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星洲艱難回家,二狗也知道今天活著回來不容易,沒什么精神的躲在狗窩里。
還是暮暮先發(fā)現二狗肚子上的血跡,“爸爸,狼王怎么一身血?”
賀星洲才想起給狗子洗個澡,不敢被家里人發(fā)現異常,只能自己動手去收拾。
“爸爸,你們遭遇虎鯨嗎?狼王身上還有兇猛動物的味道?!?/p>
小午挨在浴缸旁邊詢問賀星洲。
“還狼王,遇到危險就變成爛泥王了!”
賀星洲費勁給狗子起泡搓毛,覺得自己堂堂總裁,比老媽子還辛苦。
被罵膽小的二狗也沒什么骨氣反駁,只能垂著頭任由賀星洲給他洗肚子。
看著愧疚的二狗,賀星洲又想起這家伙慫包,最后也還是勇敢了一回,給兇手咬了一口,差點被開膛破肚。
一人一狗也算是生死相隨,頓時又心軟了片刻。
賀星洲拿起花灑給二狗沖洗完,拍拍他腦袋:
“你今天表現也不是那么差,說吧,想要什么獎勵,今天都滿足你。”
充當翻譯的小午立馬舉手回答:“爸爸,狼王說他想吃粑粑尖!它可以把粑粑粗的那頭分給你吃。”
“讓它滾!”
過了幾日后,賀星洲再次收到警局的調查回訪,那名兇手是團伙作案。
他們應該還有同伴,賀星洲這次意外撞破他們犯罪,有可能被報復,提醒賀星洲最近要注意安全。
賀星洲看著小晨剛徒手把太湖石掰碎,謝絕警察要在自家周圍布置警力。
相比較犯罪團伙來家里報復,他更怕三只小家伙被人發(fā)現,被送去什么研究院去切片抽血研究。
他順口問了一句:“那些人究竟是什么犯罪,居然還直接殺人埋尸?”
“事關最近一起綁架案,抱歉我們不能透露更多的消息,如果您有其他綁匪的線索,隨時可以聯系我們?!?/p>
賀星洲突然想起那具女尸有點眼熟,似乎在秦家見過,他立馬問道,“是秦家的人嗎?秦量是我的好朋友,就算你不告訴我,我也可以直接去問他。”
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,“行吧,如果您想要幫忙,可以直接來秦家,他們之前也說想要感謝您,想要跟您見一面?!?/p>
掛斷電話后,賀星洲眉頭緊鎖。
前段時間,秦量急急忙忙找自己要了一千萬的現金流。
秦家大多數從事的都是國家機密方面的工作,屬于社會地位極高卻不算什么大富大貴,突然找賀星洲要了這么多錢,這樣的行為太過于反常。
賀星洲思索了再三,決定還是帶著小午去秦家拜訪一下。
車還沒進文恒雅苑,就被外圍的警察連著審核了三輪,最后還是秦量跑出來接賀星洲。
隔著老遠,賀星洲就看到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秦量瞇著眼出來。
賀星洲降下車窗:“怎么哭成這個樣子?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說一下,有沒有把我當兄弟。”
“不是哭得,是被我爸打得,”秦量頂著兩個紅眼圈,以前風騷放浪的大背頭已經變成雞窩,一看就知道最近這幾天過得不太好。
賀星洲把車停好,又把小午從副駕上帶下來。
眼睛瞇成一條縫的秦量拼命睜開,“怎么多了個小孩?這誰的娃?”
“當然是我的,他有點特殊的能力,我就帶他來看看能不能幫到什么。”
秦量三毫米的眼睛再次睜大成五毫米,足已見證他內心的震驚。
“你不是彎的嗎?什么時候居然有個這么大的兒子。”
“誰跟你說我是彎的?而且這么大的孩子,我還有兩個。”
“那以前讀書女生跟你表白,你都不屑一顧,參加酒會那么多女人給你投懷送抱你看都不看……國際頂級模特就差坐你腿上了,你把人推開,說人家擋著你看投資報表了。”
“喔,是嗎?”
“那孩子媽是誰?還一口氣生三個孩子,你確定是你孩子嗎?別被戴綠帽了還不知道……”
賀星洲直接抬手捏住秦量的嘴,他今天來是想看看秦家有什么可以幫忙的,不是接受他的盤問的。
“你跟我說說當時是個什么情況?綁匪現在又有什么要求?”
提到這個秦量兩個腫腫的眼睛,又嘩啦啦流下眼淚。
幾天前的下午,秦量回老宅這邊,順路就把大哥的兒子,從小學接回家。
接回家后,他那時候覺得犯困,就躺沙發(fā)上休息一下,小侄子想吃雪糕,秦量因為太困就沒有起身。
結果小侄子自己一個人帶著錢去了小區(qū)外面。
就這一走,就再也沒看到人了。
根據警察的監(jiān)控顯示,小侄子從便利店買了雪糕后,被帶上了一輛被套牌的車子,就不知去向了。
第二天,就收到了電話,劫匪要一百萬。
家里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湊出一百萬,對方又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,現在已經是第三次加價,一千萬。
“孩子還好嗎?”
秦量點點頭,“每次加價完,劫匪都會發(fā)一段小杰的視頻,一千萬實在是太多了,我們說沒有那么多?!?/p>
“結果第二天,就送來小杰被砍了的腳指。我哥嫂都被嚇哭了,我就只能找你去借一千萬。”
說到這,秦量幾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。
一千萬對于賀星洲不算什么,如果對方能放了小杰,這錢沒了也就沒了。
可是對方這樣貪得無厭,一次又一次的加錢,毫無信譽可言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
“河邊死了的女人是你家的誰?被抓的男人嘴里問出什么了嗎?”
“那是我家的女傭,也是他們之前安排的內應,她給我下了安眠藥,我才睡得太死,都怪我。”
“那時候就不應該讓小杰一個人出去,小杰還被砍了腳指,他還那么??!我真想把自己吊死在家門口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死了,能把我的小杰換回來,不用你自己踩凳子上去,我親自勒死你!”一個雙目通紅又憔悴的女人站在秦家的大門,指著秦量的鼻子大罵。
賀星洲認識這個女人,是秦量的大嫂謝蕊。
平日里優(yōu)雅得體的女人,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。
秦家現在一片亂糟糟,隨處可見的警察,秦量的大哥秦重坐在沙發(fā)上,無力的撐著頭。
秦父則躺在臥室,床頭放著家用制氧機,看樣子就知道是承受不住打擊,暈倒在床上。
“秦量,你家的那只貓呢?”
賀星洲環(huán)顧四周,試圖尋找秦家養(yǎng)的那只藍短。
“被關在貓籠里,你找它干什么?”
賀星洲拍拍小午的肩膀,“讓孩子去玩玩貓,我去看看老爺子?!?/p>
接到暗號的小午,笑著點點頭,走向陽臺上的貓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