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府。
若是有人在這里,定然能夠發(fā)現(xiàn),這里蝸居著兩位穿著金黃蟒袍的皇子。
大皇子和四皇子。
“四弟!武后被殺,五妹絕對要從邊疆趕回來?!?/p>
“屆時出現(xiàn)清君側的狀況,也說不定!”
大皇子陸云德眼神淡然,緩緩開口。
聽得出來,都是幸災樂禍。
“五妹可是在邊疆與拓跋王庭攻堅許久,戰(zhàn)功碩碩?!?/p>
“只不過離洛京還是很遠的,若是你我推波助瀾一下?!?/p>
“五妹絕對會殺回來!”
五皇女,五公主,武后嫡女,乃是大衍皇朝的女戰(zhàn)神,戰(zhàn)功碩碩。
從小就體現(xiàn)出很大的修武天賦,實女似男,對戰(zhàn)斗情有獨鐘。
向德順帝請纓前往北部戰(zhàn)事,與拓跋王庭展開戰(zhàn)斗。
這些年已經在北部軍中,積累了不少的聲望,更是有著女戰(zhàn)神的名諱。
“我會找人與五妹聯(lián)絡,明日早朝,你我必須要到場!”
四皇子陸云書擰著眉頭,嚴肅道。
大皇子和四皇子,乃是一對親姐妹生下來的。
在皇子之中,就屬兩人關系十分密切。
“四弟,你準備聯(lián)絡你的師傅,他六弟絕對不能在皇位之上安穩(wěn)。”
“不過是有著大宗師強者幫助罷了,最多也就一位?!?/p>
“常寧也是疏忽大意才能被斬于馬下?!?/p>
大皇子陸云德手中捏著一盞茶杯,眼神閃爍,根據(jù)現(xiàn)有的情報分析著。
皇宮中宣德殿周圍的眼線全部被拔除。
其余角落宮殿的密諜也都杳無音訊,不用想絕對是陸閑所為。
“哼!父皇還真是老糊涂了,居然將皇位傳給一個身后毫無勢力的陸閑?!?/p>
大皇子陸云德冷哼一聲,不滿的繼續(xù)說著。
要知道,他可是有著六部中,兵部和戶部,兩大尚書的幫助。
身后母族,錢家更是江南豪紳家族,掌握著多半大衍河運產業(yè)。
更是長子,于情于理,都不應該是陸閑,這位六皇子宮女出生的人。
陸云書眼神冰冷:“我會尋找我?guī)煾档膸椭?,將陸閑拉下皇位來?!?/p>
“這個位置,不可能是他坐在上面!”
“不止是他陸閑有大宗師的助力!”
說完。
就站起身。
對著大皇子陸云德道:“大哥,我先去也,聯(lián)絡我?guī)煾?,調動宗門勢力了?!?/p>
“他陸閑能有我一半有資格嗎!”
便走出了大門。
只留下大皇子陸云德一人,昏黃的燭火搖曳。
陸云德望著陸云書離去的背影。
眼神陰翳,冷笑一聲:“呵……四弟,你也不適合坐那個位置?!?/p>
“只有大哥我才適合!”
……
同一時間。
三皇子府。
也是如此。
三皇子眉頭緊鎖,臉色陰沉,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紅色身影。
森寒道:“你……再給我重復一遍,你方才說過的話!”
曹正淳淡淡的看著三皇子,用那陰寒尖細的聲音說道:
“灑家說了,明日早朝,三皇子務必到場?!?/p>
“這可是陛下登基以來,第一次早朝,殿下莫不要自誤??!”
唰!
三皇子驟然將腰間長劍拔出,劍尖指著曹正淳。
低吼一聲:“明日就是三月五日!”
“乃是我母妃的忌日,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去,不管什么狀況?!?/p>
“如今你告訴我,就因為他一個皇帝,我就要留下來!
讓我背負一個不孝的名號是嗎!”
曹正淳眼底閃過一絲狠厲:“殿下不要讓灑家難做??!”
“明日早朝,殿下必須到場!”
這可是陛下的第一次朝會,若是官員都不到齊。
儼然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,這樣,陸閑的威嚴和名聲也會大打折扣。
曹正淳才不會讓陸閑出現(xiàn)這種狀況。
所以,這次的任務,他必須完美的完成,哪怕,動用一些手段!
三皇子氣的肺都快炸了,冷聲道:
“本殿再說一句,狗奴才,滾一邊去!”
“明日我必要出門,我看誰敢阻攔我!
就是父皇在位之時,都無人阻攔我,他六弟何德何能!!!”
三皇子眼底燃起熊熊烈火。
德順帝時期,也不會在三皇子身上阻攔。
他陸閑憑什么!
“莫不要以為有著大宗師的助力,就能為所欲為!”
“只是一個大宗師罷了,在陸地神仙的眼中和草芥沒有區(qū)別!”
三皇子冷聲呵斥,威脅道。
曹正淳心中大笑。
若是讓他知道,陛下麾下不但有陸地神仙,而且那位陸地神仙實力強到可怕。
也不知會是什么想法。
想到那位黑衣覆面的身影,曹正淳心中不由得生出敬意。
“灑家不懂,灑家只知道,殿下明日去早朝,就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哼!”
三皇子不以為然,冷哼一聲:“我等著你!”
曹正淳轉身離去,留下一句話:“灑家將話帶到了,三皇子殿下自行決定?!?/p>
“灑家先行離去?!?/p>
“張老。這個狗奴才的實力如何?”
“大宗師!”三皇子話音剛落,耳畔響起一道凝重無比的聲音。
三皇子虎軀一震,瞳孔收縮,驚訝轉身。
看向身邊忽然出現(xiàn)的老人。
問道:“連你都有些震驚這狗奴才的實力?”
“這等實力的大宗師,居然是太監(jiān),還如此年輕,看來我這個六弟有著獨到之處??!”
三皇子一下就分析出來了。
陸閑身邊絕對不止一位大宗師。
紅衣太監(jiān)曹正淳,這般年輕的大宗師,怎么可能會甘愿當一個走狗太監(jiān)呢。
要知道,司禮監(jiān)掌印常寧,也不過是大宗師,還都是一個白發(fā)老者了。
年紀遠不如曹正淳年輕。
就在此時。
身邊的老人聲音更加凝重了幾分。
“不對!此人身上有著陰毒之氣外,還有著常寧的氣息!”
“不出意外,常寧死了,似乎是被這人殺死的,也可能是他當時在場。”
老人死死的盯著曹正淳離去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重視。
“什么?。。??”
三皇子雙目瞪大,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之人。
“常寧死了!我怎么不知道!”
“不是說常寧只是氣機不存在皇宮之中了嗎?”
“他陸閑憑什么敢對常寧動手,他可是司禮監(jiān)掌印,若是失去他短時間內絕對會出現(xiàn)大亂!”
三皇子心中駭然,掀起滔天巨浪。
身邊老人眼神愈發(fā)沉重,說到底,他也不過是一位大宗師后期。
“那若是說,方才那位紅衣太監(jiān)呢?”
“你的意思是,那位紅衣太監(jiān)能夠代替常寧?”
“殿下,老夫從他眼中看到了無窮的野望,對于權力的癡迷,這遠不是普通太監(jiān)能夠擁有的?!?/p>
“這位紅衣太監(jiān),絕對是陸閑一直在培養(yǎng)的人,不然這種眼神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太監(jiān)的,哪怕是大宗師都不行?!?/p>
何況他還如此的年輕。
三皇子沉默了。
他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張老,你的意思是,陸閑從小就培養(yǎng)了一位大宗師級別的太監(jiān)?!?/p>
“從小就知道絕對會登上皇位?這未免有些太魔幻了?!?/p>
“這件事若是真的,那陸閑的野心也實在是太大了,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?!?/p>
從小就謀劃著,這等城府,都不能說深了,簡直是深淵,
三皇子心頓時沉到谷底。
“不過殿下,天下陸地神仙一共就那么些人,怎么算都不可能在新帝的麾下?!?/p>
“何況,殿下身邊不也有陸地神仙嗎,這場戰(zhàn)斗,絕對不可能是新帝勝出?!?/p>
“你我做一個黃雀,等待螳螂捕蟬就好!”
聞言,三皇子點頭,嘴角噙著弧度:“是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