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意不會做此等事情,你莫要胡鬧?!?/p>
老夫人頓時覺得頭疼得很。
“你父親在朝中有一些宿敵,想來是哪些人做的。”
老夫人心頭發(fā)慌,看來是有人故意做出來的。
知意丫頭沒有這個心眼,又一心撲在藥上,根本不可能是她。
抬頭又瞧了一眼沈明柔,眼神冷了冷。
如若這個嫡女實在登不上臺面,便早早嫁出去,省得見著心煩。
“祖母,您怎么能包庇她?!鄙蛎魅釟獾谜驹谠囟迥_。
“像你這樣的,就該早早嫁出去,省得在府里惹是生非!”老夫人繼續(xù)說道,“我已經(jīng)為你物色了幾戶人家,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家,你嫁過去,也好安分守己,相夫教子!”
沈明柔心中怒火中燒,這該死的老太婆,這根本就是要將她隨意打發(fā),讓她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。
好拿捏的夫婿?
安分守己?
簡直是癡人說夢!
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!
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,抬起頭,語氣平靜地說道:“祖母,孫女不嫁,孫女還要嫁就嫁喜歡的人?!?/p>
老夫人一聽便皺起來了眉頭。
“如今,城里謠言四起,你給我安分一些。”
老夫人長嘆一聲,沈府嫡女怎這般的上不得臺面。
“我給你請了教習嬤嬤,未來一個月,你都不要出門了,你就老實的學學一些本事,免得到時候嫁人,丟沈府的臉面。”老夫人眉頭聳起,嘴角微微下壓,一瞧便知道她動怒了。
沈明柔平時是刁蠻,但是也怕老夫人生氣。
她只能咬著嘴唇生悶氣。
老夫人側頭瞧了一眼聽話的沈知意,這又滿意的點點頭,似乎對沈知意的順從感到欣慰。
“玉嬤嬤,去私庫拿銀子,給沈家嫡女好好的攏攏人心,莫讓謠言再散布。”
玉嬤嬤點頭,便帶了幾個婆子離開了。
“楊嬤嬤,還不帶你們小姐離開?!崩戏蛉艘惶岬缴蛎魅幔樕株幊疗饋?。
“給我看好了,一步都不能離開她的迎喜院?!?/p>
“若是離一步,你們的小命都不保?!?/p>
老夫人咬著牙說道。
楊嬤嬤一聽,便連連點頭,上前拉著沈明柔,讓她快些離開。
沈明柔又氣又急,但是又害怕老夫人真的動怒,便只能氣哄哄的離開了。
“知意,今天你受委屈了,祖母問你,你想要些什么,祖母當做的賠禮?!崩戏蛉诵σ鉁\淺看向沈知意。
“多謝,祖母,知意不想要什么賞賜,只想好好制藥,所以求祖母允許知意出府采買藥材?!?/p>
“小柳,把出府令牌拿來?!?/p>
“往后,你出府自由,不用特意來稟報了?!崩戏蛉艘荒樀拇葠?,沈知意也是一臉的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老婆子你的神藥,我會盡快制出來。
讓你長命百歲!
京城典當鋪
“掌柜的,你瞧瞧這玉佩值多少錢啊。”
沈知意易容變成一個中年男人,還蓄著胡子。
臉上看不出一絲原先的模樣。
她把玉佩一放,掌柜的上下打量眼前,是一個有錢的貴人。
再一瞧那一塊玉佩,心頭一驚。
這不是太子懸賞的要找的玉佩嗎?
再抬頭瞧一瞧眼前人,看不出什么身份。
“這塊玉佩,如此的名貴,不知老爺想要典當多少?”掌柜試探的問了一句,然后偷偷給小二一個眼神。
小二也看過那一份懸賞,自然放出了玉佩,便心中了然,假意接待門外客人,便離了鋪子走出去了。
看來是要去報官,沈知意冷笑一聲。
“這塊玉佩是我無意間撿到,若我拿去太子府領賞,可是足足十萬兩黃金呀?!?/p>
“不過…”沈知意話鋒一轉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,“我只是一個外省過來經(jīng)商的,我可不想惹上皇家的人?!?/p>
“今日我只要一萬兩銀標,這潑天的富貴,我賞給你了?!?/p>
這番話一出,掌柜的臉色明顯發(fā)生了變化,眼神里透著一抹算計。
“你若不愿意,那我換一家當鋪便可?!?/p>
沈知意假意要走,掌柜自然不讓她走。
“都給我出來,有人上門鬧事。”
掌柜也不傻子,放走此人,太子責問下來,自己出力不討好,到時候命都沒有了。
掌柜一嗓子喊出來,結果從里屋沖出來七八個壯漢。
一個個都拿著大木棍子。
“哼,跟我玩把戲。”
沈知意早就做好了準備,手里的黑色藥粉一揚,鋪里的伙伴臉上身上,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,掌柜的也偷不過。
這才幾秒鐘的時候,棍子紛紛落地。
一個個身上奇癢難無比,有的站著抓癢,有的倒地抓癢。
掌柜的更是脫掉帽子抓起來。
“大老爺爺,饒命呀,一萬兩白銀我出了,給我們解藥吧?!?/p>
這么癢掌柜哪里受得了,一面抓著癢,一面從柜中的盒子里拿出一萬兩銀票。
沈知意接過,瞧了掌柜的一眼。
“若是太子問起,你就說,這是救命錢!太子定不會找你的麻煩?!?/p>
說完瞧了一眼玉佩,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沈知意一離開當鋪,便巧妙的躲進人群之中,恰好與前來的護城軍擦肩而過。
蘭枝昨夜便和她說了城中怪事,太子花十萬兩黃金懸賞。
沈知意便知道,這一塊玉是留不住了。
便想著起碼也要還上一筆錢。
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護城軍,她的嘴角微微上揚,扭著腰肢躲進了一個暗巷之中。
“太子,太子饒命呀,那人實在是厲害,草民不得不給他銀子?!闭乒竦哪樁甲セ?,現(xiàn)下跪在地上,身體抖得極為厲害。
“說,那人長怎么樣?”清風用腳踢了一下掌柜,掌柜嚇得差點要就尿出來。
“她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,身上有一股子女人的桂花香?!?/p>
掌柜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,又牽制到傷口痛得嗞了一聲。
“男人?”
“桂花香?”
太子側著頭,瞄了一眼手里的玉佩。
“她給你們下藥了?!边@是一句肯定句,聽不出任何情緒,但卻莫名的透著一股子溫和。
“是,是,草民和伙伴身上奇癢無比,不過也只有一小會的功夫就不癢了?!?/p>
掌柜再一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。
“那男人還留了一句話?!?/p>
掌柜想著,既然那人只是求財,留下的話應該有用的。
“嗯!”太子略微點了點頭。
“他說,救命錢,太子聽后不會為難草民?!?/p>
掌柜也不知道這句有沒有用,但聽著都覺得刺耳,太子不會動氣吧,要了他的小命吧。
“罷了,既然你出了一萬兩白銀,那本太子便給你二萬兩,也算是你受了這一次難的補償吧?!?/p>
太子不怒反笑,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,清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
太子竟然笑了。
李謹軒拿著玉佩,放在鼻子間輕輕的聞了聞,她應該是日日戴著,竟還有留有那縈繞于他夢中的香氣重合了。
想著她日日戴著,他又覺得有一些莫名的悸動。
“這女子有意思!”
清風瞧著太子的離開的背影,一臉的錯愕,掌柜明明說是一個中年男子,主子卻說是女子?
難道主子真是魔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