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慈寧宮內(nèi),老佛爺端端地坐在軟榻之上,目光不時地投向門口,神色里透著幾縷急切與期待。老佛爺輕抿一口茶,眉頭微微蹙起,心中暗自思忖:“這晴兒怎的還未歸來?”老佛爺手中緊攥著一串佛珠,緩緩地轉(zhuǎn)動著,嘴里念念有詞,看似平靜無波,實(shí)則內(nèi)心焦急萬分。
就在此時,晴兒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,老佛爺趕忙起身相迎,說道:“晴兒,你怎么這般晚才回來,來,快坐下喝口熱茶暖暖身子?!?/p>
晴兒輕抿了一口茶,微微仰頭,讓茶水緩緩滑過喉嚨,滋潤著有些干澀的嗓子 ,她的眉頭微微舒展,輕呼出一口氣,仿佛將心中的疲憊也隨著這口氣一同釋放了出來 。
晴兒放下茶杯 看向老佛爺,緩緩開口道:“老佛爺,我同永琪聊了下,可永琪提到要讓他好好生活,他就情緒激動的不行,晴兒覺得還是在等等一等,老佛爺也別太急,晴兒覺得時間會沖淡一切的,再等一等 ,說不定永琪自己就想開了呢?”老佛爺,夜已經(jīng)深了,晴兒伺候你休息吧,您想開些,說不定永琪隨著時間的就會淡忘對小燕子,要是把永琪逼急了,適得其反就不好了。老佛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表示認(rèn)可晴兒說的話。?
時間一日一日的過著,終于迎來了科考的日子,這天眾人一起去送蕭劍科考。蕭劍身著一襲整潔的青衫,接受著眾人的祝福,自信且堅定的向考場走去。考場內(nèi),氣氛凝重,蕭劍坐在桌前,展開試卷,心漸漸平靜下來,筆走龍蛇,答案一一躍然紙上
門外紫薇看著小燕子,內(nèi)心激動不已,她聽柳紅說了關(guān)于小燕子的事情,早就想見小燕子了,可卻又怕自己貿(mào)然去見小燕子惹她情緒激動想起什么,使得身體不好。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蕭劍去科考,她們眾人前來送行,她得以看見她日日都想念的人,那個與她結(jié)拜的姐姐。
紫薇向前邁了一小步,嘴唇輕啟又合上,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,神色間滿是糾結(jié)與猶豫 ,她望著小燕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,心中千言萬語卻如鯁在喉。
小燕子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滿臉好奇與期待,眼神清澈而純凈 ,她歪了歪頭,嘴角上揚(yáng),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,溫柔地說道:“你是紫薇嗎?我上次聽柳青柳紅說起過你,他們說你是我的結(jié)拜妹妹,我本想著有時間去見見你的?!笨勺罱鼛椭绺鐪?zhǔn)備考試就沒來得及。
紫薇聽到這話,眼眶瞬間紅了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 ,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(fù)著自己激動的心情,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:“小燕子,我……我就是紫薇,我終于見到你了?!蔽医K于看見你了,你知道嗎?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對著燕子鐘思念你,和四大才子,美女們一起回憶你的過去,我想著此生就這么靠著你留給我的記憶想你,卻沒想到竟能在看見你。
紫薇說著向前走了幾步,想要擁抱住小燕子,卻又不太趕,小燕子卻一把拽住紫薇把她拉進(jìn)了自己的懷抱
慈寧宮內(nèi)晴兒神色緊張又帶著幾分期待,腳步匆匆地來到老佛爺面前,恭敬地福了福身 ,老佛爺,晴兒想請示您一件事。晴兒微微抬起頭,目光中滿是懇切 。
老佛爺微微挑眉,聲音沉穩(wěn)地問道:“晴兒,何事啊?”
晴兒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說道:“老佛爺,今日是科考的日子,晴兒,想去看看。晴兒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眼神中透著堅定 。
老佛爺看著晴兒期待的眼神,不禁想逗弄晴兒一下老佛爺慢悠悠地放下茶杯,故意板著臉說:“看科考?晴兒呀,這科考有什么好看的,莫不是有什么別的心思?”晴兒一聽,臉?biāo)⒌丶t了起來,急忙辯解道:“老佛爺,晴兒只是好奇這科考的盛景,絕無其他想法?!崩戏馉斪旖枪雌鹨荒ú灰撞煊X的笑,“哼,那可不一定,晴兒你向來乖巧懂事,今兒個這般執(zhí)著于此事,定是有緣由的。”晴兒咬了咬下唇,心里有些著急,“老佛爺,晴兒真的只是想去湊湊熱鬧,長長見識?!崩戏馉敵聊似?,看著晴兒那副緊張模樣,終是不忍心再捉弄下去。她輕輕拍了拍晴兒的手,和藹地說:“好了好了,瞧把你急成這樣,老佛爺準(zhǔn)你去便是了?!鼻鐑侯D時喜笑顏開,眼睛亮晶晶的,“謝老佛爺恩典?!彪S后歡快地退下,準(zhǔn)備前往科考之地。老佛爺望著晴兒離去的背影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輕聲自語道:“這丫頭,總是讓人忍不住想逗逗她呢。”
蕭劍抬眼看到晴兒的馬車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。晴兒挑開車簾,探出頭來,兩人目光交匯,皆是一愣。
晴兒率先回過神來,淺笑道:“蕭大俠今日考得必定不錯?!笔拕笆肿饕荆骸岸嘀x晴兒姑娘吉言,但愿不負(fù)眾望?!?/p>
這時,小燕子等人也圍了過來。小燕子興奮地跳著說:“哥哥肯定高中啦?!北娙私孕?。
晴兒的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,瞬間愣住,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,只見小燕子正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跑著,嘴里還嚷嚷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。
晴兒眉頭微皺,腦海中迅速閃過昨日永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,心中不禁“咯噔”一下 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。
輕輕咬了咬嘴唇,不自覺地嘆了口氣,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(dān)憂 ,她心想:“看來這其中的事情遠(yuǎn)比我想象的要復(fù)雜得多?!?/p>
定了定神,緩緩朝小燕子走去,腳步略顯沉重
晴兒:“小燕子,你好啊,我是晴兒。”
小燕子睜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著晴兒,臉上綻放出純真無邪的微笑 ,“我知道你,你是哥哥心里的那個格格?!?小燕子歪著頭,眼神中透著好奇和直率
晴兒被小燕子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,臉上泛起一絲紅暈,神情有些慌亂 “小燕子,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呀。” 晴兒輕嗔道,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閃起來 。
小燕子上前一步,拉著晴兒的手,依舊笑著,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暖陽 ?!案绺绺艺f起過你的。
晴兒的心猛地一跳,微微低下頭,聲音變得輕柔 ,“他……他都說我什么了?” 晴兒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羞 。
小燕子歪著腦袋想了想,皺起眉頭,努力回憶著 “哎呀,他說你溫柔善良,聰明伶俐,反正都是夸你的好話?!?小燕子說完,咯咯地笑了起來 。
晴兒抬起頭,看著小燕子天真無邪的樣子,也忍不住笑了,心中泛起一絲甜蜜 “就你這小丫頭嘴真甜?!?晴兒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小燕子的鼻子 。
傅康安看向眾人出聲道:“不如我們?nèi)e樓吧,正好也到了吃飯的點(diǎn),眾人急忙應(yīng)到好,小燕子更是高興,她又可以吃到會賓樓獨(dú)特的糖葫蘆了?!?/p>
會賓樓內(nèi)熱鬧非凡,人聲鼎沸。眾人說說笑笑地走進(jìn)上次的雅間
小燕子一馬當(dāng)先沖了進(jìn)去,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,大聲嚷嚷著 ,“哈哈,還是這個熟悉的地方!”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翹起了二郎腿
傅康安跟在后面,無奈地?fù)u搖頭,笑著說 “小燕子,你慢點(diǎn),別摔倒。” 隨即走到桌前,優(yōu)雅地坐下 。
紫薇則是輕移蓮步,面帶微笑,眼中透著溫柔 “大家能再次相聚在這里,真好。” 緩緩坐下,姿態(tài)端莊優(yōu)美
爾康連忙幫紫薇拉開椅子,目光深情地看著她 “紫薇,你小心點(diǎn)?!?待紫薇坐下后,自己才在旁邊落座
晴兒走進(jìn)雅間,環(huán)顧四周,眼中滿是欣喜 )“這里充滿了回憶呢?!?輕輕坐下,動作優(yōu)雅大方 。
柳青柳紅也跟著進(jìn)來,柳紅爽朗地笑道 “各位,今天咱們可得好好熱鬧熱鬧!” 柳青跟著點(diǎn)頭,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。
這時永琪從外面也走了進(jìn)來,爾康好奇道:“永琪,你今日怎么來了,你不是應(yīng)該負(fù)責(zé)科考嗎?”怎么有時間來到此處。
永琪剛邁進(jìn)房門,就瞧見小燕子和傅康安正在那兒毫無顧忌地打鬧著。
小燕子銀鈴般的笑聲在屋內(nèi)回蕩雙手揮舞著,腳步輕快地蹦跳著,像只歡快的小鳥 ,傅康安也是一臉的笑意,陪著小燕子嬉鬧。
永琪的腳步猛地一頓,眼睛直直地盯著兩人,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,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心中瞬間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。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著自己即將爆發(fā)的情緒,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 說道:“考試結(jié)束,批閱的事情就交給紀(jì)大人了,我就沒什么事情,正好出來時看你們往會賓樓的方向來,我猜測你們一定是來會賓樓,便跟著過來了。
永琪邊說邊往小燕子的方向走去,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球,
永琪:“小燕子這是送給你的。
小燕子看著永琪手里的球,好奇的問道:“這是什么球,”永琪尷尬地?fù)蠐项^,說:“這是我特地找工匠打造的琉璃球,里面還有小花呢,你看?!彼亚蚺e高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球上,折射出絢麗的光。小燕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伸手就要拿。這時,傅康安突然開口:“五阿哥,這禮物可真是特別,不過小燕子姑娘喜歡熱鬧,這種精致物件怕是很快就被丟一邊嘍?!?/p>
永琪臉色一變,正要反駁,小燕子卻笑嘻嘻地接過球,說:“不會不會,這個球這么漂亮,我會好好收著的?!庇犁鞯靡獾乜戳烁悼蛋惨谎?。
然而,就在小燕子把玩琉璃球的時候,不小心手一滑,球朝著地面落去。眾人一陣驚呼,永琪急忙去接,卻撲了個空。琉璃球“嘩啦”一聲碎在地上。
小燕子頓時呆住了,眼里滿是懊惱。怎么就碎了呢?小燕子邊說著,邊要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碎片。
永琪和傅康安急忙伸手去阻止小燕子的行為。
永琪:“小燕子,沒事的碎了就碎了,沒關(guān)系的,我下次給你在找工匠給你在做一個就是了,你別難過,我來撿,你坐在這里,小心扎到手?!?/p>
傅康安也附和道:“是啊,小燕子你快坐下,我們來弄就行,別扎到你。”
這時永琪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錦和遞給了小燕子,小燕子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,愧疚的話,那你就把這個收下可以嗎?
小燕子疑惑到:“這是什么,這個錦和好漂亮,小燕子打開錦和,里面是一個用上等的紅色玉石,所雕刻的一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下燕子?!?/p>
傅康安看著小燕子手里紅色玉雕小燕子,精致小巧一看就能看出雕刻之人的用心。傅康安抬頭看向永琪,不禁感嘆永琪的用心和付出。
傅康安:“五阿哥,這玉雕為勉太貴重了些,小燕子恐怕受之不武吧?!?/p>
永琪眼睛微瞇,看向傅康安,有了帝王皇子的氣勢:“傅公子,這是我送與小燕子的禮物,你與小燕子什么關(guān)系,替他回答,未免有些太多管閑事了吧?
空氣一下凝固,氣氛緊張了起來。永琪就這樣和傅康安對視著,兩人沉默不語,
恰巧這時,小廝進(jìn)來上菜,小心翼翼地低著頭,腳步匆匆,額頭上還掛著細(xì)密的汗珠 ,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寂
小燕子看到擺在桌子上的糖葫蘆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哇,糖葫蘆!”急忙放下手里的錦和,迫不及待地走上前,伸手就要去拿 ,她的嘴里還嘟囔著:“這可是我的最愛?!?/p>
傅康安看著小燕子這副興奮的模樣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眼神中透著一絲寵溺 ,說道:“別急,小心燙著。”
小燕子哪還顧得上那么多,一把拿起糖葫蘆,咬了一口,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)含糊不清地說:“才不會燙呢,好吃,真好吃!”
邊吃邊笑,臉上沾滿了糖漬,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,這時的她,似乎已經(jīng)忘記了剛剛的緊張氣氛。
永琪看到被放在凳子上的錦和,那個他花了許久雕刻的小燕子,就靜靜的躺在那里,像是被人遺棄的,就像現(xiàn)在的他一樣 孤苦,可憐。
永琪拿起錦和,霸道的把它,扔進(jìn)了小燕子的懷里,不榮等小燕子說些什么,永琪便開口道:“這本就是想著給你的,你收好,不許把它亂放,亂丟,這是開過光,保你平安的?!闭f完這些話,永琪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。
小燕子放下還吃著一半的糖葫蘆,拿起懷中的錦和,看著永琪遠(yuǎn)去的背影,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傅康安看向永琪走遠(yuǎn)的方向,他知道他為何離去,別人也知道。她怕小燕子不接受,怕小燕子說出一些他接受不了的話。
爾康看著永琪離開,心里五味雜陳。眉頭緊鎖,目光中透著憂慮,輕輕嘆了口氣 ,他看向紫薇,眼神示意紫薇說些什么,讓小燕子把那燕子玉墜收下。
還沒等眾人開口,小燕子就把那玉墜戴到了脖子上。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,眼睛亮晶晶的 ,嘴里嘟囔著:“送個東西怎么如此這樣,不過這玉墜著實(shí)好看。”
紫薇見此情形,抿嘴一笑,溫柔地說道 “小燕子,你能收下永琪的心意,他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爾康也跟著附和道:“是啊,小燕子,這玉墜與你甚是相配?!?/p>
晴兒在一旁也笑著說:“小燕子戴上這玉墜,更加俏皮可愛了呢?!?/p>
小燕子聽著大家的話,雙手叉腰,驕傲地抬起頭 “那是當(dāng)然,本姑娘天生麗質(zhì),什么東西戴在我身上都好看?!?/p>
眾人看著小燕子這副模樣,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,也因?yàn)樾⊙嘧拥呐e動和話語變得輕松歡快起來 。
傅康安想或許就這樣吧,小燕子最后喜歡誰,選擇誰,都得看她自己,不能因?yàn)橛犁鲿o她帶來痛苦,就讓她放棄選擇,痛苦傷心,難過,這些本也就是生命中的一部分。她不能過多的干涉小燕子,他不能因?yàn)樾⊙嘧酉嘈潘?,就去阻礙她的選擇,小燕子自由的,她不是誰的,而是她選擇誰,我們是她的。
永琪回到淑芳齋后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,七上八下 。眉頭緊蹙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他想著剛剛小燕子和傅康安打鬧的場景,禮物不知被沒被收下,就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。
永琪自言自語道 “小燕子到底是怎么想的?她難道不知道我會難過嗎?” 重新認(rèn)識許久了啊,即使是朋友,也不急傅康安嗎?一想到這兒,永琪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澀。
永琪重重地嘆了口氣,坐到椅子上,用手撐著頭 又開始擔(dān)心自己剛剛的態(tài)度會不會讓小燕子生氣?!鞍Γ沂遣皇翘珱_動了,把東西甩給她,說了一堆沒有用的話,她肯定生氣了,可怎么辦啊
勇琪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,思緒亂成了一團(tuán)麻 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