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群演中的“獵物”橫城影視基地,B區(qū)三號棚。
空氣里混雜著汗味、廉價盒飯的油膩和塵土的氣息。巨大的照明燈烤得人發(fā)昏,
我縮在一群穿著同樣粗布麻衣的群演中間,像一粒被遺忘的塵埃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群演注意!低頭!背過去!別搶戲!”副導(dǎo)演拿著喇叭,聲音嘶啞地吼著。
我順從地低下頭,用破舊的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。三年了,
林晚這個名字連同過去的榮耀與痛苦,早已被我深深埋葬。如今的我,
只是一個叫“林念”的、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小群演。然而,
一股冰冷、銳利、極具穿透力的目光,如同探照燈般猛地鎖定在我身上。心臟驟然緊縮,
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。我僵硬地抬起頭,逆著刺眼的聚光燈,
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——沈肆。三年時光將他打磨得更加耀眼,也愈發(fā)深沉。
頂流影帝的光環(huán)籠罩著他,黑色戲服襯得他身姿挺拔如松,下頜線繃緊,
深不見底的眸子隔著人群,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我,
里面翻涌著震驚、探究和一種……難以置信的震動。他一步步走來,
強大的氣場讓喧鬧的片場瞬間安靜下來。導(dǎo)演堆著笑迎上去:“沈老師?有什么指示?
”沈肆的目光沒有離開我半分,薄唇輕啟,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,
清晰地砸在每個人心上:“她。這場吻戲,讓她替女主。
”第二章:強吻與質(zhì)問化妝鏡里映出一張蒼白瘦削的臉?;瘖y師一邊飛快地給我上妝,
一邊忍不住感嘆:“嘖,沈老師眼光真毒啊,你這骨相…特別是眉眼和側(cè)臉,
跟當(dāng)年的林晚姐真像…就是太瘦了,氣色也差…”“林晚”兩個字像針,狠狠扎進(jìn)我的心臟。
鏡子里這張被精心修飾過的臉,漸漸與三年前那個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、眉眼含笑的女孩重疊,
又迅速被現(xiàn)實的蒼白和驚惶覆蓋。我被助理帶到B棚。綠幕前,沈肆穿著軍閥戎裝,
肩線冷硬,僅僅是背影就散發(fā)著迫人的寒意。導(dǎo)演小心翼翼地講戲:“…女主被逼到墻角,
強吻,掙扎,情緒要激烈…”“開始!”導(dǎo)演話音未落,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我的手腕,
兇狠地將我拽過去,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布景墻。沈肆高大的身軀像牢籠般將我困住,
陰影徹底覆蓋了我。他的臉近在咫尺,
深黑的瞳孔里燃燒著真實的怒火和一種近乎瘋狂的痛楚?!翱粗?。”他聲音嘶啞,
拇指粗暴地擦過我的下唇,帶著懲罰的意味,“叫得再軟一點?!边@不是劇本!
恐慌淹沒了我。我掙扎,卻被他鐵鉗般的手死死禁錮。下一秒,
冰冷的唇帶著毀滅性的掠奪狠狠壓了下來!那不是吻,是啃噬,是發(fā)泄。血腥味在口中彌漫,
空氣被徹底剝奪,我只能發(fā)出無助的嗚咽。“卡——!完美!”導(dǎo)演激動的聲音響起。
壓在唇上的掠奪驟停,但禁錮的力量絲毫未松。沈肆死死盯著我狼狽驚恐的臉,
聲音低沉如地獄回響:“林晚…當(dāng)年那場火,為什么要假死離開我?
”第三章:爆炸中的本能“沈先生,您入戲太深了?!蔽覊合路康乃岢?,
眼神冰冷地迎視著他,“您認(rèn)錯人了?!鄙蛩裂鄣椎娘L(fēng)暴瞬間凝固,
隨即醞釀起更危險的旋渦。就在這窒息的對峙中——“轟隆——!?。?/p>
”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空氣!恐怖的沖擊波裹挾著灼熱氣浪和濃煙,
從側(cè)后方道具區(qū)橫掃而來!火光沖天,尖叫聲四起!頭頂一根燃燒的巨大燈架,
帶著死亡的風(fēng)聲朝我砸落!絕望扼住我的喉嚨。電光火石間,
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(cè)面狠狠撞向我!是沈肆!他用整個身體作為盾牌,將我狠狠撞飛!“砰!
”我摔在幾米外的地上,劇痛席卷全身。身后同時傳來沉悶到令人心碎的巨響——“哐!?。?/p>
”以及一聲壓抑痛苦的悶哼。我驚恐回頭。濃煙火光中,沈肆半跪在地,
被那根扭曲燃燒的燈架壓住了邊緣,身影瞬間被吞噬?!吧蛩痢?!
”凄厲的尖叫撕裂了我的喉嚨。
第四章:ICU里的疤痕與夢囈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ICU外的走廊。
我蜷縮在冰冷的椅子上,身體止不住地發(fā)抖。
醫(yī)生的話在腦中盤旋:“顱內(nèi)出血…多處骨折…吸入性損傷…危險期…”不知過了多久,
護(hù)士低聲說:“可以進(jìn)去看看了,保持安靜?!辈〈采系纳蛩粒嗳醯米屓诵乃椤?/p>
氧氣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各種儀器維持著他微弱的生命體征。我坐在床邊,指尖顫抖,
不敢觸碰。寂靜中,
一聲微弱含混的囈語從面罩下逸出:“…晚…晚…別怕…” 聲音氣若游絲,
卻帶著深入骨髓的安撫,
“火…要滅了…”“晚晚別怕…火要滅了…” 三年前那場煉獄般的火災(zāi)記憶轟然涌現(xiàn)!
意識模糊時,那個緊緊抱著我、嘶啞重復(fù)著同樣話語的身影…是他嗎?
一個瘋狂的念頭攫住了我。我顫抖著伸出手,
極其緩慢地掀開了他藍(lán)白條紋病號服的衣角…猙獰的、扭曲的、如同焦黑蜈蚣般的深色疤痕,
赫然盤踞在他緊實的側(cè)腰上!時間靜止了。三年前醫(yī)院的味道,
他輕描淡寫的“拍戲意外”…所有的碎片帶著尖銳的棱角刺穿記憶!
原來這道疤…是為我留的?在那場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大火里,是他沖進(jìn)來護(hù)住了我?
為什么他從來不說?!巨大的震動和酸楚沖垮了理智,淚水洶涌而出。我死死捂著嘴,
身體因劇烈的情緒而顫抖?!班!?一聲輕微的高跟鞋聲自身后響起。
第五章:未婚妻的致命一擊我悚然一驚,慌亂地松開手,抹去眼淚轉(zhuǎn)身。門口站著一個女人。
米白色高級套裝,妝容一絲不茍,烏發(fā)挽髻,手捧白色馬蹄蓮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如天鵝。她是蘇蔓,
沈肆的未婚妻,蘇氏集團的千金。她冰冷的目光掃過我狼狽的淚痕,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,
最終落在我身后沈肆被衣角遮住的腰腹位置。唇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、充滿惡意的笑容。
她優(yōu)雅地走近,停在面前,微微俯身,紅唇湊近我的耳朵,聲音如同毒蛇吐信,
清晰殘忍:“很感動嗎?以為這道疤是他為你留下的深情勛章?”她嗤笑一聲,“省省吧,
林小姐。這疤,是三年前救我留下的。你算什么東西,也配在這里裝深情?”每一個字,
都像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扎進(jìn)我的心臟。第六章:消失的三年蘇蔓的話像一盆冰水,
澆滅了我所有的震動和剛剛升騰起的、關(guān)于傷疤的幻想。屈辱、憤怒和更深的冰冷席卷而來。
我看著她精致妝容下毫不掩飾的惡意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?!疤K小姐,”我強迫自己站直,
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卻異常清晰,“沈先生救了我,作為被救者,
我來看看救命恩人,僅此而已。至于你們之間的故事和傷疤的來歷,我沒興趣知道。
” 說完,我不再看她,也不再看病床上昏迷的沈肆,挺直背脊,
一步步走出了這間充滿消毒水味和陰謀氣息的ICU病房。身后,蘇蔓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。
走出醫(yī)院,橫城初夏的夜風(fēng)帶著暖意,卻吹不散我心底的寒冰。蘇蔓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。
“救我留下的”…如果她說的是真的…那三年前那場火災(zāi)里,救我的人是誰?
沈肆腰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?還有,
沈肆在片場質(zhì)問我的“假死離開”…他為什么會認(rèn)為我是假死?這三年,我改名換姓,
在底層掙扎求生,就是為了徹底擺脫“林晚”的過去,
包括那段與沈肆糾纏不清、最終葬身火海的感情。我以為火災(zāi)是意外,是我命該如此。
可如今看來,那場火,沈肆的態(tài)度,蘇蔓的出現(xiàn)…一切都籠罩在巨大的迷霧和謊言之中。
第七章:傷疤的謊言沈肆脫離危險,轉(zhuǎn)入VIP病房的消息很快傳開。
媒體被蘇家強大的公關(guān)擋在外面,流言卻悄悄滋生。
關(guān)于片場爆炸、影帝舍身救無名群演、以及那個群演酷似已故影后林晚的消息,
成了圈內(nèi)最熱的談資。我換了住處,切斷了之前所有可能被找到的聯(lián)系方式,
暫時躲在一個老城區(qū)的小旅館里。身體上的擦傷在愈合,
心里的傷口卻在蘇蔓的毒針下反復(fù)潰爛。那道疤痕…我閉上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它猙獰的樣子。
那絕對是被嚴(yán)重?zé)齻罅粝碌暮圹E。三年前火災(zāi)時,沈肆確實在現(xiàn)場附近拍戲,
時間地點都對得上。蘇蔓當(dāng)時也在嗎?如果疤是為救她留的,為什么沈肆從未提過她?
為什么他找的替身都像我林晚,而不是像他“救命恩人”蘇蔓?疑點像雪球越滾越大。
我打開塵封已久的舊郵箱,里面靜靜躺著一封三年前火災(zāi)后不久,我意識稍微清醒時,
用臨時手機發(fā)出的、最終因信號中斷發(fā)送失敗的郵件草稿,收件人是沈肆。
內(nèi)容是極其簡短的一句:【肆,我還活著,在城南仁和醫(yī)院,救我。
】 后面附了一個模糊的病房號。他…沒收到?還是收到了,卻選擇了視而不見,
任由我“死去”?所以他才認(rèn)為我是“假死離開”?可如果真是他拋棄了我,
為什么爆炸時又要舍命相救?這說不通!蘇蔓的話,漏洞百出。那道疤,一定和我有關(guān)!
我必須弄清楚。第八章:沈肆的蘇醒與試探幾天后,我戴著帽子和口罩,
再次出現(xiàn)在醫(yī)院附近。通過一個相熟的娛樂記者(曾經(jīng)受過林晚的小恩惠),
我得知沈肆已經(jīng)蘇醒,情況穩(wěn)定,但拒絕所有探視,連蘇蔓都被擋在了門外幾次,
氣得摔了東西。記者神秘兮兮地告訴我:“聽說沈影帝醒來第一件事,
就是讓人查一個叫‘林念’的群演,還發(fā)了很大的脾氣。”林念…是我的化名。
他果然沒有放棄追查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成形。我利用以前的人脈,
弄到了一張醫(yī)院保潔員的臨時工作證和一套衣服。第二天清晨,我低著頭,推著清潔車,
混進(jìn)了沈肆所在的VIP樓層。走廊盡頭那間病房門口守著保鏢。我深吸一口氣,
推著車走過去,刻意用變了調(diào)的方言說:“麻煩讓讓,打掃衛(wèi)生?!北gS皺眉打量了我一下,
大概是看我這身打扮和低眉順眼的樣子不像有威脅,側(cè)身讓開了門縫。我推車進(jìn)去,
心臟狂跳。病房里光線柔和。沈肆半靠在病床上,頭上纏著紗布,臉色依舊蒼白,
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已經(jīng)睜開,里面沒有了昏迷時的脆弱,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疲憊和…鷹隼般的銳利。他正看著窗外,聽到動靜,緩緩轉(zhuǎn)過頭。
目光相撞的瞬間,我迅速低下頭,手腳麻利地開始擦拭床頭柜,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。
“你…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帶著久未說話的滯澀。我身體一僵,不敢回應(yīng),
加快了手上的動作?!疤痤^?!彼穆曇舨桓?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我攥緊了手中的抹布,心一橫,緩緩抬起頭,帽檐下的眼睛平靜地看向他。
沈肆的瞳孔猛地收縮!盡管我戴著口罩,做了偽裝,但他認(rèn)出來了。
那眼神里的銳利瞬間被更復(fù)雜的情緒取代——震驚、憤怒、痛楚,
還有一絲…難以言喻的急切?!笆悄恪彼曇艟o繃,“林念?還是…該叫你,林晚?
”第九章:蘇蔓的步步緊逼“先生,您認(rèn)錯人了。我叫王翠花,新來的保潔?!蔽覊褐ぷ?,
用濃重的方言回答,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(zhèn)定,拿起清潔工具就想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。
“站?。 鄙蛩恋穆曇舳溉话胃?,帶著急切和不容置疑,牽動了傷口,他悶哼一聲,
臉色更白了幾分。門口的保鏢聞聲立刻推門進(jìn)來,警惕地看著我?!吧蛳壬??
”保鏢詢問地看向沈肆。沈肆死死盯著我,胸口微微起伏,眼神像鎖定了獵物的猛獸。
幾秒鐘的沉默后,他眼中的急切和激動似乎被強行壓下,恢復(fù)了一絲影帝的冷靜,
只是那冷靜下翻涌的暗流更讓人心驚。他揮了揮手,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:“沒事,
讓她走吧?!北gS狐疑地看了我一眼,側(cè)身讓開。我如蒙大赦,推著清潔車快步離開,
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實質(zhì),幾乎要將我灼穿。剛走出醫(yī)院后門,手機就急促地響起,
是一個陌生號碼。我猶豫了一下,接起?!傲中〗?,或者說,林晚小姐?
”蘇蔓那冰冷又帶著一絲得意笑意的聲音傳來,像毒蛇的信子,“醫(yī)院保潔的工作體驗如何?
沈肆哥哥的病房,打掃得還干凈嗎?”我渾身血液瞬間冰涼!她一直在監(jiān)視我!或者說,
她一直掌控著我的動向!“蘇小姐想說什么?”我強迫自己冷靜?!皼]什么,只是提醒你,
認(rèn)清自己的位置。”蘇蔓的聲音帶著施舍般的傲慢,“沈肆哥哥現(xiàn)在需要靜養(yǎng),
你這種身份不明、還頂著張晦氣臉的人,離他遠(yuǎn)點。
再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出現(xiàn)在他周圍…”她頓了頓,聲音陡然變得陰冷,
“我不介意讓你再‘消失’一次,這一次,保證干干凈凈。”電話被掛斷,
忙音如同冰冷的嘲諷。蘇蔓的威脅赤裸裸。她知道我是林晚!她一直都知道!而且,
她對我的敵意和掌控欲,遠(yuǎn)不止未婚妻吃醋那么簡單。三年前的火災(zāi)…她的手,真的干凈嗎?
第十章:舊居里的真相碎片蘇蔓的威脅像懸在頭頂?shù)睦麆ΑN抑雷约翰荒茉俦粍拥却?/p>
想要撕開迷霧,必須主動出擊。目標(biāo),
指向了我和沈肆曾經(jīng)共同生活過、后來在火災(zāi)中付之一炬的那棟舊公寓。雖然主體被燒毀,
但或許廢墟之下,還藏著什么。那是一片被圍起來的待開發(fā)區(qū)域,荒草叢生。趁著夜色,
我翻過破損的圍欄,憑著記憶找到了舊址。斷壁殘垣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陰影,
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焦糊的氣息。我打開強光手電,
在殘存的、未被完全清理的地下儲藏室角落,小心翼翼地翻找。厚厚的灰塵和瓦礫下,
一個被燒得變形、但材質(zhì)異常堅固的金屬小盒子露了出來。我的心跳加速。
這是沈肆以前存放一些重要但不常用物品的地方,鑰匙…我摸向頸間,
那里掛著一條從未離身的細(xì)鏈,
鏈墜是一枚小小的、形狀奇特的金屬片——正是這個盒子的鑰匙!屏住呼吸,
我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盒子。里面有幾份被高溫烤得發(fā)脆的文件,一些舊照片,
還有…一支老式的錄音筆。文件是一些早期的劇本和合同,照片是我和沈肆青澀的合影。
我的目光落在錄音筆上,它看起來居然還算完好。我按下播放鍵,一陣沙沙的電流聲后,
失…沈少那邊…您父親…打過招呼…事后…沈氏新能源的合作…就拜托了…”錄音到此中斷,
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天靈蓋上!
…電路老化…消防噴淋失靈…不留痕跡…徹底消失…沈氏新能源合作…這短短的幾十秒錄音,
像一道閃電,劈開了籠罩三年的黑暗!不是意外!是謀殺!是蘇蔓,或者她背后的蘇家,
為了商業(yè)利益(沈氏新能源的合作),精心策劃的一場針對我的謀殺!沈肆的父親…也知情?
!沈肆呢?他當(dāng)時…知道多少?巨大的憤怒和冰冷的恨意瞬間席卷了我,
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。原來我三年的顛沛流離,死里逃生,都源于一場骯臟的陰謀!
第十一章:沈肆的懺悔我?guī)е莻€金屬盒子,像抱著最后的希望和復(fù)仇的火種,
再次潛入了醫(yī)院。這一次,我避開了保鏢和蘇蔓可能的眼線,
從消防通道繞到了沈肆病房的陽臺外。窗簾沒有拉嚴(yán),透出里面的燈光。沈肆沒有睡,
他靠在床頭,側(cè)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冷峻和疲憊,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在看。
我輕輕敲了敲落地窗。他警覺地抬頭,看到窗外陰影里的我時,
眼中瞬間爆發(fā)出難以置信的光芒。他掙扎著想下床,被我用手勢制止。
他示意保鏢出去“買點東西”,然后立刻打開了落地窗?!巴硗?!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
力道大得驚人,聲音帶著失而復(fù)得的顫抖和后怕,“真的是你!
我就知道…爆炸那天我就知道是你!這三年…你到底…”“放手?!蔽业穆曇衾涞孟癖?,
用力抽回手,將那個金屬盒子放在他病床邊的桌子上,然后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。
那刻意壓低、充滿陰謀的男聲在寂靜的病房里清晰響起。沈肆臉上的急切和激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