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沒關(guān)系呢？佛像還是你推薦給他買的，他得了金條，總得給咱們分一半吧。”二大媽不甘心地說。
“是我推薦的沒錯，但沒用，買東西的是李飛，現(xiàn)在還是他的。還有賣佛像的趙有才，一見金條就跳出來說是他的。結(jié)果古董街的管理員直接罵他是奸商，差點(diǎn)動手。周圍人也都嚷嚷著要打趙有才，就因?yàn)樗霌尳饤l?！倍鬆斀忉尩馈?/p>
“原來是這樣！”
二大媽聽完一時語塞，但一想到金條的價(jià)值，還是不死心地追問：
“也不能讓李飛白白占了便宜吧，你也有份?！?/p>
“沒用的，我要是敢要，李飛不答應(yīng)不說，連圍觀的人都得打我。我真是憋屈死了，錢是我借出去的，佛像也是我推薦他買的，本想讓他吃個虧，結(jié)果倒讓他撿了個大便宜，我只能干瞪眼。一想到那大金條成了李飛的，我就氣得想哭。”
“是，那可是金條，東街有人拿金條換了一整棟房子呢，咱家現(xiàn)在還缺房子呢?！倍髬屝奶鄣卣f。
“沒法子，當(dāng)初我要是不寫借條，說不定還能分點(diǎn)金條。可我怕李飛不還錢，還特意找了易中海他們做見證，結(jié)果把自己給繞進(jìn)去了，真煩人。”二大爺一臉喪氣地說。
“真惱火，早知道不寫欠條了，這可怎么整？得想個法子把金條弄回來?！?/p>
二大媽還是心心念念那根金條，放不下。
“拉倒吧，根本要不回來了，以后再想辦法，繼續(xù)騙李飛，
他好騙，還有機(jī)會撈點(diǎn)好處，回頭想想怎么再從他那兒騙點(diǎn)錢?！倍鬆斦f。
“對，李飛這次得了金條，肯定感激你，以后你想辦法坑他，狠狠地坑?！倍髬寶夂艉舻卣f。
“沒錯，我正琢磨怎么坑他呢，但一想到李飛，我就想到金條，心里堵得慌?！?/p>
二大爺越想越生氣，越想越惱火，整個人都快氣瘋了。
就在這時，
他們的二兒子劉光天回來了，一臉高興的模樣。
二大爺正惱著呢，一看見兒子笑得那么開心，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，正好找個出氣筒。
他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根棍子，就往劉光天身上招呼。
“啪啪啪！”棍子落肉的聲音清脆響亮。
“哎喲，疼死我了！爹，你打我干什么？好疼，別打了，別打了！”劉光天疼得直嚷嚷，搞不清為什么爹突然對他動手。
“就打你，讓你笑，讓你笑，我他媽……”二大爺邊罵邊揍，劉光天疼得滿院子亂竄，嚇得魂都沒了。
另一邊，
李飛揣著房契和五十六塊錢，回到了四合院。
手里攥著這些錢，他琢磨著先把欠二大爺?shù)膫€了，明天再去張家村一趟，把欠村長爺爺?shù)氖畨K錢也還了。
當(dāng)然，
他還打算買點(diǎn)東西送給村長爺爺。
人家在他最難的時候伸了把手，這可是大恩情。
現(xiàn)在他手里寬裕了，得好好報(bào)答人家。
“還好沒寫信，明天下班直接回家?！?/p>
李飛自言自語著進(jìn)了四合院，剛好碰上賈東旭和傻柱。
“李飛，你回來了？哎，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？”賈東旭好奇地問。
“房契，我把現(xiàn)在住的兩間房，還有旁邊那間，全買下來了?！崩铒w笑著說。
“房契？還買了三間房？不是吧？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？這可不是小數(shù)目。”
賈東旭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他家一直缺房，早就想買，可家里窮，買不起，只能慢慢攢錢。
沒想到，
昨天還在租房的李飛，今天就買了三間房，這讓他簡直不敢相信。
旁邊的傻柱也愣住了。
現(xiàn)在他和他爸?jǐn)D一間房，妹妹一個人住一間，傻柱連個自己的房間都沒有。
他也想有個自己的窩，可惜房價(jià)太貴，他買不起，而且四合院里大多數(shù)人都缺房。
可傻柱萬萬沒想到，李飛這個土包子，竟然買了三間房，這也太讓人意外了。
所以他趕緊問：
“李飛，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買房？”
“是劉海中先生幫的忙，他人特別仗義，借我錢讓我買了這三間房?！?/p>
李飛笑著解釋，心里憋著壞呢，想坑二大爺一把。
上次他使壞，讓三大爺和他朋友翻了臉，這次他打算也讓二大爺嘗嘗被坑的滋味。
李飛說完，現(xiàn)場安靜了一會兒。
因?yàn)槎鬆斶@人自私又愛算計(jì)，
可李飛卻說二大爺幫了他，這讓賈東旭和傻柱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賈東旭直接問：
“你說劉海中幫的你？他借錢給你了？不可能吧，他家還缺房呢，怎么會借錢給你？”
“沒錯，按照劉海中的脾氣，他肯定不會借錢給你買房?！鄙抵c(diǎn)頭同意道。
“不是借錢，是他幫我賺了錢，事情是這樣的，你們聽我細(xì)細(xì)道來?！?/p>
李飛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講述了一遍，但他講的和事實(shí)有些出入，故意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二大爺。
他說，是二大爺看出了佛像的不同尋常，才讓他賺了大錢。
“哦，原來是這么回事，但不對勁，劉海中對古董懂得也不多，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眼光？”傻柱有些困惑。
“是，是不是你碰巧撿了個便宜？”賈東旭表示懷疑。
“不是的，你們想想，整條街那么多古董攤，劉海中偏偏帶我去看佛像攤，
而且在那么多佛像里，他一點(diǎn)都沒猶豫，直接就選中了藏有金條的那尊佛像。
當(dāng)時他還親口告訴我，他有百分之三十的機(jī)會能讓我通過這尊佛像賺大錢。
這說明劉海中先生對古董很有研究，確實(shí)有真本事?！崩铒w笑嘻嘻地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！”
傻柱開始有點(diǎn)相信了，畢竟李飛真的賺到了錢，買了三套房子。
如果自己也讓二大爺幫忙，說不定也能大賺一筆，所以他開始考慮請教二大爺。
“不對不對，劉海中要是看到賺錢的機(jī)會，怎么可能不抓?。俊辟Z東旭還是不信。
“是，他那么自私，怎么會這么大方？”傻柱皺著眉。
“你們誤會劉海中先生了，他人其實(shí)挺好的。他沒自己買，是因?yàn)樗B(yǎng)家。
你們想想，他家里人那么多，開銷那么大，就算他看中了什么好東西，也不敢隨便買。
畢竟他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，萬一失敗了，家里就揭不開鍋了。而我就不一樣了，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，損失點(diǎn)錢也無所謂，根本不在乎。所以我聽了劉海中先生的建議，結(jié)果真的賺了不少。”
李飛接著說道，不停地夸獎二大爺。
他的話，讓傻柱慢慢信了，就連賈東旭也開始動搖。
“你說得對，劉海中在私人工廠上班，一個月才賺三十塊，
他有三個兒子要養(yǎng)，媳婦又沒工作，家里日子肯定緊巴巴的，肯定舍不得亂花錢?！鄙抵c(diǎn)頭同意。
“好像確實(shí)是這么回事，劉海中確實(shí)不敢亂花錢?！?/p>
賈東旭聽了這話，也信了幾分，但還是半信半疑。
現(xiàn)在是1952年，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十幾年呢，十幾年后二大爺才只是個七級鍛工，還沒到八級。
這說明他現(xiàn)在的手藝并不高，能拿到三十塊工資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
李飛沒想到劉海中現(xiàn)在在私企上班，竟然沒去軋鋼廠。
當(dāng)然，李飛的話讓傻柱信了，賈東旭則是半信半疑。
說白了，他們倆就是一門心思想賺大錢，結(jié)果貪心過頭，理智都不見了。
“得了，我先撤了，回頭得去跟劉海中先生道個謝。”
李飛說完，揣著房契就開溜了。
傻柱和賈東旭呢，開始動歪腦筋，琢磨著能不能也靠劉海中撈一票。
“走走走，咱們找劉海中去，說不定咱也能發(fā)筆橫財(cái)，我早就想置辦套房子了?！鄙抵嶙h。
“別急嘛，咱先摸摸劉海中的底，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。要是他真有眼光，咱再找他幫忙也不遲，這事得穩(wěn)著來?！辟Z東旭說。
“怎么摸底？”傻柱問。
“簡單，找別人先去試試水，要是別人真靠劉海中賺了，咱再請他出山。咱現(xiàn)在就把這事往外頭一撒，自然有人會上鉤。”賈東旭支招。
“好嘞，咱這就動手?！鄙抵宦牼团d奮了。
“記得把事說得玄乎點(diǎn)，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太低了，咱說成百分之八十，到處傳去?！辟Z東旭又交代。
“行，聽你的?！?/p>
倆人說干就干，四處宣揚(yáng)，沒多久，整個四合院，連外頭的人都知道了。
大家都眼紅李飛得了金條，也對劉海中的能耐感到驚奇。
當(dāng)然，
多數(shù)人還是持懷疑態(tài)度。
但這事越傳越邪乎，信的人越來越多，有些被錢迷了心竅的還真信了。
到了第二天，
這事更是傳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，連劉海中工廠的老板都聽說了。
他們老板是個古董迷，但其實(shí)半桶水晃蕩，一聽廠里有個古董高手，立馬就想請劉海中過去掌掌眼。
李飛對這些全然不知。
他還了二大爺?shù)腻X，就出門買了糖、月餅，還有一袋糧食。
第二天下午下班，他借了輛自行車，馱著糧食、糖果和月餅，直奔昌平張家村。
他剛走沒一會兒，四合院門口就來人了。
這人不是別人，正是二大爺劉海中。
此時的劉海中跟丟了魂似的，整個人恍恍惚惚。
四合院里的人看他這樣，全愣住了。
有人問他怎么了，他一句話不說，兩眼發(fā)直地回了屋。
“你這是唱的哪出？怎么這副德行？不會是又忽悠李飛，結(jié)果反被耍了吧？”
二大媽見劉海中這樣，連忙問。
“沒有，今天我壓根沒見著李飛，是工作上出事了，我被廠長炒了魷魚，一個月工資也扣光了，嗚嗚嗚。”
劉海中憋不住了，眼淚嘩嘩地往下流。
二大媽一看，急了，忙追問：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？怎么就被炒魷魚了？憑什么扣工資，那可是整整三十塊大洋呢！”
“都是因?yàn)槟枪哦氖?，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。廠長曉得我懂點(diǎn)古董，就讓我?guī)退纯?，給出出主意。
后來咱倆去了個攤位，看見一個看著挺老的陶罐，我稍微懂點(diǎn)，覺得像是真的。
廠長也琢磨了好幾天，也覺得是真的，最后拍板決定花五百大洋買下。
哪曉得那玩意是假的，賣貨的拿了錢就開溜，把廠長給坑苦了。
廠長氣壞了，把所有責(zé)任都往我身上推，當(dāng)場就把我開了，還要我賠五百大洋。
我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，最后商量來商量去，只能扣我一個月工資，我才勉強(qiáng)脫身。
就因?yàn)槌隽藗€主意，工作沒了，工資也沒了，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吶，嗚嗚嗚。”
二大爺哭得稀里嘩啦的，因?yàn)樗綍r掙的錢就不多，還喜歡亂花，這三十塊大洋對他來說可是全家的伙食費(fèi)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