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賀家能力再大,也不至于賀父剛動念想找人做親子鑒定,這么快就有人上門。
門口的客人是自己主動上門。
賀星洲看著領(lǐng)頭的人,頓時就笑了,“賀子臨,你速度也未免太快了。”
賀子臨是賀家收養(yǎng)的養(yǎng)子,他的父親當年為了救賀父去世,留下不到三歲的賀子臨,賀父為了彌補他,就把賀子臨帶回了賀家。
賀星洲絕嗣,最高興的人莫過于賀子臨,現(xiàn)在收到消息,賀星洲居然帶著三個孩子回來,他怎么能不著急。
“星洲哥哪的話,我這不是怕你被人蒙蔽了,整個律師團隊都帶過來了,保管整個過程真實有效?!?/p>
賀子臨示意手下人上前,在三個孩子頭上拔下幾根頭發(fā),然后裝進試管里。
三根試管整齊放進密碼箱里,當著賀星洲的面合上。
“我已經(jīng)做過一次親子鑒定,如果有人動手腳,我不介意親自去機構(gòu)再做一次。”
賀星洲不動聲色的警告,賀子臨前面幾十年一直裝得很好,自己也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。
當初賀星洲私底下做的生育檢查,只有賀父和賀星洲知道,卻不知怎么被宣揚的滿城都是。
除了賀子臨這個不懷好意的人,賀星洲猜不到還有誰有能力還有動機這樣做。
賀星洲帶著三個孩子剛回家不到三個小時,賀子臨就收到消息主動上門給孩子做檢查,肯定不是安什么好心。
“怎么會呢,星洲哥,你要是不信任我,可以叫管家跟我去一趟,我只是怕你被人蒙蔽,替別人養(yǎng)孩子?!?/p>
“反正我家養(yǎng)你一個也養(yǎng)了二十多年,再養(yǎng)三個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賀子臨臉色蒼白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,求助似得看向賀父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小時候感情不是很好嗎?怎么現(xiàn)在老是吵架,子臨,親子鑒定的事情就麻煩你了?!辟R父在中間打圓場。
賀星洲懶得搭理他,揮揮手,示意他趕快滾。
賀子臨走向三個孩子,從懷里掏出三個紅包,“來,這是叔叔的見面禮,三個孩子怎么都這么可愛呢!”
三個孩子一齊扭頭看向賀星洲,得到爸爸的同意才收下。
那厚厚一疊的紅包都快像一本書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起碼裝了一萬。
三個孩子在手上拿了一下,都沒有打開看一下,便放一邊繼續(xù)玩去了。
賀子臨眼角抽搐一下,就帶著手下的律師團隊告辭離開別墅。
他剛離開了別墅大門,就吩咐手下:“你們先把樣本送去鑒定機構(gòu),我還有事?!?/p>
其中一個粗眉毛的西裝男人湊了過來:“老大,我們要不要把樣本換了!”
一個巴掌拍在粗眉毛頭上:“蠢貨,沒聽見賀星洲說他已經(jīng)做過一次親子鑒定了嗎?你們什么手腳都不要動,我也想看看這三個孩子是不是絕嗣的賀星洲能生出來的。
結(jié)果不論是還是不是,都原原本本送去賀家,不管是不是他親生的,大不了就弄死三個小孩子。
賀星洲真是太愚蠢了,居然把孩子帶回來,他也只有兩只眼睛,他怎么24小時看得住三個孩子。”
粗眉毛聽完賀子臨的話,連忙點頭,拍馬屁的豎起大拇指。
等所有人都上車走完,賀子臨抬頭環(huán)顧周圍,又摸回了賀家的別墅……墻角的狗洞。
狗洞開在一米高的圍墻上,圍墻上面是兩米的欄桿,欄桿被茂盛的花藤纏滿,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。
賀子臨敲了敲金屬欄桿兩下,對面回應(yīng)了一聲敲擊。
他趕緊把手里的公文包遞過去,從狗洞那邊伸出一只粗糙的手,把包拖了過去。
“包里有引蛇藥,夾竹桃花粉,還有重金屬化學用品你看著點用,對付三個小孩子完全夠了?!?/p>
“您放心,不過老大,你是不是對那三個孩子太看重了,就看了一眼就這么快要下手了?!?/p>
賀子臨眉頭一鎖,語氣嚴肅:“你知道什么,那三個孩子看到這么多錢,居然毫無貪念,定力非凡,說明他們?nèi)齻€都是經(jīng)過賀星洲精心栽培!留太久了就是禍害!”
“老大,你真是觀察的太仔細了,這都能看出來!”
就在賀子臨準備撤退時,突然感受到耳邊一陣溫熱的氣息,一扭頭就看見一條濕潤的粉色長舌頭。
嚇得賀子臨躥出兩米高,直接撞在了長滿藤本月季的欄桿上,被扎了一身刺還不敢吭聲。
“我去!你個死狗嚇死我了!”
不知什么時候,賀家的那只叫二狗的哈士奇站在賀子臨后面。
賀子臨對著空氣揮揮拳:“滾,你偷聽什么,聽了又能怎么樣,有本事去跟里面的人告狀!”
二狗智慧的眼神盯著賀子臨,走過去蹭了蹭賀子臨兩下。
“算你聰明,整個賀家,也就你這條狗有眼力見,等我以后住進賀家這棟別墅,就勉強留你這條蠢狗。”
賀子臨還沉浸在自己把賀星洲趕出去的美好幻想中,就覺得右小腿一熱。
低頭看見那只哈士奇正在抬腿在自己腳邊尿尿,一股騷臭味熏得直辣眼睛。
“yue……我要殺了你,拿你做狗肉火鍋!”
兩條腿的人怎么都追不上四驅(qū)的狗子,二狗尿完尿,就立馬跑得一溜煙沒影了。
只剩下一身尿騷味的賀子臨捂著鼻子回去。
時隔一年回到賀家的賀星洲,吃完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。
先是給三個孩子安排房間,讓人采購合適的兒童衣服和用品,順便找了三個家庭兒童早教老師,給他們補補人類社會的基本常識。
三個孩子看似已經(jīng)四歲多,除了妹妹稍微好點,另外兩個估計還不如家里那條狗。
二狗好歹知道錢是可以買罐頭,那兩小子已經(jīng)把賀子臨給的紅包當花瓣撒完了。
除了安頓三個孩子,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。
賀星洲打開帶回來的筆記本電腦,點開一小段視頻。
視頻里是一段監(jiān)控,畫面對準游艇的船頭,游艇正在一片汪洋大海里緩慢行駛。
一個天青色長發(fā)及腰的赤裸男人突然出現(xiàn)在甲板上,他雪白的皮膚泛著銀河星屑般的微光,毛孔如碎鉆一般閃爍,五官雌雄莫辨,帶著超凡脫俗的又妖異非人的美麗。
下一秒,他就直接跳進了海里。
這段視頻賀星洲看了無數(shù)次,當時他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忘記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妹妹能用歌聲讓人失去記憶,賀星洲猜測自己應(yīng)該也被那人抹去了記憶。
可惜那條人魚不知道,游艇上到處都是監(jiān)控,才留下了這段影像。
賀星洲將男人的臉截圖下來,發(fā)送給了自己的秘書。
“沈秘書,幫我找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