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暗夜囚籠我坐上那輛面包車的時候,心里還想著張明說的體檢安排。他說醫(yī)院在郊區(qū),
山路有點遠。我說我可以打車過去。他笑著說:“我接你。”我沒多想。車子越開越偏。
我問他:“不是體檢嗎?”他沒說話。我再問一次,他就笑了。笑得像看一只傻鳥。
后來我就暈了。醒來的時候,窗戶釘死了。門從外面鎖著。一個男人坐在床邊,
腳踩著我的鞋。他說:“你現在就是家了,這里就是你的家”我沒有哭。沒有喊。
我只是盯著他的臉。記下他的五官、口音、穿著。還有墻上的一塊霉斑,形狀像只貓。
2 生死筆記我知道,我要活著出去。不是靠運氣。而是靠記得每一個細節(jié)。
那天吃飯的時候,我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。彎腰去撿的時候,我看到床底有個黑色筆記本。
封面寫著兩個字:“進貨”。我趁他們午睡時翻開了它。一頁頁地翻。全是女人的名字。
年齡、來源、交易時間、備注欄里寫著“已轉手”、“待處理”、“逃跑未遂”。最后一頁。
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:林小滿,江蘇人,22歲,待觀察。我把它放回去。
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但我開始注意每天進出的人。誰幾點來送飯。誰會站在門口偷看。
誰走路帶鑰匙響。我不吃晚飯了。只是吃得更慢了。第二次也是。第三次我故意打翻飯碗。
她低頭撿起來,突然說了句:“別浪費糧食。”我問她:“你是這里的人?
”她說:“我不是新娘?!薄拔沂切掖嬲?。”我問她怎么活下來的。她看著我,
眼神像看一個即將死去的人?!奥犜??!彼f,“你就不會死?!彼吆?,
我在床上躺了很久。我想,原來順從不是投降。而是一種活下來的方式。我開始學她。
低頭、不多問、不頂撞。然后,在沒人注意的時候。記下所有能記下的東西。
3 媒爺現身四個男人抬著一個紅箱子進來。我以為是彩禮。結果箱子里是賬本和身份證。
接著,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進來了。戴眼鏡,頭發(fā)整齊,聲音溫和。他說:“你好,
我是媒爺?!蔽业椭^鞠躬。他坐下,看著我笑。“你是第100號貨。”他說。
我沒有抬頭。只是記下他的口音——帶點江浙腔。身高大概一米七二。左手無名指有戒痕。
他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?!奥犜挘兆泳瓦^得好。”他走后,我把指甲狠狠掐進掌心。
疼得眼淚都出來了。但我沒有哭。我只是知道。這個人不能硬拼。只能智取。
假裝嘔吐、臉色發(fā)白、躺在炕上不動。村里的女人說我可能懷孕了。他們半信半疑。
但開始讓我下樓曬太陽。偶爾還能去院子里洗衣服。我借著這個機會,偷偷畫出村子的地圖。
哪條路通向山下。哪家院子養(yǎng)狗。哪扇門夜里有人守。有一次我假裝摔倒,
想偷看鑰匙掛在哪兒。結果被那個粗漢踹了一腳。“裝什么裝!”他吼。我沒說話。
只是扶墻站起來。晚上,我摸黑用炭在墻上畫了幾個符號。
代表巡邏時間、人員分布、倉庫位置。我知道。我要逃。但不是現在。
是等我準備好一切的時候。這不是一場綁架。這是一個系統(tǒng)。從騙婚到販賣,
從“新娘”到失蹤人口。每一步都有人安排好了。而我,是他們的第100號貨。
但我不是最后一個。我要讓他們知道。我不是誰的新娘。我是我自己寫的結局。
4 假孕求生我開始裝肚子疼。每天早上都捂著肚子皺眉。說惡心、嗜睡、聞到油味就反胃。
村里的女人說我可能是懷孕了。他們半信半疑。但讓我下樓曬太陽。
偶爾還能去院子里洗衣服。我知道。這是個機會。我摸清了倉庫的位置。記住了巡邏的時間。
連誰家的狗晚上會叫都一清二楚。我沒有急著逃。我只是在等。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。
5 賬本驚魂那天村里辦喜事。鞭炮響了一整天。鑼鼓聲震得耳朵疼。我趁亂溜進倉庫。
撬開鐵鏈,拍下所有資料。一張張翻過去。全是女人的名字。年齡、來源、交易時間。
備注欄寫著“已轉手”、“待處理”、“逃跑未遂”。我看到一個名字:王婷婷,20歲,
湖南人,被迫懷孕失敗。她和我一樣,也想逃。結果呢?照片里的人笑得像朵花。
現實里卻成了賬本上的一個數字。我咬緊牙關,把手機藏進衣領。我知道。這不只是證據。
這是一條命。6 火海突圍我偷偷去了鎮(zhèn)邊的一家破網吧。老板叼著煙,懶得看我一眼。
我插上U盤,把照片發(fā)到社交平臺。留言給幾個疑似家屬賬號。不到十分鐘,評論區(qū)炸了。
有人說:“這是我妹妹!”有人說:“我表姐三年前也失蹤了?!庇腥怂叫盼遥骸澳阍谀睦??
我們報警!”我知道風暴要來了。但我沒停下。我把賬本的照片一頁頁發(fā)出去。
還錄了一段視頻。說我是第100號貨。說這里的女人不是新娘。
是“貨物清單”里的一串數字。他們發(fā)現了我的帖子。把我拖進地下室。媒爺坐在對面,
聲音溫和。“你以為你能改變什么?”他說。我沒說話。只是盯著他看。他在筆記本上寫字。
我記下他的筆跡。他在喝茶。我記下他的習慣。他走后,我摸黑在墻上劃了幾道痕。
代表時間。代表人數。代表鑰匙的位置。晚上,我點燃棉衣?;鹈绺Z起來的那一刻。
門外傳來喊聲?!爸鹆耍 蔽覜_出去,撞翻守衛(wèi)。一腳踢在他膝蓋上。他慘叫。我跑。
穿過院子,翻過墻。身后是火光和喊聲。我知道。他們不會放過我。但我也不想活下來。
我要讓他們知道。我不是誰的新娘。我是我自己寫的結局。7 匿名威脅我收到一封匿名信。
信里有一張我媽的照片。寫著一句話:“她現在在哪你知道嗎?”我把信撕了。
回信說:“我知道你們會找人冒充我媽,但我不會停?!蔽疫€錄了一段視頻。
說明自己的經歷。發(fā)給媒體,發(fā)給警方。發(fā)到那個社交賬號。評論區(qū)又炸了。
有人說:“小心你媽出事?!庇腥苏f:“別再發(fā)了,他們會殺人的?!钡野l(fā)了新的照片。
是我媽年輕時的合照。我說:“你們可以威脅我?!薄暗銈冇肋h不知道。
”“我有多少備份?!薄拔矣卸嗌僮C據?!薄拔疫€有多少姐妹?!蔽沂盏搅艘环庑拧?/p>
沒有署名。只有一頁紙。上面寫著:“聰明的人,往往死得最快?!毙爬飱A著一張照片。
我媽。她站在菜市場門口。穿著那件舊毛衣。照片背面有一行字:“她現在在哪你知道嗎?
”我把信撕了。燒掉?;覡a落進馬桶里。我回信說:“我知道你們會找人冒充我媽。
”“但我不會停?!蔽疫€錄了一段視頻。說我的故事。說那些消失的女人。說她們不是新娘。
是貨物清單上的數字。8 清心堂秘我假裝找工作。應聘進了“清心堂”。
紅娘的名字沒人知道。所有人都叫她“紅姐”。她穿黑旗袍,戴玉鐲。說話慢條斯理。
像極了老派貴婦。但我看見了。每天都有女孩來登記資料。然后就消失了。
我偷偷拍下她們的個人信息表。上傳到了云端備份。我還看到一份名單。
上面有“林小滿”三個字。旁邊寫著:“可塑性強,建議重點培養(yǎng)?!蔽倚α恕?/p>
笑得牙齒發(fā)酸。他們以為我會聽話?不。我要做他們的夢魘。
我在清心堂的地下室找到了賬本。不是電子版。是手寫的。一筆一劃。像在記錄一場場交易。
每一頁都有編號。每一行都寫著女人的名字。還有一欄寫著:“關系單位”。
我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。副廳長。市局科長。法院法官。我把賬本拍照。
交給網吧認識的記者陳銳。他看完臉色發(fā)白。“你從哪拿到的?”他問。
我說:“從紅娘的抽屜里。”他沉默了很久。然后說:“證據來源不明?!薄胺ㄔ厚g回了。
”我看著他。一句話沒說。我知道。不是證據不夠強。是有人動了手腳。那天晚上。
我回家時發(fā)現門口有人蹲守。第二天。我的電動車鏈條被剪斷。手機丟了。第三天。
我在地鐵站被人推下樓梯。幸好抓住扶手。沒摔下去。我搬進朋友家。每天換路線出行。
還在包里藏了一瓶防狼噴霧。有一次。一個男人靠近我。我直接噴了他一臉。
他捂著眼睛慘叫。我趁機拍下他的臉。把照片交給陳銳。他說:“這個人是政法系統(tǒng)的內線。
”我笑了。笑得比哭還難看。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?不。我只是更清楚了。我該怎么做。
9 逃生地圖我去了王婷婷的老家。她家已經沒人住了。房子塌了一半。井邊長滿雜草。
我掀開井底的石板。找到一本破舊的日記。紙頁脆得像枯葉。字跡模糊。但我還是看懂了。
她說:“我畫了一張?zhí)由貓D?!薄皞}庫后面有個密道?!薄巴ㄏ蛏酵狻!蔽野阉鼛Щ貋?。
給李嬸看。她看了很久。說:“這是王婷婷寫的?!薄八狼爱嫷?。”我握緊那張紙。
我知道。這不是結束。是新的開始。我要按圖索驥。親自走一遍。那條逃生路。
10 紅娘助理紅娘找上門了。她說:“林小姐太聰明。”“不如請她來做助理?
”我不敢拒絕。否則就會被滅口。我接受了助理職位。開始接觸她的電腦和文件。某天深夜。
她正在打電話?!霸剖仙虝薄啊蔽仪那拇蜷_錄音筆。那一刻。
我終于確認:她就是當年參與買賣我的人之一。她不知道。我已經知道了。她不知道。
我早就準備好了。我知道。這不是一場復仇。是一場戰(zhàn)爭。而我。不會輸。我知道。
我不是一個人。王婷婷在等我。李曉梅在等我。還有那些消失的女人。她們的名字。
她們的故事。她們的命。都在我手里。紅娘以為她掌控一切。但她錯了。
我不是第100號貨。我是林小滿。我不是誰的新娘。我是我自己寫的結局。
11 盤密碼我成了紅娘的助理。每天整理文件、接電話、送快遞。像一只無聲的蟑螂。
她穿黑旗袍,戴玉鐲。說話慢條斯理。像極了老派貴婦。但我看見了。她抽屜里藏著U盤。
每次打開電腦都要輸入密碼。我假裝泡茶。站在她身后偷看。五位數。
是她的生日是78年3月16日。那天晚上。她午休。我溜進辦公室。插上U盤。復制文件。
視頻自動彈出。畫面里。她和副廳長在密談:“只要林小姐不亂來?!薄拔覀兙湍芊€(wěn)住局面。
”我知道。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。12 法庭翻供紅娘給我派了個任務。
“去見個女孩的母親?!薄罢f是被救回來的女人?!蔽覜]有拒絕。
帶著陳銳的監(jiān)聽設備去了現場。她果然來了。站在陰影里。像條蛇。她說:“你適應得不錯。
”我說:“我已經習慣了新生活?!彼α耍骸昂芎?。”“你會越來越習慣。
”錄音筆錄下所有對話?;厝ズ?。我把設備交給陳銳。他說:“證據夠了。”我說:“不夠。
”“我要她親口承認?!奔t娘當庭翻供。“我只是婚介所負責人。
”“買賣女人的事我不知道?!狈ü冱c頭。暗示可以輕判。我站起來。插入U盤。播放視頻。
畫面里。她對副廳長說:“只要林小姐不亂來。”“我們就能穩(wěn)住局面?!比珗鰢W然。
我說:“我不是誰的新娘?!薄拔沂俏易约簩懙慕Y局?!备睆d長被判死刑緩期。紅娘無期。
但我知道。這不是終點。13 匿名電話紅娘被判那天。她笑了。“你以為這就完了?
”“還有人在等你?!蔽覜]有動搖。只說了一句:“那我就繼續(xù)走下去?!蹦翘焱砩稀?/p>
我在警局接到一通匿名電話:“你媽還活著。”“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?”我握緊手機。
一句話沒說。我知道。這不是結束。是新的開始。14 失蹤名單我聯合幾位幸存者。
成立了“失蹤女性援助基金會”。開發(fā)了一套人臉識別系統(tǒng)。幫助家屬尋找親人。一天。
我們在一張照片里發(fā)現了王婷婷的妹妹。她穿著婚紗。站在紅毯上。笑得像朵花。
但我們知道。那是假的。她被賣進了山。我們追蹤照片來源。
發(fā)現一個新組織:“云氏商會”。我翻開日記本。寫下每一個受害者的姓名。
從王婷婷到李曉梅。再到那些沒留下名字的女孩。李嬸死了。她在監(jiān)獄中被毒死。沒人敢查。
老女人曾告訴我:“記住她們的名字?!薄熬褪亲詈玫募o念?!蔽覍懙溃骸澳銈儾皇菙底?。
”“你們是我的起點。”有人寄給我一本小說。封面寫著我的名字。
內容卻是我從未經歷過的“另一種人生”。作者署名:宋巖。我翻到最后一頁。
看到他寫的一句話:“如果命運重來?!薄拔視x擇救你?!蔽野褧鵁恕?/p>
卻留下了其中一頁:“如果再來一次?!薄澳銜趺催x?”15 喬雪來信我收到一封信。
信上寫著:“姐姐,我叫喬雪。”“三年前我妹妹喬敏亦失蹤了。”“有人說是你收留了她。
”我查了三年前的案子。發(fā)現喬敏亦的死亡證明是假的。她根本沒死。
而是成為了紅娘組織的秘密線人。我撥通她的號碼。對方沉默幾秒后說:“小滿。
”“我回來了。”16 未完之戰(zhàn)我不是第100號貨。我是林小滿。我不是誰的新娘。
我是我自己寫的結局。但我知道。這場戰(zhàn)爭沒有終點。只有下一個戰(zhàn)場。
17 暗夜追蹤林小滿站在窗前,望著窗外的夜色。遠處的路燈昏黃,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她已經搬進警方提供的臨時住所一個月了。這是一間位于城郊的小公寓,雖然安全措施嚴密,
但依舊讓她感到壓抑。屋內沒有多余的裝飾,只有墻上掛著一張地圖,
上面密密麻麻地標記著各種符號和路線——那是她從紅娘組織逃離后,一點點拼湊出的信息。
自從那場大火之后,我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。媒體將我稱為“第100號貨”,
稱她是這場人口販賣案的關鍵證人。然而,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,
也不是唯一一個試圖揭露真相的人。
王婷婷、李曉梅、喬敏亦……她們的名字一直在她腦海中回響。這些消失的女人,
像一根根無形的繩索,緊緊纏繞在她的心上。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我不能被過去困住,必須繼續(xù)前進??墒?,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(fā)展時,
那個匿名電話打破了我的平靜?!澳銒屵€活著。”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
“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?”林小滿的手指微微顫抖,但我強迫自己保持鎮(zhèn)定。“你是誰?
”我低聲問道。對方沒有回答,只是輕笑了一聲,然后掛斷了電話。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,
仿佛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然而,林小滿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。
母親的失蹤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痛。三年前,母親突然失聯,警方調查無果,
最終只能認定她可能遭遇了意外??涩F在,有人告訴我母親還活著,
而且就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找。我坐在沙發(fā)上,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,
努力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。我知道,這個電話很可能是一個陷阱。紅娘組織雖然已經被摧毀,
但我相信,背后一定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這一切。如果貿然行動,不僅救不了母親,
反而可能會把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之中。然而,我又無法忽視這個消息。
母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,無論付出什么代價,她都必須找到她。第二天一早,
林小滿聯系了陳銳。他是我認識的一名記者,也是少數幾個愿意幫助她的人之一。
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。這家咖啡館位于市中心,人來人往,相對比較安全。
“你說有人告訴你媽還活著?”陳銳皺眉看著她,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。林小滿點點頭,
把昨晚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了他?!拔也恢肋@是不是真的,但我必須確認。
”陳銳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說道:“這件事不簡單。你知道嗎?最近有幾起類似的案件,
都是關于失蹤女性家屬的消息。有些是詐騙,有些則是故意引誘受害者現身。”“我知道。
”林小滿低聲說,“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?!标愪J嘆了口氣,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我會幫你查一下這條號碼的來源。不過,在此之前,你最好先不要輕舉妄動。
”林小滿點頭,心里卻依舊無法平靜。我知道,陳銳說得對,但她也明白,時間不等人。
如果母親真的還活著,那么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關鍵。幾天后,陳銳帶來了好消息。
那條匿名電話的號碼屬于一個廢棄的手機號碼,注冊信息早已被刪除。但通過技術手段,
他們追蹤到了最后一次通話的位置——城南的一家養(yǎng)老院。“這個地方有點奇怪。
”陳銳翻著手中的資料說道,“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養(yǎng)老機構,但實際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。
我們之前調查過幾次,但一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?!绷中M盯著手中的地圖,
眼神逐漸變得堅定?!拔乙ツ抢锟纯?。”“不行!”陳銳立刻反對,“那里太危險了。
萬一這是個陷阱,你會很危險。”“我已經想好了?!绷中M站起身,語氣不容置疑,
“我必須去。如果我媽真的在那里,我不能讓她再等下去?!标愪J看著她,
眼中閃過一絲無奈。“好吧,我可以陪你去。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——聽我的安排,
別擅自行動。”林小滿點頭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?!爸x謝你,陳銳?!眱扇擞媱澓煤?,
決定第二天早上前往城南的養(yǎng)老院。為了確保安全,他們提前準備了一些必要的裝備,
包括錄音筆、微型攝像頭以及防身工具。林小滿知道,這次行動充滿了未知的風險,
但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第二天清晨,天還未亮,林小滿和陳銳便出發(fā)了。
車子緩緩駛入城南,周圍的環(huán)境逐漸變得荒涼。養(yǎng)老院坐落在一片偏僻的山腳下,
四周被高高的圍墻包圍,看起來像是一座封閉的堡壘。兩人停下車,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門。
門口站著兩名保安,神情嚴肅。林小滿深吸一口氣,假裝成一名志愿者,上前與保安搭話。
“你好,我是志愿者協會派來的,來看看這里的老人?!彼⑿χf道。
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似乎有些懷疑。“你們協會沒通知我們啊?!薄芭?,
可能是溝通上的誤會?!绷中M故作鎮(zhèn)定,“我們臨時決定過來,麻煩您讓我進去吧。
”保安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“進去吧,但別亂跑。”林小滿和陳銳走進院子,
目光迅速掃視四周。院子里靜悄悄的,偶爾能聽到一些老人的咳嗽聲。兩人裝作隨意走動,
實則暗中觀察每一個角落。突然,林小滿的目光落在一間窗戶緊閉的房間里。
透過窗簾的縫隙,她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那是她的母親!她的心跳加速,
幾乎要跳出胸膛。她強忍住內心的激動,輕輕拉了拉陳銳的袖子。“那邊,”她低聲說道,
“我看到了我媽?!标愪J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眉頭緊鎖?!拔覀儽仨毿⌒男惺?。
這里的情況比想象中復雜?!绷中M點點頭,兩人決定暫時撤離,重新制定計劃。他們知道,
要想救出母親,必須更加謹慎。離開養(yǎng)老院后,林小滿和陳銳開始分析下一步的行動方案。
他們決定聯系警方,請求支援。然而,就在他們準備打電話時,
一輛黑色轎車悄然停在了他們的車旁。車門打開,一個陌生男人走了下來。他的穿著考究,
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冷意。“林小姐,久仰大名?!蹦腥宋⑿χf道,
“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面?!绷中M的心猛地一沉,她知道,
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……林小滿和陳銳站在養(yǎng)老院外的車旁,心中充滿了不安。
那輛黑色轎車停在他們面前,像一頭潛伏的猛獸,隨時準備撲向獵物。
從車上下來的陌生男人面帶微笑,但他的眼神卻冷得像冰。“林小姐,久仰大名。
”他微笑著說道,“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面?!绷中M的心跳加快了,她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