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亂來啦?”那人厲聲反問,“我們是按上級命令行事!”
“那你們有搜查證沒?拿出來看看!”許大茂問。
“要什么搜查證!”那人怒吼,“許大茂,你敢阻撓我們工作是不是?”
“把他銬起來!”
他一聲令下,兩個隊員立刻上前,把激動的許大茂按在地上。
“你們別動手,傷到人可不好。”
站在一旁的婁小娥嚇壞了,著急地說道。
她在婁家時見過這種場面,早就習(xí)慣了。
但自從嫁到四合院后,還是頭一回碰到這事,嚇得不輕。
“搜!”
帶隊的人大喊一聲。
很快,他們也開始翻箱倒柜地搜尋起來。
兩邊都搜了至少有半個小時,結(jié)果什么贓物都沒找到。
“劉海中,跟我們走一趟糾察隊,還有些事得問你?!?/p>
事后,胡隊長說道。
“行,我跟你們?nèi)?,全力配合?!眲⒑V悬c頭答應(yīng)。
他心里明白,跟他們硬頂沒用,配合才是明智之舉。
這邊,許大茂也被帶走了。
兩人一塊兒被押到了糾察隊。
看著許大茂和劉海中都被帶走,易中海和何雨柱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全都愣住了。
哎,易中海正琢磨著找劉海中商量開個全院大會呢,結(jié)果話還沒出口,劉海中和許大茂家就攤上大事了,直接被糾察隊的人給帶走了!
“二大爺和許大茂怎么就被糾察隊給逮走了呢?他們到底干什么壞事了?”
“不清楚,真的不知道他們哪兒不對了?!?/p>
“這也太意外了吧!”
……
院子里的人看著劉海中和許大茂被帶走,都議論開了。
大家心里那叫一個忐忑,各種瞎猜。
一時間,整個院子人心惶惶,誰都不敢大意。
四合院最近這是唱的哪一出?先是何雨柱和一大媽被叫去問話,現(xiàn)在糾察隊又直接上門搜查,這明顯是大事!
越想越害怕,生怕自己也跟著倒霉。
“一大爺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后院,老太太家門口,親眼看著這一切的何雨柱總算是從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對他來說,這簡直就是虛驚一場。還好糾察隊是沖著劉海中和許大茂去的,沒找他的茬,算是躲過一劫。
“別在外頭說了,進(jìn)屋說!”
易中海一臉嚴(yán)肅,把何雨柱叫進(jìn)了老太太屋里。
“一大爺,二大爺和許大茂到底干什么了?”
一進(jìn)屋,何雨柱就問道。
易中海搖搖頭:“不清楚,不過我猜可能是糾察隊?wèi)岩伤麄兗也亓耸裁床辉撚械臇|西?!?/p>
“肯定是有人告密了?!?/p>
“什么?!”何雨柱驚訝地說,“他們也被人告了?!”
易中海認(rèn)真地點點頭:“是,也被人告了?!?/p>
“是不是李劍飛告的?”何雨柱問。
易中海回答:“八成是他,還能有誰呢?”
“我去,不會吧?李劍飛瘋啦?他要舉報全院的人?!”
易中海說:“當(dāng)初咱們開大會批斗他和他媽,他肯定恨死咱們了,所以舉報二大爺他們也不奇怪?!?/p>
“就是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絕,一個都不放過!”
“確實是夠狠的。不過他怎么知道這么多?好像咱們院里每個人的底細(xì)都被他摸透了?!焙斡曛f道。
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感覺他們?nèi)喝说亩烫幎急焕顒︼w攥手里了,他一舉報就準(zhǔn)!
接下來,還不知道會輪到誰家遭殃呢!
易中海皺著眉說:“二大爺現(xiàn)在出事了,這事可棘手了。我剛打算去找他商量一下開全院大會批斗李劍飛的事,結(jié)果還沒到他家就出事了。現(xiàn)在不知道后面會怎么樣,要是二大爺栽了,那就完了,沒有二大爺?shù)闹С?,咱們也斗不過李劍飛這小子!”
這時候,他心里亂糟糟的。
原本打算聯(lián)合全院的人一起排擠李劍飛的計劃,因為這一出變故被迫擱置了。
他心里那叫一個憋屈。
何雨柱一臉苦相,倆人心里頭都快崩潰了。
“接下來, ”
這時候,李劍飛關(guān)起自家門,坐在屋里頭,心里琢磨著。
劉海中和許大茂都是他給舉報的。
他手里頭之前攥著院里不少人的把柄,能舉報的全給舉報了,一個不落。
劉海中和許大茂這倆壞蛋自然也在其中。
他們家里藏的金子,都是從婁家順來的。
許大茂家那些金銀財寶,都是婁小娥以前偷偷從家里帶出來的。
婁家大業(yè)大,自從家族企業(yè)被整改后,就一直被人盯著。
這些年,被抄家的次數(shù)多了去了。
一開始劉海中還在糾察隊那會兒,就被抄過一次家。
那時候他就私藏了一批金銀財寶。
不過最后一次抄家最嚴(yán)重。
家沒了,人差點也沒了。
最后他們只能收拾東西,逃到香江去。
李劍飛覺得自己舉報許大茂藏金,有點對不起婁小娥。
因為他看電視的時候,覺得婁小娥這人還行,挺不錯的。
他這一舉報,說不定還會給婁家?guī)砺闊?/p>
但許大茂那小子實在太壞了!
想想這幾年他和老媽在院里受的氣,他心一橫。
這院子里,就沒一個好人!
這一宿,誰都沒睡踏實。
第二天中午,軋鋼廠上班的人還沒回呢。
幾個人進(jìn)了他們院子。
是街道辦的。
他們進(jìn)了院子,往里走,很快就到了后院,敲響了聾老太太家的門。
很明顯,他們是來找老太太的。
“誰?誰在敲門?”
屋里傳來老太太的聲音。
她還躺床上呢。
雖說被放出來了,也出院了,但這次生病落下的病根兒太重了。
她下不了床,走不了路,生活基本不能自理,吃飯上廁所都得靠人幫忙。
“老太太,是我們,街道辦的?!?/p>
街道辦的人回答說。
“街道辦的?你們來干什么?”老太太問。
她心里頭直犯嘀咕,不知道街道辦的人為什么突然來找她。
那個工作人員說:“我們來問問您點事,麻煩您給開個門?!?/p>
老太太說:“我起不來,我病了,手腳都沒勁兒。門沒鎖,你們自己進(jìn)來吧?!?/p>
“好嘞?!惫ぷ魅藛T應(yīng)了一聲,推開門就進(jìn)去了。
他們進(jìn)了屋,來到老太太臥室,站在她面前。
“你們找我什么事?”老太太納悶地問。
帶頭的那個工作人員說:“是關(guān)于您五保戶的事?!?/p>
“什么?我的五保戶怎么了?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?”老太太一臉愕然地問道。
她心里直犯嘀咕,街道辦的人怎么突然找上門來說這事呢?
她可是五保戶,這事街坊鄰居都知道,都好些年頭了。
還有什么好掰扯的?
“沒錯,是有些問題!”工作人員一本正經(jīng)地點了點頭。
“到底什么問題嘛?”聾老太太有點不樂意了,追問道。
工作人員解釋道:“你當(dāng)年申請的時候,提交的材料我們覺得有點不對勁,現(xiàn)在得核實一下,所以得問你幾個問題,你得實話實說?!?/p>
“說我材料不實?這話怎么講?”聾老太太情緒有些激動,“你們到底在嘀咕什么?申請五保戶都是老黃歷了,怎么現(xiàn)在才來問這些!你們想干什么?!”
“老太太,您別急,我們也是按規(guī)定辦事,上頭讓我們來查這事。”工作人員安撫道。
“查?查什么?查我嗎?我犯什么錯了?”老太太一連串地問,情緒越發(fā)激動起來。
工作人員耐心地說:“我們在查你的五保戶資格,得重新審核你當(dāng)時交的材料。老太太,您冷靜點,您這樣激動,我們工作沒法開展。這事我們得搞個明白,希望您別耽誤我們,不然也是耽誤您自己!”
他話音加重,臉色也嚴(yán)肅了許多。
老太太心里跟明鏡似的,知道不能和街道辦硬頂,真要是鬧僵了,吃虧的肯定是自己。
于是她稍微平復(fù)了一下心情,點了點頭:“行吧,你問吧?!?/p>
“你當(dāng)年提交的材料上說給軍隊做過草鞋,但我們查了,你從沒離開過京城,那支軍隊也沒來過京城,你的草鞋怎么送到他們手里的?”
“還有,我們查到,你祖上姓何,何家在西值門那邊以前可是個大戶人家,你出身也不低,但你之前提供的材料上寫的卻是貧民出身,這和實際情況不符?!?/p>
“……”
老太太一聽這話,頓時啞口無言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她壓根兒沒想到,街道辦的人會突然來查她的身世和過往。
“我是不是被人告了?是不是李劍飛那小子搞的鬼?”
她沒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。
街道辦的人互相看了看,沒人吭聲。
“誰告的先別管,你先把我的問題說清楚?!惫ぷ魅藛T說道。
“你要問我就只能說,我當(dāng)年交的材料都是真的,可能年紀(jì)大了,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了,但我從沒撒過謊!”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。
“我申請五保戶有錯嗎?就算有些情況不那么準(zhǔn),也不能就不讓我申請了吧。我沒兒沒女,孤苦伶仃的,申請五保戶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,國家難道就不管我這把老骨頭了?那我以后可怎么活?想逼死我是吧?”
“您確實沒有兒女可以申報,但誠實是基本,這絕不是撒謊的借口!”街道辦的同志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,“再說了,據(jù)我們掌握的情況,您在養(yǎng)老院的日子過得挺滋潤,雖然沒有兒女,但有人悉心照料您,這些年,一大爺還有何雨柱他們待您如長輩,關(guān)懷備至?!?/p>
“您吃得挺好,還攢下了不少糧票,結(jié)果您把這些糧票拿去賣了,您知道嗎?倒賣糧票是違法的,是要受法律制裁的!”
“……”
聽到自己被指控倒賣糧票,老太太愣住了。
“肯定是李劍飛告的密!”
她心里嘀咕著,堅信就是李劍飛所為。
“有沒有這回事?”街道辦的同志嚴(yán)肅地追問。
老太太搖搖頭:“沒有,我從來沒賣過糧票!”
其實院里不少人心里都清楚她賣糧票的事,只是這么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,沒人挑明,也沒人舉報。
沒想到現(xiàn)在東窗事發(fā)了。
她氣得直咬牙。
“不承認(rèn)也沒關(guān)系,我們會查清楚的,如果真的存在這種行為,我們一定會按規(guī)定處理,絕不姑息!”街道辦的同志說道。
“由于您提供的資料不實,再加上您現(xiàn)在的狀況,我們暫時停止您的五保戶待遇,等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出來后再重新評估,能否繼續(xù)享受五保戶待遇,就看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了?!?/p>
說完,他們沒再多停留,起身離開了。
“我的低保沒了?!”
老太太徹底懵了。
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連低保都會被取消,這下子什么保障都沒了!
“都是李劍飛這個壞蛋害的!他是想逼死我!”
老太太情緒失控了。
她想狠狠地罵李劍飛一頓,可是身體動彈不得,而且現(xiàn)在他們都還沒下班,人都不在院子里。
她只能憋著。
一直憋到下午下班的時候。
易中海一下班就急匆匆地回到院子,直奔后院老太太家。
因為他知道老太太現(xiàn)在幾乎不能動彈,躺在床上,生活完全不能自理,需要人照顧。
一進(jìn)門,他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,那是屎尿的氣味。
很明顯,老太太又拉到床上了。
易中海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,但還是皺著眉頭走進(jìn)了臥室。
“中海,你可算回來了!”
看到易中海,老太太激動得喊了起來。
易中海說:“秀珍不在家,傻柱也不在,沒人照顧您,我下班就趕緊過來了?!?/p>
“老太太,您又拉到床上了,我先幫您收拾一下,然后吃點東西吧?!?/p>
說著,他準(zhǔn)備幫老太太清理污物。
雖然心里一陣惡心,但他不幫又能怎么辦呢?
現(xiàn)在老太太半身不遂,他只能硬著頭皮伺候。
“中海,先別忙著收拾了,你趕緊去一趟街道辦,找劉主任問問到底什么情況?!崩咸愿赖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