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助的貧困生突然找我談心：「姐，最近我男友被一個老女人給纏上了怎么辦？」
我一邊挑選婚房的裝修方案，一邊聽她八卦。她說老女人送花送奶茶，一天打八個電話查崗。
小姑娘苦惱地跟我撒嬌：「姐，你說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人?！埂肝覍δ杏训故欠判?，
他省吃儉用把錢都給我花。」她突然哎呀一聲：「正說著，老女人的糟心快遞又送到了！」
一張實時照片被分享了過來，限定版的labubu盒子看起來分外眼熟。
和早上我寄給未婚夫的那個一模一樣。正說著，未婚夫的電話來了：「老婆，
labubu收到了，我也給你準(zhǔn)備了個驚喜哦?！刮野淹嬷掷锪畠r的鑰匙扣。手一揚，
扔進(jìn)了垃圾桶。1白溪很快在平臺上發(fā)了條動態(tài)：「以后也是有l(wèi)abubu的女孩啦！」
底下很快刷新了幾條評論：「誰又幸福了我不說，豹豹貓貓的愛情太好磕了！」「我靠，
這個是限定版吧，有錢都搶不到那種，這什么絕世好男友！」「許愿大數(shù)據(jù)推給老女人，
坐等老登破防?！闺m然不是大數(shù)據(jù)，但的確刷到了。而且也破了那么一點防，
不過像我這種「老登」最不喜歡吃虧。我不舒服，那必須加倍讓他們不好過。咔嚓一聲截圖，
把labubu的購買賬單給林耀然發(fā)了過去：「你說labubu是要以私人名義送客戶，
賬單發(fā)給你了，記得轉(zhuǎn)賬。」六位數(shù)的賬單，讓林耀然用了六秒就打來電話：「老婆，
這錢我肯定會還的，只不過最近想攢錢準(zhǔn)備咱倆的蜜月，經(jīng)濟(jì)能力實在不允許?！?/p>
「但我是真心想娶你的，老婆一定懂我對嗎？」我敷衍著跟他周旋，
繼續(xù)用平板刷白溪以前的動態(tài)。原來她在很早前就提過我，
一張模糊的背影照片是林耀然攙扶著我在路里走?！咐吓司褪遣灰槪?/p>
借口崴腳吃清純男大的豆腐。姐妹們，很急，在線等！」劃到下一條，
只露出了兩個人的手腕，戴著同款的卡地亞手鐲：「男朋友偷偷用半年的打工錢買的，
本來想等我生日才送，結(jié)果因為老女人橫插一腳，他為了哄我提前拿出來了?！埂赴?，
怎么傻的這么讓人心疼…」電話那頭的林耀然似乎覺得我已經(jīng)被安撫好了，話音一轉(zhuǎn)；「哎，
沒想到一個小盲盒鑰匙鏈這么貴，花光了我一周的飯錢呢，但是老婆喜歡就值得?！?/p>
我嗯了一聲，沒像往常那樣冤大頭似的直接給他轉(zhuǎn)賬。
動態(tài)已經(jīng)翻到他開著我的帕梅拉帶白溪出去兜風(fēng)的那一天了。
我記得前一晚他在床上特別賣力，本來我們有約會?？伤恢闭垓v到凌晨3點多，
第二天我困的實在起不來。而他一大早就接到電話，說公司臨時派他去臨市。
于是他抱著我哼哼唧唧地抱怨，半夢半醒間我就同意他開走了那輛新車。思及此處，
我竟然想感嘆：「年輕人，就是體力好?！构荒腥嗽诔鲕墪r是最不怕苦不怕累的。
林耀然等了一會兒有些尷尬：「姐姐，你生氣了嗎？」他喊姐姐的時候尾音拖長，
哄我的時候尤其管用?？晌乙贿吙窗紫膭討B(tài)一邊拉清單記錄。糊弄著說了句：「沒有，忙。
」林耀然立刻放軟了聲音：「如果我在就好了，哪怕陪在姐姐身邊幫你打杯水都好?！?/p>
他在我面前一向很乖，能哄我開心，皮相好，床上也賣力。所以當(dāng)他把我送上頂端后，
緊緊地抱著我求婚時。色令智昏的我，腦袋一熱就答應(yīng)了。掛斷電話之后，我喊來了助理，
把清單和白溪的賬號一起遞給他：「這半年我家里陸續(xù)丟了一批首飾財物，
你喊上宋律師一起查一下我家的監(jiān)控。」「記得及時固定證據(jù)，還有這件事要保密，
暫時別讓林耀然知道。」做完了這一切，我給白溪發(fā)了條信息：「資助你這么久，
一直沒空見面，今晚有空嗎？」白溪回的很快：「當(dāng)然！我男朋友也在，他可優(yōu)秀了，
姐姐正好可以見見。」我彎了彎嘴角，回了一個：「好啊?！?我料定林耀然不敢見我，
卻沒想到他跑的那么狼狽。助理發(fā)來的照片上，林耀然摔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往校外跑。
白溪拉著我的手撒嬌：「阿耀的領(lǐng)導(dǎo)真是的，突然就催他趕緊回去。」
「不過也是因為他能力真的強(qiáng)，領(lǐng)導(dǎo)可重視他了，現(xiàn)在重要工作根本離不開他?！?/p>
我笑著回答：「那很好。」白溪是我資助了七年的貧困生，她乖巧懂事特別有上進(jìn)心，
這些年成績穩(wěn)步上升，特別爭氣的考上了這所211。獨自在外打拼多年，做決定前，
我習(xí)慣先找切實的證據(jù)。我從不看輕任何人的苦難，也不想隨意毀掉一個女孩的未來。
如果白溪也是受害人，我會盡量把傷害降到最小，幫她把這事扛下來?！赴紫?/p>
你有沒有想過，你口中的老女人或許是林耀然的女朋友？」只試探了一句，
白溪就立刻著急了：「不可能！」「姐姐，你這么說是因為沒見過阿耀對我有多好?！?/p>
「因為我胃不好，他這一年來雷打不動的給我送早餐，有一天下大雨，他把飯盒揣在懷里，
一點都沒濕?！惯@一年，我心疼他學(xué)校離公司遠(yuǎn)，所以特地在公司附近給他租了房。
還專門找了家政負(fù)責(zé)他的一日三餐。卻不想我的用心，反倒成了他討好小姑娘的手段。
我指了下她的手鐲：「這個手鐲至少六位數(shù)，你說他家境貧寒剛工作不久，
他從哪里攢出來的錢，何況還是一下買倆?！拱紫е齑蕉ǘǖ乜粗遥骸改闲墙?，
你也看不起我們這樣的人對嗎？」「所以才會見都沒見，就對他有這么深的偏見?！?/p>
我沒忍住笑起來，突然覺得特別沒勁。如果不是因為從小淋雨，
我又怎么會主動撐傘這么多年。白溪高三那年初次情動，
成績從年級第二直接掉到200名以后。我特地推掉兩個會，
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跟她分析利弊。她哭著答應(yīng)我會專注學(xué)習(xí)，
可當(dāng)晚就平臺就推給我那個男孩的動態(tài)：「小溪，我定會行至巔峰，
讓你再也不用受老女人的脅迫！」我截了圖發(fā)給白溪，很快她就驚慌地向我解釋她并不知情。
隨后還寫了長長的小作文，表達(dá)對我的感激和好好備考的決心。我信了她，
認(rèn)為是男生的不甘心作祟。為了怕她被男孩糾纏，我又給班主任打去電話，
將兩個人座位調(diào)開，又麻煩她多幫我照看白溪。她曾說，自己從小被父母忽視，
能夠碰到我這樣關(guān)心她的姐姐是天大的福氣?？扇缃?，因為一個林耀然，
她自動把我們劃成了兩個陣營。白溪的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我的手背：「南星姐，
阿耀是我的全部，你不要像之前那樣為難他好嗎？」手里的咖啡紙杯被瞬間被我捏扁，
白溪被嚇了一跳，怯生生地喊了句：「姐姐……」我走了兩步把杯子扔進(jìn)垃圾桶，
冷冷地說：「走了，衣服臟了?！股砗髠鱽戆紫獢鄶嗬m(xù)續(xù)壓抑又委屈的哭聲。
我給助理打了個電話：「從下個月開始，白溪的生活費停掉?！顾啦换诟牡膽賽勰X，
不配得到我的愛心。3回家的時候，林耀然正在做飯，襯衫領(lǐng)子解開兩顆，
還騷包的戴著金絲眼鏡。碎發(fā)貼在額前，看起來漫不經(jīng)心，卻正好是我最喜歡的模樣。
那年公司人少，我親自去校招現(xiàn)場。天氣太熱人也太多。輪到林耀然時，他遞過來簡歷后，
沒等我發(fā)問就急匆匆地跑走。
沒過一分鐘跑回來塞給我一瓶冰水：「給老板干活也不能拼命啊，你中暑了知道嗎？」
我剛道了聲謝，哇的一下吐了出來。林耀然迅速的拿來垃圾桶，
拍著我的背小聲安慰：「不舒服盡管吐，我?guī)湍銚踝×??！?/p>
后來他絲毫不嫌棄地幫我收拾殘局，把我一路背去了校醫(yī)室。少年眼中的焦急情真意切。
我躺在病床上問他：「小朋友，你是提前知道我是公司老板嗎？」「你簡歷很優(yōu)秀，
犯不著為了進(jìn)我這么個小公司這么費心?！沽忠坏菚r紅了臉，椅子吱呀一聲他扭頭就走。
我輕笑：「脾氣還挺大?！箾]一會兒他又折返回來：「給你去食堂打了份綠豆湯。」我低頭，
小口小口喝著綠豆湯。林耀然期期艾艾地在旁邊晃悠了一會兒，
磕磕巴巴地說：「我真不知道你是老板?！埂傅?，但我的確是為了你……」后來，
在我的引薦下，他的確去了個更好的公司。但他也爬上了我家的床。說沒動真心是假的，
誰會不喜歡長得帥又會哄人的八塊腹肌小奶狗呢。尤其是像現(xiàn)在，
他脫下圍裙把我圈進(jìn)懷里用濕漉漉地眼神盯著我說：「姐姐，好想你?！拐婧每?，也真惡心。
我后退一步掙脫了他的懷抱，林耀然訝異地睜大了眼。然后發(fā)現(xiàn)我身上的污漬，
皺了眉：「誰這么不小心，這衣服是真絲的吧，肯定被毀了?！埂膏拧?/p>
我笑著把購買記錄給他看：「2萬八呢，林耀然你是不是該賠我一件新的？」
林耀然完美的笑容破碎開來：「為什么？」他的小女朋友弄臟了我的衣服，不該賠嗎？
可我什么都沒說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林耀然調(diào)整了聲線，
低沉里帶這些委屈：「怎么最近總跟我提這些?！顾稚焓窒氡遥骸鸽y道是婚前綜合癥嗎？
姐姐，你是對我沒有安全感，怕我離開是嗎？」「你明知我有多愛你……」
他身上的香水是我精挑細(xì)選過的，可如今聞起來卻覺得有些膩：「對了，
最近我發(fā)現(xiàn)家里丟了一批首飾，我已經(jīng)讓助理報警了?！沽忠坏氖煮E然停在半空，
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：「幸好，家里裝著全屋監(jiān)控?！顾炝艘幌拢骸附憬悴皇钦f，
臥室太隱私了，絕不會安監(jiān)控？」我咬著下唇用食指重重的點他胸口：「那還不是怕你害羞。
」隨后眼波流轉(zhuǎn)，一把揪住他的領(lǐng)口：「你慌什么？」20度的空調(diào)房，
林耀然的鼻尖卻滲出細(xì)密的汗珠。他拿出手機(jī)哎呀一聲：「我差點忘了，
公司3點有個緊急會議，我得趕緊出發(fā)了?！惯B逃跑的借口都沒別的花樣，看來是真的慌了。
他匆匆穿上鞋，連臨走前的吻都忘記給我。我冷冷地盯著他的背影，門關(guān)上后，
我立刻撥通電話：「幫我監(jiān)控林耀然，他今天開的是賓利?！埂杆裁磿r候見了什么人，
盡量拍的清楚一些。」騙了我的感情又動了我資助的人。分手太便宜他了。
我有的是時間和金錢，跟他好好玩。4晚上9點，我敷著面膜看霸總短劇時，
白溪的信息來了：「桑姐，求你幫幫我好嗎？」「我男友，他可能被壞人威脅了……」
本壞人瞇著眼發(fā)了個問號過去。白溪見到回復(fù)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跟我訴苦。她說，
下午的時候林耀然突然去找他，沒說兩句話，就催她去把最近他送的東西都找出來。
白溪嚇了一跳，問他原因林耀然又突然改口說不需要了。可是他一直郁郁寡歡，
雖然對白溪還是很溫柔，看她的眼神卻滿是絕望。晚上的時候，
林耀然突然緊緊地把白溪抱在懷里，對她說：「小溪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，你只要記得我愛你?！?/p>
白溪帶著哭腔問我：「姐姐，我好想幫他，卻不知道該怎么辦?！?/p>
我只回答了四個字：「東西還他?！拱紫沁呁蝗痪筒徽f話了。
但她的社交平臺卻更新了……溪歡你：「救命，男友好像被一個老女人勒索了，
我該怎么幫他？」底下很快刷了幾條評論：「姐妹你確定人家不是你情我愿？」
「他是沒長腿不會跑，還是腿太多是個八爪魚你自己判斷哈。」
溪歡你：「你們根本不了解他，他真的很愛我！」「我能看出來他現(xiàn)在很痛苦，
卻還想著獨自強(qiáng)撐?！埂改抢吓耸撬募追?，為了早點賺錢娶我，他才只好忍下去的?！?/p>
評論里果然有人開始同情她了：「打工人共情了，有些老女人欲求不滿真的很騷?！?/p>
「看樓主前面曬了好多奢侈品，她男友工資肯定很高，肯定是舍不得辭職吧?！?/p>
我開了小號評論：「你男友帶你去兜風(fēng)的那輛帕梅拉，我記得全市只有三輛……」
一句話讓底下評論瞬間瘋長。范圍縮的足夠小，所以很快我的名字就被提到。
「不會是艾挽桑吧，追她的人可是能排到法國，小姑娘，你的對手如果是她的話，
那你可沒什么勝算?！埂赴寻焐：俺衫吓?，我就笑笑不說話?！刮沂种盖弥烂妫?/p>
靜靜地等白溪的回答。溪歡你：「有錢就了不起，就可以插足別人的愛情嗎？」
「我男友都明確拒絕過她好幾次了，可她始終不肯放棄，昨天還追到我學(xué)校來了！」
「如果不是我提早發(fā)現(xiàn)讓男友趕緊跑了，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丑事呢！」我切回大號，
發(fā)現(xiàn)白溪已經(jīng)把我屏蔽了。原來，她早就知道了一切。是我一直主動蒙住自己的眼，
不想把她想的那么齷齪。心里像被人塞進(jìn)了一把碎冰碴，又冷又沒辦法清理干凈。
轉(zhuǎn)天快下班時，林耀然突然來了公司，他手里拎著一個袋子放到我面前：「看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」他打開一個盒子，給我看里面的卡地亞手鐲：「你之前去我那住過幾次，
這些東西都落在我家了?！沽忠挥H昵地刮了下我的鼻子：「小糊涂蛋?！?/p>
我看著手鐲抬了下眉，笑道：「估計忙忘了，你幫我找回來這些，想要什么獎勵？」
林耀然假裝思考了一下，試探著說：「今晚我想請幾個客戶吃飯，
可這個月工資還沒發(fā)下來……」我笑瞇瞇的點頭：「去吧，今晚的菜隨便點，拿我的卡結(jié)賬。
」林耀然臉上瞬間綻放了笑容。他走之后，我打開白溪的平臺號，
看到她開心的炫耀：「男友說他又一次擺脫那個老女人啦，為了彌補(bǔ)我昨天的擔(dān)驚受怕，
他今天說要帶我去五星級酒店慶祝紀(jì)念日！」「嗚嗚，人家昨天還以為他忘了呢?！?/p>
「順便解釋一下，男朋友說了那輛帕梅拉是老女人逼著他開的。老女人為了討好他，
強(qiáng)行開走了他的大奔去做保養(yǎng)，他不想對我爽約才只好開了老女人的車，
以后大家不要再錯怪他了哦！」助理敲門進(jìn)來驚訝道：「姐，你怎么笑的這么邪惡！」
又眼尖的發(fā)現(xiàn)了我桌子上那些首飾，她拿在手上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看了半天。
感嘆道：「現(xiàn)在的高仿都能做到這么精致了？」我揉了一把臉，
拍了拍她的肩膀說：「多帶點人，幫姐撐住場面?！埂附裢恚銕銈?nèi)タ匆粓龊脩?！?/p>
5剛到酒店，相熟的經(jīng)理就殷勤地過來打招呼：「艾總，我們已經(jīng)把包廂都裝飾好了，
這次林總可真是用了心，您一會兒一定會滿意的?！刮也粍勇暽狞c了點頭，
讓經(jīng)理引著我到了包廂外面。不想半路就被人攔住，心里急的要死，
可一抬頭卻看到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。好像也沒那么急了。
帥哥驚喜的扶住我的肩膀：「桑桑，真的是你?！刮也[著眼看了半天，
才不確定的問：「寧辰風(fēng)？」他嘿嘿笑了兩聲，和印象里那個黑瘦的小男孩疊在了一起。
我倒吸一口冷氣：「我記得當(dāng)初送你去的是法國不是韓國?。俊箤幊斤L(fēng)揚了下眉，
彎腰輕捏了一下我的臉：「姐姐，你嘴怎么更毒了?！购眉一?，出國五年，長得不僅是個子，
居然還有膽子！我掏出手機(jī)晃了下：「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，姐姐今晚有事，有空再找你。」
然后拽著經(jīng)理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備餐間。傳菜口正好沒關(guān)，里面的歡聲笑語清楚地傳了出來。
「借林少的光，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么豪華的酒店吃飯！」「咱們今天都是沾了小溪的光，
林少對小溪太寵了，嗑死我了！」
林耀然語調(diào)里盡是得意：「今天是我和小溪交往一周年紀(jì)念日，
希望今天能給你留下深刻的記憶?！拱紫腋５氐惯M(jìn)林耀然的懷里。
我身旁的經(jīng)理早已明白了原委，擦著額上的虛汗。在我準(zhǔn)備拉開門時，
經(jīng)理弱弱地說了句：「姑奶奶，輕點砸……」門被拉開的一瞬，屋內(nèi)人的目光都聚到我身上。
林耀然臉上的得意還來不及散去，而白溪的頭也還扎在他懷里。其他人并不認(rèn)識我，
一個猥瑣的胖子上下打量著我：「不愧是五星級，服務(wù)員漂亮的跟女明星似的。」
幾個男生壞笑起來，胖子對我勾著手指：「來，給小爺?shù)贡?，咱也享受享受?！?/p>
我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，扭著腰肢走了過去。林耀然磕磕巴巴地喊：「艾……艾……」
胖子笑容愈盛，眼睛幾乎都瞇成了一條線，手也不懷好意的從底下向我伸出。
下一秒猩紅的酒液就從他頭上嘩啦啦淋了下去。伴隨著哎呦幾聲怒吼，
在胖子張牙舞爪沖我而來的那一刻。酒瓶砸上了飯桌，應(yīng)聲而碎，
我抓著剩下的半截指著高舉雙手的胖子：「酒我你倒了，怎么不喝??？」
胖子不過還是個學(xué)生，當(dāng)即嚇得腿都打了顫。我歪頭沖想要逃的林耀然高聲喊道：「阿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