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新簽下的金發(fā)混血嫩模遭仇家堵門。對方聲稱要把她扔到水牢里泡個三天三夜。
周遷不帶一點猶豫就把三百萬甩在我面前,
“蘇娜是算命先生好不容易才給周家找到的好孕體質,怎么能去泡水牢?
”“這筆錢買你三天,你替她去受罰!
”說這話時他語氣里滿滿的嫌棄:“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廢物,嫁進來這么多年都沒懷上孩子,
我現(xiàn)在可是在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!”和這些年來無數(shù)次一樣,他把一切過錯推到我頭上。
我沒有辯解,只是默默收好包里的體檢報告,給醫(yī)生打了一通電話:“醫(yī)生,
我老公有弱精癥的事情麻煩您先保密了,我會親自告訴他的?!比缓筠D身回房間收拾起行李,
順便給蘇娜的那位“仇家”發(fā)消息:“哥,這水牢泡三天怎么夠?三十天吧!
”1周遷后腳跟著進了房間。見我往行李箱里裝著換洗衣物,男人面若寒霜扣住我的手腕,
“林韻你鬧這出什么意思,你媽媽不是還躺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里每天燒錢嗎?
”我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自嘲。沒告訴他,我哥今晚就會派人把媽媽安排去港城最好的醫(yī)院。
畢竟媽媽出車禍以來這么久,周遷一次都沒有跟我去醫(yī)院看望過她。
他忙著陪算命先生口中擁有“好孕體質”的蘇娜到處逛街、度假。美其名曰這是培養(yǎng)感情,
有利于她早日懷孕。他還說最近公司資金緊張,不愿意幫我支付高額的醫(yī)藥費。可就在上周,
周遷剛在拍賣會上高調地點天燈送了蘇娜一套鉆石首飾!想到這些,
我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著,執(zhí)拗地反問他:“如果我不答應呢?
”“你——”聽到我說不肯,周遷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。呵斥還沒說出口,
蘇娜出現(xiàn)在門口怯生生打斷他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:“周總,既然林韻姐不肯,
你就不要為難她了?!薄拔椰F(xiàn)在就去找他們磕頭道歉,就算他們真的把我抓到水牢泡傷身子,
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難做!”蘇娜說完就轉身往外走。她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,
微卷的金色長發(fā)散落在肩頭,瘦弱可憐?!爸豢上チ四欠N寒涼的地方,
我這好孕體質肯定就再也不能幫到周總了?!敝苓w急了,一把將人圈進懷里。
他立刻發(fā)覺到我還在場,很快松開她,下意識看我的表情。大概是因為我會像之前一樣吃醋,
跟他鬧脾氣。可我漠然地忽視了他們,手上動作不停,繼續(xù)把一些平時常戴的首飾收好。
結婚戒指?沒必要帶走了吧。周遷沒有等來他預想中的反應,眸子頓時暗了幾分,“林韻,
你為什么不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?”“蘇娜已經(jīng)很懂事了,處處都在替我著想。你倒好,
這時候了還鬧離家出走!”他瞪著我,聲音如同淬著冰渣:“不管你肯不肯,
反正這事就這么定了?!彼f完就打電話讓助理定好明天最早的航班,
要主動把我送去港城賠罪。我安靜聽著。周遷邊安排邊觀察我的臉色。
我平淡的反應似乎讓他有點疑惑,心軟地嘆了口氣,“放心,三天而已。
回來我給你買最貴的補品來保養(yǎng)身子,不會有事的?!薄绊嶍?,你永遠都是我周遷的老婆,
周家的太太。”換了往常,我可能會因為這句堅定的承諾而高興好久。如今聽了只覺得諷刺。
可“永遠”、“周家太太”這些字眼落在蘇娜耳朵里,面上很快劃過一抹不甘。
她迅速調整好了表情,感動地主動拉住我的手,“謝謝林韻姐愿意幫我。
”蘇娜笑吟吟靠近過來,在我耳邊低聲說,“你知道為什么我的仇家會突然找上門來嗎?
”“因為我故意暴露了行蹤呀。等你泡過水牢徹底沒生育能力了,我給周遷生下兒子,
就讓他把你掃地出門!”她得意地瞇起眼睛,“還有,
本來周總都準備把你媽媽的治療費用打給你了,是我故意帶他去拍賣會花掉了呢,怎么樣,
為了那筆錢,你就乖乖替我受罪吧!”我猛地看向她,顫抖起來。
媽媽還躺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的病床上,生命垂危,至今沒有蘇醒。她本來不用遭這些罪的,
當時大哥要接她去港城享福,她卻執(zhí)意要留下來陪我?!拔也荒茏哐?,
怎么能讓韻韻孤零零留在這兒,被欺負了可怎么辦?”“無論發(fā)生什么,
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……”想到這些天因為湊不夠費用的窘迫,
想到媽媽氣若游絲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失去理智的我眼尾猩紅,
扯過眼前這頭礙眼的金發(fā),狠狠沖著蘇娜臉上打了兩個耳光!清脆的巴掌聲回響在客廳。
蘇娜白皙的臉被打得迅速紅腫起來,她嚶嚶地哭泣,“周總,要不還是讓我去好了,
我不想留下來任人打罵了!”周遷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。他嫌惡地看向我,
眼里再也沒有方才的溫情,“林韻,你敢在周家打我的人?!薄昂芎谩!痹缇筒皇堑谝淮瘟?。
自蘇娜出現(xiàn)后,他的一顆心都明晃晃偏給了蘇娜,只要她落淚,他就會不問緣由地懲罰我。
罰跪;在露營時中途讓我下車把我獨自扔在山里讓我走路回去……我突然覺得自己可笑極了,
定定地看著他?!爸苓w,我要和你離婚?!痹捯怀隹冢茉獾臍鈮旱偷每膳隆!半x婚?
”周遷皺眉,似乎在確認自己沒聽錯。結婚這么多年,
我們之間吵得再兇也從沒說過這兩個字。他張了張嘴想問什么,
蘇娜抽泣著搶先開口:“林韻姐,你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嗎?
”“跟周總結婚你才吃穿不愁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離了婚你怎么生活呀?
再說你的媽媽還等著治療費呢!”她的話讓周遷醒悟過來,眼底一片冰涼:“林韻,
就你和你媽那窮酸樣,離了我你還能去哪?”“竟然想拿離婚威脅我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
”說完,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后院的方向拖,說要給我一點教訓,
就當讓我提前適應水牢的環(huán)境!我被他強行帶到泳池前,不可思議地看向他。
最親近的人最懂得怎樣能傷到我。我和周遷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我不慎落水的時候,
是他救了我。他最知道自從差點溺水之后,我有多害怕下水。為了懲罰我給蘇娜出氣,
他故意把我扯到泳池邊上。“我必須給蘇娜一個交代,你別讓我難做。
”他毫不猶豫伸手把我推了下去!冰涼的池水灌進鼻腔的那一刻,
我又變得跟當年一樣絕望無助,一下子嗆了好幾口水。這次沒人救我。
曾經(jīng)伸手把我拉出水面的男人,現(xiàn)在在岸邊冷眼旁觀,“林韻,知道錯了嗎?
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算了,還敢欺負蘇娜,拿離婚要挾我!”“我周家三代單傳,
香火不可能就這么斷了。你給我記著,以后再對蘇娜下手,就是存心讓我絕后!”說完,
為了讓我長記性,他指揮保鏢們拿著長桿,看到我靠近岸邊了,就把我打回去。
他們嗤笑的目光讓我徹底陷入了絕望。對這段感情的最后一點點眷戀,
被周遷親手溺死在了水里?!靶辛耍畈欢嗔??!敝苓w終于高抬貴手,
讓人把奄奄一息的我撈起來。他冷眼看著嗆水的我趴在地上干嘔,
讓人把我扶去房間里關起來。還拿走了我的手機、行李箱和全部證件,“明天就帶你去港城,
好好替蘇娜向他們道歉,別?;ㄕ小!狈块g門重重關上。我渾身濕透,加上崩潰的情緒,
夜里就發(fā)起了高燒。我燒得渾身滾燙,昏昏沉沉下強撐著敲門求周遷送我去醫(yī)院。實在不行,
給我吃點退燒藥也好……敲了好久門,周遷才姍姍來遲,聲音很不耐煩:“吵死了,
大晚上的?!薄澳阍摬粫窍胗醚b病這一套蒙混過關吧?我告訴你,
去港城的機票已經(jīng)訂好了,說什么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。”他停頓了一下,打我一個巴掌,
還想塞顆甜棗吃,“我已經(jīng)派助理去醫(yī)院了,這幾天會好好照顧你媽媽的。你放心吧。
”周遷安撫我,“只要你乖乖聽話,除了三百萬過幾天我還會再打一筆錢,
給咱媽用最好的藥物來治療?!蔽覠o聲地牽動了下嘴角?,F(xiàn)在說這些有什么用?
這個點媽媽應該早就被大哥派的人接去港城了。周遷滿心以為他剛剛的一番話能哄我高興些,
沒想到遲遲沒等到我開口,冷哼一聲走遠了。過了一會兒,
我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周遷在怒吼。“接走了?。吭趺纯赡??”和他結婚后,
他的占有欲讓我沒有什么朋友,跟親戚也很少來往,周遷實在想不通是誰接走了媽媽,
只好推開門進來質問我,“林韻,助理說有個男的給你媽辦了轉院,他是誰?。俊毖燮こ林?,
我連辯解的力氣和心情都沒有。蘇娜眼珠骨碌碌轉了轉,訝異地捂住嘴:“天啊,
該不會是林韻姐的出軌對象吧!”“難怪剛剛她敢跟周總您提離婚呢,
原來是早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……”她張口就是污蔑,氣得我顫栗,指甲深深陷進肉里。
照現(xiàn)在的形勢不可能指望周遷突然發(fā)善心帶我去醫(yī)院了,我只能撐到去港城見了大哥,
讓他替我做主!我的沉默落在周遷眼里就是默認!他臉色鐵青,扯出一抹悲涼的笑意,
“林韻,你居然真的背叛了我們的感情?!蔽冶贿@個男人的不要臉和厚顏無恥給驚呆了。
他大張旗鼓地把蘇娜帶回家那天,把這段感情置于何地?
他一次次偏心蘇娜讓我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的時候,知道“背叛”兩個字怎么寫嗎?。?/p>
“為什么要這樣對我,我對你還不夠好嗎?”“我護著蘇娜,
只是我作為周家獨子應該承擔的責任!你為什么不能理解我!”周遷失神地喃喃自語,
“現(xiàn)在看來,泡水牢是你自作自受。等這事過了,我們再來好好處理你出軌的事情。
”他深深嘆了口氣,不再看我,而是溫柔拉起蘇娜的手,“別管她了,我們回房間吧。
”“讓我試試你的好孕體質怎么樣……“我聽得直犯惡心。周遷還不知道,
他的體檢報告還躺在我包里,這些天他沉迷于蘇娜帶來的快樂時,
我卻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委婉地告訴他弱精癥的事情。我想不傷害到他男人的尊嚴,
我想告訴他,我會陪他一起渡過難關,鼓勵他好好治療?,F(xiàn)在?
我雙眼無神地聽著門外他和蘇娜的笑鬧聲,思緒飛遠了。周遷,
不知道是她的好孕體質和你的弱精癥,哪個更勝一籌呢?周遷神情復雜地把我?guī)宪嚕?/p>
準備去港城。他和蘇娜共度一夜春風,不忘親昵地和她告別,“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。
”“以后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被仇家找麻煩了。說不定這回把他們哄高興了,
還能借勢讓周家更上一層樓?!蔽移届o地看著眼前一對男女親密互動,
忍不住催促:“航班時間快到了,出發(fā)吧?!薄爸?,不用你催。
”周遷下意識不耐煩地呵斥。卻立馬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不知為何,心里總有種古怪的感覺。
蘇娜的仇家是在港城行事極其強勢狠厲的林氏,而我恰好也姓林……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吧?
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誕念頭。怎么可能?。苛猪嵾@些年和她的媽媽相依為命,
無依無靠的,跟港城林家有半毛錢關系!周遷嗤笑著這么告訴自己,
一路上暗暗觀察我的表情,發(fā)現(xiàn)我神色淡然。
完全不像是一個得知自己馬上要泡水牢的正常人會有的反應……他眉頭緊鎖,
內心忐忑地推搡著我,走進港城中心的林氏大樓前,低低說了句:“你不要怪我?!薄绊嶍崳?/p>
就這一次,你幫我這一次,等蘇娜生下兒子,我就跟她斷干凈。
”“我也可以當你背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?!薄拔覀円院蠛煤眠^下去吧。
”我漠然地看了眼他故作深情的樣子,冷冷吐出一個字,“不。”說完加快腳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