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磊走出四合院大門，腳步聲在胡同里回響。
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敢先開口。
小王拿著賬本和筆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各位，祁科長交代的事情，現(xiàn)在就辦?！?/p>
“賈大嬸，你家的房租是六十五塊錢，家具損壞費另算?！?/p>
賈張氏癱坐在地上，眼淚橫流：“我哪有這么多錢啊？小王同志，你看能不能…”
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?！毙⊥鯎u搖頭，“這是公家的錢，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賈張氏轉(zhuǎn)頭看向易中海：“一大爺，這房子是你說可以住的，你得幫我想想辦法??！”
易中海臉色發(fā)白，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滴。
"別胡說八道，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？"
"您忘了？去年冬天下雪那天，您親口說的！"賈張氏哭得更兇了。
他現(xiàn)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當初確實是他拍板讓賈家住進去的，現(xiàn)在出了事，賈張氏肯定要拉他下水。
“賈家嫂子，這事…”易中海支支吾吾。
“一大爺，你可不能不管我們??！”賈張氏扯著易中海的袖子，“你說過空房子住住沒事的！”
圍觀的鄰居們都看著易中海，等著他的表態(tài)。
易中海心里苦得很。
他知道一旦承認是自己同意的，祁磊回來肯定不會放過他。
可是不承認，賈張氏就會和他撕破臉，到時候更麻煩。
小王在一旁催促：“賈大嬸，錢準備好了嗎？我還要回廠里交差呢?！?/p>
“我…我真沒有這么多錢?！辟Z張氏哭喪著臉。
易中?？粗娙说哪抗?，心里權(quán)衡再三，最終嘆了口氣。
咬咬牙，易中海從口袋里掏出錢："我先墊著，回頭你們家慢慢還我。"
賈張氏立刻破涕為笑："一大爺您真是好人??！我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們的！"
小王接過錢，在賬本上記錄：“易中海同志代賈家繳納房租六十五元。”
閻埠貴看著這一幕，心里發(fā)苦。
他家里那點積蓄，十二塊錢也不是小數(shù)目。
“閻老師，你的呢？”小王看向閻埠貴。
"能不能少一點？那家具都是舊的，我們還幫忙保管了呢。"閻埠貴討價還價。
"不能少一分錢。"小王堅決搖頭，"這是廠里的財產(chǎn)。"
閻埠貴無奈，只好掏出錢包數(shù)錢。
數(shù)了好幾遍，才勉強湊夠十二塊錢。
"給您。"閻埠貴心疼地把錢遞給小王。
“閻老師，錢交了，家具趕緊搬回去?！毙⊥跆嵝训馈?/p>
“搬，馬上搬?！遍惒嘿F叫上兒子們，匆匆忙忙往家里跑。
小王收好錢，合上賬本：“還有一件事，這次的事情肯定要上報廠里。”
“侵占公家財產(chǎn)，按照廠里的規(guī)定，最低也要通報批評。”
易中海臉色更難看了：“小王同志，能不能…”
“易師傅，這事不是我說了算的。”小王搖搖頭，“祁科長肯定要如實上報?！?/p>
說完，小王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賈張氏癱坐在地上，抱頭痛哭：“一大爺，你看看這都是什么事啊！”
“六十五塊錢，夠我買多少斤糧食??！”
易中海站在一旁，臉色鐵青。
他現(xiàn)在后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早知道會是這個結(jié)果，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賈家住進去。
“淮茹，淮茹！”賈張氏突然想起什么，沖著屋里喊。
秦淮茹抱著小當從屋里出來。
“媽，怎么了？”秦淮茹輕聲問道。
“趕緊去收拾那間房子！”賈張氏指著祁磊的房間，“必須打掃得干干凈凈，不然那個瘟神回來又要找麻煩！”
秦淮茹點點頭，抱著孩子往祁磊的房間走去。
聾老太太拄著拐杖，慢慢走到易中海身邊：“小易，你別擔心，這事最多也就是個通報批評?！?/p>
“廠里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開除人的?！?/p>
易中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：“老太太，您說得對。”
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傻柱的事。”聾老太太壓低聲音，“你趕緊去派出所打聽打聽情況?！?/p>
“看看能不能把傻柱撈出來。”
易中海點點頭：“我這就去?！?/p>
聾老太太看著易中海離開的背影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。
她活了這么多年，見過太多風浪。
祁磊這個人不簡單，絕對不是好惹的主。
剛才那股子殺氣，她這輩子只在當年那些真正見過血的人身上見過。
“這下麻煩了。”聾老太太喃喃自語。
易中海一路快步走到派出所，找到了值班的公安。
“同志，我想了解一下何雨柱的情況?！币字泻Ｅ阒δ槨?/p>
公安抬頭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是何雨柱什么人？”
“我是他的鄰居，也算是長輩?！币字泻＝忉尩?。
“何雨柱襲擊退伍軍人的事情已經(jīng)確定了。”公安翻了翻檔案，“現(xiàn)在還有一個新的問題?！?/p>
“新問題？”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何雨柱長期偷竊廠里的食材?！惫驳恼Z氣很嚴肅，“這個問題我們要和紅星軋鋼廠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?！?/p>
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他知道傻柱確實經(jīng)常從食堂往家里帶肉，全院子的人都心知肚明。
大家都覺得食堂的師傅偶爾帶點剩菜剩飯很正常，沒人當回事。
可是現(xiàn)在被人揪出來，放在官面上，性質(zhì)就完全不同了。
都怪該死的許大茂剛才多嘴！
“這…這得查多久？”易中海聲音發(fā)顫。
“不好說，要看具體情況。”公安合上檔案，“如果屬實，這就不是簡單的誤傷了?！?/p>
“偷竊公家財產(chǎn)，性質(zhì)很嚴重?！?/p>
易中海走出派出所，腿都有些發(fā)軟。
襲擊誤傷的事情最多拘留幾天，可是長期偷竊公家財產(chǎn)就不一樣了。
搞不好傻柱這次真的要完蛋。
易中海垂頭喪氣地回到四合院。
聾老太太一看他這表情，心里就有數(shù)了：“情況不好？”
“老太太，這次傻柱真的麻煩大了。”易中海坐在臺階上，“公安說要和廠里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，傻柱偷竊食材的事情瞞不住了?！?/p>
賈張氏聽到這話，差點沒站穩(wěn)：“偷竊？那不是要判刑？”
“現(xiàn)在只能看廠里的態(tài)度了。”易中海擦了擦汗，“關(guān)鍵是保衛(wèi)科那邊…”
聾老太太拄著拐杖，在院子里慢慢踱步，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。
活了這么多年，什么風浪沒見過？這種事情的根子不在派出所，就在祁磊身上。
“小易，你聽我說。”聾老太太停下腳步，“這件事的關(guān)鍵不在別處，就在那個祁磊身上?！?/p>
易中海抬頭看著聾老太太：“您是說？”
“公安和廠里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，最后還不是要找保衛(wèi)科？”聾老太太眼中閃過精光，“祁磊就是保衛(wèi)科科長，他要是肯松口，傻柱的事情就不是大事?！?/p>
“可是您也看到了，這個祁磊不好說話啊。”易中?？嘀?，“剛才咱們求了半天，人家連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“現(xiàn)在襲擊誤傷的事情已經(jīng)確定了，再加上偷竊的事情，傻柱這次恐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