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家。
黃振此時非常興奮,也非常恭敬。
煎熬了幾日,救星終于來了。
來的還是硬的發(fā)指強(qiáng)大救星—影翎司金翎衛(wèi),許望川,靈海二品的強(qiáng)大武者。
這怎么能不讓他興奮。
他就知道,太子殿下和侯爺肯定不會放棄他,林淵必定是他們要直接按死的目標(biāo)。
“所以...沒有一絲可以直接指向淵王的證據(jù)?”
聽到發(fā)問,黃振立即回答。
“是的,所有指向來看,只能證明那林...淵王只是單純帶人過去了一趟?!?/p>
“城防發(fā)生變動,全部是那歐陽烈一手操控。”
許望川手指輕叩扶手,眼神思索:“歐陽烈...將他帶過來?!?/p>
“是!”兩名銀翎衛(wèi)剛有動作。
“族長!”一名黃家侍從小心翼翼敲門,在外說道:“城防主將歐陽烈大人過來了,說是找您?!?/p>
嗯?
黃振微微一愣。
就連許望川亦是詫異了一下,雙眼微瞇。
自己送上門?
或是...那個淵王的謀劃?
他心中自然偏向第二種可能性。
但是...許望川朝黃振微微點頭,示意他讓歐陽烈進(jìn)來,心中輕笑。
在絕對實力面前,任何謀劃都是無用功罷了。
很快,身披甲胄的歐陽烈走入黃家主廳。
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之上的許望川,還有周圍的身穿大武影翎司服飾人員。
“靖北城防歐陽烈,見過大人?!?/p>
面色坦然,沒有意外,也沒有尋常大武官員見到影翎司的驚懼。
而也就是這個表情,更加讓許望川篤定了心中猜測。
只見他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,鼻腔出音。
“嗯?!?/p>
沒有接話,也沒有去問為什么知道他們會在黃家,一副有屁就放的影翎司金翎衛(wèi)高位者姿態(tài)盡顯。
見狀,歐陽烈面色如常,將手中冊子遞出。
“下官聽聞,我大武影翎司對境內(nèi)官員皆有審判之權(quán)?!?/p>
“此次不請自來,是為遞交靖北城防前主將蕭霆和眾多城防官員罪證?!?/p>
“罪證...?”許望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。
歐陽烈眼神平靜與其對視。
“是的?!?/p>
許望川輕笑了一聲,手指叩了叩扶手。
一名銀翎衛(wèi)秒懂,立即上前將冊子接過,當(dāng)場翻閱起來。
片刻后。
他抬起頭,朝許望川微微點頭,表示表面邏輯并無問題。
對于這個結(jié)果,許望川似乎早就心中有數(shù)。
他悠閑抿了一口茶,緩緩開口。
“大武律法?!?/p>
“構(gòu)陷一州州府城防主將,先斬后奏,借此上位,何罪?”
“按律!”很快有影翎司人員沉聲回應(yīng):“斬!”
話音一落。
許望川抬頭,眼神驟然銳利。
轟——!
屬于靈海境武者的強(qiáng)大威壓席卷大廳。
“所以,屬于你歐陽烈的罪證,在哪?”
猶如重錘轟鳴。
凝氣八品修為的黃振臉色煞白,直接在狂暴威壓下雙腿打顫。
他看向發(fā)出一聲悶哼,猛地后退了一步的當(dāng)事人歐陽烈,心中又是一爽。
蠢貨!
影翎司金翎衛(wèi),是這么好糊弄的?
還帶著蕭霆他們的罪證來找,怎么不直接把自己頭砍下來送過來算了?
真該你死啊!
頂著這跨越階層的強(qiáng)大威壓,歐陽烈艱難抬頭,直視而上。
“蕭霆等人罪狀,白紙黑字,字字可查。”
“先斬后奏,實屬情況緊急?!?/p>
“下官,何罪之有?”
許望川眼神一冷。
“何罪之有?”
“本座說你有罪,你就有罪!”
話音一落。
啪啪啪——!
鼓掌聲從廳外傳來。
“好一個說有罪,就有罪?!?/p>
廳內(nèi)所有人抬頭,許望川眼眸微閃。
終于來了。
只見在眾多黃家手足無措下人員圍繞下,大批人馬徑直走入廳內(nèi)。
為首面帶淡笑的玄衣青年,不是林淵還有誰。
“參見淵王殿下?!睔W陽烈立即轉(zhuǎn)身行禮。
黃振瞄了一眼緩緩起身的許望川,立即正了正身子,心中暗道。
還得是皇親國戚,就算再廢物再不受待見,那也是天家,面子還是要給足。
“影翎司金翎衛(wèi)許望川,見過淵王。”
許望川面色平靜,沒有行禮,也沒有從高臺走下。
見他這副模樣,衛(wèi)凜川瞬間怒了。
“放肆!”
“見到王爺不拜,立于高臺,影翎司就是這么教人的?”
不得不說,他的膽子很大!
兩聲大吼,直接把黃振震了個懵逼,震的渾身一顫。
他僵硬扭頭看向橫眉倒豎將手按在刀柄的衛(wèi)凜川,嘴巴微張。
不是,衛(wèi)凜川!
你這么勇的嗎?
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靖北侯府世子?
你現(xiàn)在只是一名小小親王護(hù)衛(wèi)隊長而已,給你們王爺臉接著就是,你現(xiàn)在這是要干啥?
上演小小凝氣三品硬剛...不對...碰瓷靈海武者的戲碼?
衛(wèi)凜川蠢嗎?
當(dāng)然不蠢。
因為他知道自家王爺既然選擇了帶人過來,那么今天在場的人就注定了沒一個可以逃。
更別說他們在門外等待時候,許望川威勢爆發(fā)瞬間,他聽到了王爺和那位胡須門客的簡潔對話,還有吩咐。
“如何?”
“比預(yù)想當(dāng)中的要弱一點?!?/p>
“哦?那進(jìn)去?”
“可?!?/p>
“勞煩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一會進(jìn)去找個借口,直接罵?!?/p>
“能讓他們動手,最好?!?/p>
畫面回歸。
聽到兩聲大吼的許望川神色無比平靜注視林淵,仿若未聞。
太子護(hù)衛(wèi)隊長,靖北侯府世子。
這兩個身份如果放在五年前加在一起,確實具有強(qiáng)大震懾力。
但是現(xiàn)在...只能是一個笑話。
一個被廢掉諸君之位的失敗者和一個無家可歸的余孽罷了。
所以,他好整以暇地雙臂環(huán)胸,欣賞起了隨之而來的罵戰(zhàn)。
“大膽!”廳內(nèi)的影翎司人員全部一步上前,怒喝而出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公然質(zhì)問影翎司金翎衛(wèi)?”
琤——!
衛(wèi)凜川沒有廢話,直接拔刀指向幾人。
“誰給你們的膽子?公然藐視大武皇親國胄!”
見狀,影翎司幾人哪忍得了,全部抽刀而出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影翎司,直屬陛下管轄,擁有見...”
“我見尼瑪?shù)哪莻€!”衛(wèi)凜川手中戰(zhàn)刀微震,罡風(fēng)應(yīng)聲而出,環(huán)繞刀身。
“你以為你們是誰?”
“謝滄溟?”
話音落下,直接捅了馬蜂窩。
“放肆!大膽?。 睅兹巳颗惹皼_。
就連許望川亦是眼中劃過一抹寒光,冷冷開口。
“直呼司主之名,淵王就是這么...”
但是,有人比他更快。
林淵冷漠甩袖。
“影翎司金翎衛(wèi),好大的威風(fēng)!”
“本王今天就代謝滄溟,好好教一教你們什么叫做禮數(shù)?!?/p>
“全部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