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何雨水不跟他們一起去吃涮羊肉,那只能說他沒有這個口福。
何雨帶著婁曉娥,來到了聞名遐邇的東來順。
一踏入店門,那股濃郁的老北京氣息撲面而來,木制的桌椅散發(fā)著古樸的韻味,伙計們熱情的招呼聲此起彼伏。
何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,待兩人落座后,他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:“伙計!”
不一會兒,一個機(jī)靈的伙計便笑容滿面地快步走來,手持菜單,恭敬問道:“二位,吃點什么?”
何雨自信地?fù)P了揚下巴,“來兩盤手切鮮羊肉,要上腦和大三叉,切得薄一點,再給來一份凍豆腐、一份粉絲、一份白菜,調(diào)料就來你們這兒最地道的麻醬小料,多擱點韭菜花和醬豆腐。”
伙計笑著點頭應(yīng)道:“得嘞!二位稍等,這就給您安排。”說完,便一溜煙兒地朝后廚奔去。
婁曉娥輕輕嗔怪道:“傻柱,你點這么多,咱們吃得完嗎?”
何雨嘿嘿一笑,“曉娥,好不容易來趟東來順,不得吃個痛快嘛。再說了,你放心,就咱這飯量,指定能吃得精光?!?/p>
婁曉娥看著何雨那憨態(tài)可掬的模樣,不禁莞爾一笑。
不多時,熱氣騰騰的銅鍋端了上來,炭火在鍋中燒得正旺。
手切羊肉整齊地碼放在盤中,色澤鮮艷,紋理清晰。
何雨熟練地夾起一片羊肉,在沸水中輕輕一涮,羊肉瞬間變色,他蘸上濃郁的麻醬小料,放入口中,滿足地嚼了起來。
嘴里還不忘含糊地說道:“曉娥,你快嘗嘗,這味兒,絕了!”
婁曉娥對東來順并不陌生,以往也沒少光顧。
然而今日踏入這熟悉的店門,她卻莫名覺得一切都透著一股奇特的意味。
店內(nèi)依舊是熱鬧喧囂,食客們的談笑聲、伙計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,但在婁曉娥心里,今天似乎與往日有著微妙的不同。
也許是身旁坐著何雨,也許是此刻的心境格外特別。
這一頓飯,兩人吃得很久。何雨特意放慢節(jié)奏,細(xì)嚼慢咽。
一想到四合院那群人,他就憋著一股勁兒,可不想讓他們輕易得逞。
婁曉娥看著何雨那副若有所思又略帶狡黠的模樣,忍不住輕聲問道:“傻柱,你在想什么呢,這么出神?”
何雨回過神來,嘿嘿一笑,湊近婁曉娥耳邊。
“曉娥,我在想四合院那群人呢。你猜他們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?”
婁曉娥輕輕搖頭,“我哪知道?不過我想今天應(yīng)該會開大會吧?”
何雨篤定地點點頭,“那是肯定的。而且我猜他們現(xiàn)在一定在眼巴巴地等著咱倆回去呢。你瞧瞧外面,天氣這么冷。一想到他們在那挨凍,我心里就高興得不行?!?/p>
婁曉娥沒好氣地伸手輕輕拍打了他一下,“你呀,就壞吧!”
何雨笑嘻嘻地看著婁曉娥,“曉娥,你不喜歡我這樣嗎?”
婁曉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卻還是貼心地又給他涮了片羊肉,細(xì)心地夾到他碗里,“行,行,你想怎么辦都行,趕緊趁熱吃吧?!?/p>
何雨美滋滋地將羊肉送入口中,邊嚼邊含糊地說:“曉娥,還是你對我好。不過那群人平時沒少算計咱倆,偶爾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是應(yīng)該的?!?/p>
婁曉娥看著何雨柱吃得滿足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,“就你有理。不過,咱們也別在這兒待太久了,不然回去真不知道他們又要怎么說?!?/p>
何雨柱咽下嘴里的羊肉,擺擺手道:“不怕,有我呢。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?再坐會兒,難得這么自在?!?/p>
說完,又愜意地靠在椅背上,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四合院那群人在寒風(fēng)中焦急等待的模樣。
正如何雨所猜測的那樣,此刻四合院的所有人都齊聚在中院,眼巴巴地等著他和婁曉娥回來。
寒風(fēng)呼呼地刮著,吹得眾人身上的棉衣獵獵作響,可大家都只能在這兒干等著。
許大茂站在原地,像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,他心里又急又氣,扭頭沖著閆解曠喊道:
“解曠,你再去看看傻柱回來沒有?!边@閆解礦都已經(jīng)被許大茂指使出去三回了。
閆解曠一臉不情愿,嘟囔著:“我都跑了好幾趟了,腿都酸了。傻柱他倆說不定在外頭吃好喝好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。”
許大茂眼睛一瞪,沒好氣地說:“讓你去你就去,哪來那么多廢話。這大會不開,大家都耗在這兒,你想一直吹冷風(fēng)?。俊?/p>
閆解曠無奈,只好裹緊衣服,頂著寒風(fēng)又朝四合院門口走去。
易中海皺著眉頭,看著許大茂這副模樣,忍不住說道:“大茂,你也別太著急。傻柱和曉娥說不定是路上耽擱了,再等等吧?!?/p>
許大茂哼了一聲,說道:“等?等到什么時候?我看傻柱就是故意的,想給咱們個下馬威。平時他就愛出風(fēng)頭,這次指不定又憋著什么壞呢?!?/p>
劉海中也在一旁附和:“就是,傻柱那脾氣,保不準(zhǔn)就是故意磨蹭。咱們在這兒凍得要死,他倒好,不知道在哪逍遙呢。”
秦淮茹抱著手臂,跺了跺腳,試圖讓自己暖和些,說道:“傻柱也真是的,大家都等著呢,這大會也開不了?!?/p>
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抱怨的時候,閆解曠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,喊道:“沒……沒看見傻柱和婁曉娥,估計還沒回來呢。”
許大茂一聽,氣得直跺腳,大聲說道:“這傻柱,太不像話了!等他回來,看我怎么收拾他?!?/p>
直到快晚上10點的時候,何雨才慢悠悠地陪著婁曉娥,不緊不慢地走進(jìn)四合院。
他心里明鏡似的,知道那群人鐵定還在等著。
原因很簡單,四合院的大門并沒有關(guān),要是大家都睡覺了,閆阜貴向來仔細(xì),肯定會把大門關(guān)上。
兩人剛邁進(jìn)四合院,就感覺到中院那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。
何雨柱佯裝一臉無辜,扯著嗓子喊道:“喲,這么晚了,大伙都還沒睡呢?在這兒干啥呢,開篝火晚會呀?”
許大茂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,沒好氣地說道:“傻柱,你可算回來了!大伙從傍晚等到現(xiàn)在,就等你和婁曉娥,你倆可真夠悠閑的?。 ?/p>
何雨柱故意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哈欠,“許大茂,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。我和曉娥出去吃個飯,咋還礙著你事兒了?再說了,也沒人通知我今兒個要等這么晚開會啊?!?/p>
易中海沉著臉,“傻柱,大家都是一個院里的,集體活動還是要上心。這會就等你倆了,趕緊過來吧。”
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各位街坊鄰居,實在不好意思啊,今天吃飯吃得有點久,耽誤大家時間了。”
秦淮茹撇了撇嘴,“婁曉娥,你和傻柱這小日子過得滋潤啊,出去吃個飯能吃這么久,也不考慮考慮我們在這兒挨凍。”
何雨一聽就不樂意了,擋在婁曉娥身前,“秦淮茹,你這話什么意思?我們咋就不考慮大伙了?我們又不知道要等我們開會,難不成吃個飯還得掐著點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