!”“是啊,哎呦哭的這么可憐,我就想到了我女兒,
真是心都要碎了!”“余家和周家也是大戶人家了,怎么還做出這樣丟人的事來!
”兩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趁著現在我攔下了拖著媽媽的保鏢,拿來我的小毯子給她蓋上。
腦海中系統(tǒng)的聲音又一次響起,【恭喜宿主又一次裝可憐成功!請選擇您要的獎勵!
】貴重物品只會讓我媽受到更多傷害,我撓了撓頭,湊上前認真的盯著媽媽的眼睛問道。
“媽媽,你想不想換個老公?”冉榕月還沒來得及反應,系統(tǒng)立即發(fā)出滴滴的警報聲,
帶著急切回應,【換老公這事我們可管不了!】我扁了扁嘴,又抱著希望問它,
“那能給我們送幾個保鏢嗎?”毫無感情的機械聲在停頓了三秒后響起,【可以?!亢芸?,
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,幾個身高一米九體型巨壯實的保鏢走了進來,
對著我和我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,“小姐好,小小姐好?!眿寢尡瓤吹轿視r更加震驚了,
瞳孔猛縮,滿臉不可思議?!八?、他們是……”我笑瞇瞇的挽著媽媽的手臂,
“都是外婆走之前給我們留下的遺產,為了保護咱們不受欺負呢?!彼@才放松下來,
眼眶微紅?!皩α恕?,他給你取的什么名字?”我聳聳肩,“我沒有名字,
爸爸把我?guī)Щ貋碇缶腿咏o傭人了,沒有人給我取名字。不如媽媽你給我起個吧?”聞言,
媽媽手指微顫,心疼的抱著我,“那你就叫……舒逸吧,
媽媽只希望你將來能過得舒服自由自在?!蔽已劬σ涣粒闹心盍艘幌?,
好像找到了久違的歸屬感,拍著巴掌笑道,“太好啦,我有名字啦!我叫冉舒逸!
”保鏢們也再次恭敬的喚了一聲,“冉舒逸小姐!”媽媽聽到我姓冉,微微一愣,
隨即抹了一把淚跟著笑起來。蹦累了,我窩在媽媽懷中,
再次認真的看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?!皨寢專阋灰獡Q個新老公?
”她對上我的眼,遲疑了一會,“可,如果我和周既明離婚,
那你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了……”4我一手攬上她的脖子,一手緩慢的掀開背后的衣服,
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指甲印。“他把我?guī)Щ貋碓僖矝]管過我,
還經常跑去國外找那個余阿姨,家里的傭人一心情不好就會拿我撒氣……”我還沒說完,
媽媽就已經泣不成聲了,“唉媽你別哭呀……我不痛了已經!這些都只是以前的疤而已,
后來我學會了裝可憐,也有幾個善良的保姆會護著我呢。
”“那個人從來沒有當過我一天爸爸,所以不要他也罷!
”“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感到幸福才行??!”媽媽微微失神,低聲呢喃著幸福兩個字,良久,
她才猛的抬起頭,“你說的對!我們要幸福才行!”終于得到媽媽的肯定,
我興奮的一蹦三尺高,“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新爸爸!”我拉著她一路來到花園,
給余幼恩的接風宴已經開始了,來了許多a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。爸爸是個病嬌霸總,
單純和他硬剛是行不通的,他只會變本加厲的傷害媽媽,只能找到一個比他更強的大人物,
才能將媽媽從周家這個龍?zhí)痘⒀ㄖ欣鰜?。我四處搜尋著?/p>
猛然看到噴泉旁立著一位身形碩長的男人。我正要奔過去,
余幼恩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我身旁,手中端著的蛋糕頃刻間倒了一地。
“唉你個小王八蛋干什么呢!”她尖叫起來,周既明也循聲看了過來?!凹让鞲绺?!
這可是你專門為我定制的蛋糕!肯定是榕月姐嫉妒我才叫她女兒過來搞破壞的!
”余幼恩踩著高跟鞋跺了一下腳,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我已經千瘡百孔了。
媽媽走過來將我護在身后,對她不住的鞠躬頭,“對不起余小姐,這蛋糕多少錢我賠給你,
請你不要怪舒逸,她還是個孩子?!彼旖枪雌鹨荒ㄝp蔑的笑,“賠?
這蛋糕可是既明哥哥專門從國外請的大師為我而做,你賠的起嗎?”“不如這樣吧,
你跪下向我磕頭認錯,再把那瓶白酒喝了,我就原諒她。”這可不行,媽媽對酒精過敏,
喝下那瓶白酒會死人的!我站到媽媽面前挺起胸脯,“我一人做錯一人當!
有什么懲罰你就罰我好了!”周既明卻沒有理會跳腳的我,
在余幼恩得意的眼神下親自抓住媽媽的下巴,將一瓶白酒灌入她的口中?!皨專?/p>
”我瞪大了眼睛,幾個保鏢也立即沖上來強硬的推開周既明,可是已經晚了,
她還是喝下了幾口,蒼白的皮膚上迅速長出斑斑點點的紅色,人也開始大喘氣起來。
一個保鏢在我的示意下將她背起,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,我們根本沒有車去最近的醫(yī)院!
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坐我的車吧,我送你們去?!?來不及多想,
我跟著保鏢鉆進這人的車中。直到我媽的呼吸逐漸平穩(wěn)下來,我才長舒了一口氣。
注意到身旁那個高大的身影,我抬頭望去,他竟是我一開始在噴泉旁看中那個新爸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