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東旭和大爺關系最好，結果大爺卻幫了李飛，這讓賈東旭心里極度不平衡。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暗暗詛咒大爺，卻不敢說出來，只能在心底咆哮。
賈東旭現(xiàn)在對大爺恨得咬牙切齒，也特別反感李飛，琢磨著一定要找個機會整整他。
于是他催促道：
“趕緊走吧，趁著天還沒全黑，趕緊去把那十頭豬買了，別磨蹭了，錯過了可就虧大了?！?/p>
“好嘞，走。”
兩人說走就走，朝著牛大壯的養(yǎng)豬場趕去。
養(yǎng)豬場離四合院挺遠，兩人走了老半天才到。
“你倆終于來了，怎么這么磨嘰，天都擦黑了?！迸４髩芽吹剿麄z，終于松了口氣。
哎，說到底，這十頭豬要是砸手里，他可真得虧大發(fā)了。現(xiàn)在能四毛錢一頭出手，好歹能撈回點本錢，今年就算白干了。
“咳咳，我給你介紹下，這位是李飛，這是牛大壯?！辟Z東旭給牛大壯使了個眼色，然后開始介紹。
“你好你好?！?/p>
倆人打了招呼，就聊起了養(yǎng)豬那點事。
牛大壯說家里急著用錢，只能把這十頭豬給賣了。
一個想賣，一個想買，倆人很快就擬好了買賣合同。
什么都商量好了，正準備簽字呢，
李飛突然停下了，這讓牛大壯和賈東旭心里直打鼓，生怕李飛反悔不買了。
“我再問一句，你真打算賣這十頭豬？四毛錢一頭確實便宜，外邊零售都六毛呢，
而且眼看就要過年了，到時候價格還得漲，你真就這么急著賣？”李飛認真地問道。
“賣！我真急著用錢?！迸４髩堰B忙點頭。
“行，那咱們簽合同吧?！崩铒w說。
“好好好?！迸４髩掩s緊應承。
“等等，咱們?nèi)ゾ芴幒?，讓他們給做個見證，這樣誰都不能反悔。”賈東旭提議。
“行嘞。”牛大壯立馬同意。
“好，那就去君管處?！?/p>
李飛不慌不忙，想了會兒才答應。
李飛這一猶豫，牛大壯更急了，生怕他反悔。
仨人說定后，就往君管處走。
君管處就在養(yǎng)豬場旁邊，出門五十米就到了。
這時候四九城事多，君管處有人值班。
李飛他們?nèi)チ苏f明情況，在工作人員的見證下簽了合同，還蓋了君管處的章。
這樣一來，誰也別想耍賴。
合同簽好了，牛大壯終于松了口氣。
尤其是看到李飛遞過來的280塊錢，他樂開了花。
有了這280塊，他算是回本大頭了，就虧了點小錢。
雖然今年白干了，但他挺知足了。
他打算回農(nóng)村老家，那邊地兒偏，消息不靈通，外人找不著他。
為什么呢？就怕李飛后悔買豬，畢竟他和賈東旭之前坑過李飛。
想到這兒，
牛大壯決定今晚就開溜。
“對了，我那養(yǎng)豬場是租的，今兒到期了，你要想用，可以跟君管處租，一個月才十塊錢?！迸４髩颜f。
“十塊錢？這么便宜？”
李飛挺驚訝，他之前租個小房子都得五塊，這兒這么大個地兒，居然只要十塊，出乎他意料。
“這兒太偏了，跟市中心沒法比，價格低正常。”牛大壯解釋道。
“哦，明白了，那我再多租一個月?！?/p>
李飛應了一聲，跟君管處的人續(xù)租了一個月。
“行，我回去收拾下東西，準備去南邊闖蕩闖蕩?！?/p>
牛大壯撒了個謊，他其實是回郊區(qū)的老家了，壓根兒沒打算去南邊。
“成。”
三人又回到了養(yǎng)豬場，看著牛大壯把東西裝上小車，走了。
養(yǎng)豬場里，就剩下李飛和賈東旭兩個人了。
“李飛，我能幫你的就到這兒了，剩下的靠你自己了，我得撤了。”賈東旭一臉得意地說。
買賣已經(jīng)敲定了，李飛沒法反悔，賈東旭就等著數(shù)錢了。
到時候，李飛肯定得賠得底朝天，所以賈東旭樂開了花。
“多謝，賈東旭兄弟，等我賣了豬請你吃飯?！崩铒w感激地說。
“好嘞，那我先走了?！?/p>
賈東旭美滋滋的離開了養(yǎng)豬場，可剛走沒多遠，他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。
自己比李飛歲數(shù)大，怎么被叫成兄弟了？
不過他也沒多想，反正已經(jīng)騙了李飛，等著看好戲就行了。
一想到李飛會輸?shù)靡粺o所有，賈東旭就忍不住想笑。
他心情大好地回去了，滿臉笑容，像是撿了個大便宜。
養(yǎng)豬場里，李飛看著那十頭豬，滿意地點頭。
這次交易沒稱重，是按估算的，一頭豬七十斤，一斤四毛，總共二十八塊。
兩邊都挺滿意。
“就等著一個月后看好吧。”李飛滿心期待地說。
時間一晃，三十天過去了。
這三十天里發(fā)生了不少事，比如四九城解除了君管，街道辦和治安部接管了治安工作。
各大院也安排了大爺，幫忙街道辦干活。
所以四合院里，終于有三個大爺了。
除了這事，還有豬價的事。
這三十天里，好多豬肉販子低價甩賣豬肉，趁機賺了不少。
豬瘟的消息傳開后，他們又把豬肉賣到消息閉塞的地方，低價傾銷。
便宜的豬肉好賣得很，那時候大家都窮，難得吃頓肉。
現(xiàn)在這么便宜，大家都想買點嘗嘗。
這也讓豬肉比往年賣得多。
后來豬瘟的消息傳開了，大家不吃肉了，還是有不少豬肉被賣到了外地。
所以慢慢的，豬的數(shù)量就少了很多，比往年少了一大截。
這三十天里，賈東旭每天都樂呵呵的，天天盼著李飛賠光。
尤其是豬瘟的消息越傳越廣，他心里就越高興。
可今天中午，官方新聞說了，豬瘟的事是假的，辟謠了。
然后豬肉價格嗖的一下就漲上去了，直接漲到八毛三。
這事賈東旭壓根兒不知道。
下午干完活兒，賈東旭照例溜達到那個豬肉攤前，張口就問肉價，這已經(jīng)變成他每天的一個固定節(jié)目了。
“老板，今兒這豬肉怎么賣？”賈東旭滿心希望價格能再低點兒。
“八塊五一斤?！睌傊鞔鸬馈?/p>
“還是這么便宜？等等，八塊五？你沒搞錯吧？”賈東旭眼睛瞪得圓圓的，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沒錯，就是八塊五。豬瘟那事是假的，官方都辟謠了，所以現(xiàn)在肉價漲到八塊五了?！睌傊鹘忉屨f。
“謠言？假的？不能吧？大伙兒都說有豬瘟呢?！辟Z東旭一臉疑惑。
“真的，官方查了上千頭豬，還追查了消息源頭，都是假的。”攤主肯定地說。
“這樣，那養(yǎng)豬的可不就賺翻了？”賈東旭難以置信。
“對，現(xiàn)在豬少得可憐，收不到貨，我們到處找豬呢，因為豬不夠，賣肉都得限量?！睌傊鲊@了口氣。
“這也太夸張了吧？”
賈東旭愣住了，腦袋里一片空白。
因為他記得清清楚楚，李飛那小子養(yǎng)的豬還沒出手呢，還在養(yǎng)殖場里關著呢。
那可是十頭肥嘟嘟的大豬，一個月就養(yǎng)得膘肥體壯，每頭至少一百斤，個個都挺著大肚子。
昨天他還特意跑過去看了一眼，就想看李飛出洋相。
沒想到今天肉價竟然漲到八塊五了。
賈東旭心里一盤算，李飛這些豬去掉成本，少說也能賺五百塊。
五百塊，把賈東旭驚得目瞪口呆。
“五百塊，李飛那小子竟然能賺這么多，我一個月才掙十二塊，得忙活四年才能攢下這些錢，他倒好，一個月就搞定了，關鍵是他還靠我?guī)兔δ?，是我?guī)退麪康木€買的這些豬。
這意思就是說，是我親手把這五百塊塞給了李飛，我他媽是不是腦子進水了？！”
賈東旭徹底爆發(fā)了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，臉上瞬間紅了一片。
真是氣死我了，這事太讓人生氣了。
他本想坑李飛一把，結果沒坑成不說，還幫李飛賺了五百塊。
這一下子把賈東旭氣得血壓直線上升，怒火滔天，恨得牙癢癢，還想繼續(xù)抽自己。
“我他媽就是個笨蛋，就是個廢物，我怎么能親手把五百塊拱手讓人呢，氣死我了，！”
賈東旭又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，啪啪作響。
他這番舉動，嚇得攤主趕緊抄起刀，往后退了好幾步，生怕賈東旭真是個瘋子。
畢竟賈東旭在大街上自己打自己，還大喊大叫的，看著確實挺嚇人的。
賈東旭的動靜也引來了路人的圍觀。
不少人站在旁邊，指指點點，議論紛紛。
“這人我認識，叫賈東旭，平時看著挺正常的，沒想到竟然是個瘋子。”
“對，自己打自己還下手那么重，看來病得不輕?！?/p>
“這小伙子年紀輕輕怎么就瘋了呢？這種病根本治不好的?！?/p>
“誰知道呢，以后咱們得離他遠點，他這輩子算是完了，娶老婆是沒戲了?！?/p>
“這家伙太會掩飾了，我都沒看出他有精神病，大家可得記住他，千萬別給他介紹對象，這是個燙手山芋?！?/p>
“對對對，南鑼鼓巷的賈東旭是個瘋子，我記著呢?！?/p>
……
路人們議論紛紛，都認為賈東旭精神有問題。
此刻，正處于崩潰邊緣的賈東旭，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名聲已經(jīng)臭了。
就在這時，一位大爺路過，連忙把他拉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