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靠近小鎮(zhèn),只是經(jīng)過小鎮(zhèn)附近的村落。
小貨車的轟鳴聲就引來了比龍王村多出一倍的喪尸。
為了安全起見,漆與白不得不選擇棄車。
將蓋在謝蘭亭身上的毯子撕成條,將人牢牢的綁在背后,摸黑往鎮(zhèn)子趕去。
但這些喪尸的視覺在晚上比人類要靈敏許多。
相比較晚上,白天的聽覺和嗅覺要弱上很多。
只要不是特別大的動靜都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但是現(xiàn)在,只要漆與白發(fā)出一丁點兒大的動靜,就立刻會有喪尸圍上來。
所以漆與白幾乎是小心小心再小心。
半個小時后,好不容易摸到了鎮(zhèn)上,漆與白的心跟著沉了沉。
不止是村落,整個小鎮(zhèn)全是尸骸遍地,血氣沖天。
腐爛的臭味比村落更甚。
鎮(zhèn)子的醫(yī)院正好在街口,大門口有不下三只喪尸游蕩著。
他現(xiàn)在背上還背著謝蘭亭,打起來怕顧不上他。
但他又不可能將他獨自放在這個危機四伏,到處都是喪尸的地方。
就在他陷入兩難時候,背上昏睡的人終于有了動靜。
“......小白?”
聽見耳邊極輕的聲音,漆與白眼中欣喜,低聲應(yīng)道:“我在,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?”
謝蘭亭只感覺渾身沒力氣,嘟囔道:“我餓了。”
隨即看了看周圍,“我們這是在哪兒?”
漆與白:“鎮(zhèn)上?!?/p>
謝蘭亭:“怎么跑這兒來了?!?/p>
漆與白見他人雖然醒了,但是看起來還是極其沒有精神,抿唇道:“我們來找醫(yī)生?!?/p>
醫(yī)生?
又是一個新詞匯。
但大概猜的到應(yīng)該是治病救人的。
想到這兒,他抬手在漆與白的胸膛上到處摸,蹙眉問道:“你還有哪兒不舒服?”
不應(yīng)該啊。
那么大量的靈力沖刷,不管什么病也應(yīng)該好了吧。
看見謝蘭亭緊張他傷勢的模樣,讓漆與白心里一暖。
抓住他亂動的手,溫聲道:“不是我,是你?!?/p>
“我?”
謝蘭亭聞言,不解。
他有哪兒需要治療的。
下意識的要活動活動手腳,結(jié)果四肢傳來的束縛感讓他整個人一愣。
他對他們現(xiàn)在的姿勢有種莫名的熟悉。
他記得進(jìn)山的那天,村里的婦女要下地時就是這么把孩子綁在背上的。
他一個一千多歲的大能現(xiàn)在被自己的道侶像綁孩子一樣綁在背上!
“漆!與!白!”
謝蘭亭一把抓住漆與白的腦袋使勁兒晃,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搖下來。
“士可殺不可辱,你懂不懂!”
漆與白整個腦袋被迫上下?lián)u動。
但很不巧,謝蘭亭惱羞成怒的動靜太大,引起了醫(yī)院門口幾只喪尸的注意。
正晃晃悠悠的往這邊走來。
漆與白抓住謝蘭亭的手在自己的唇邊親了親,哄道:“一會兒你再收拾我,現(xiàn)在有喪尸過來了。”
謝蘭亭看著那一個個面目丑陋的喪尸,冷哼一聲,松開手。
漆與白將他解了下來。
看著他囑咐了一句:”在這等我一會兒。“
提著劍走出巷子,沖那幾個嘶吼著朝他沖過來的喪尸砍了過去。
謝蘭亭雙手抱胸斜靠在巷口。
看著漆與白幾乎一劍砍掉一個喪尸的腦袋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他那可是極品法器啊,雖然沒有靈力的催動發(fā)揮不出真實的實力。
但現(xiàn)在被漆與白用得像個大砍刀似的,簡直就是暴殄天物。
忽然,謝蘭亭視線一頓。
看著劍刃上附著的雷電,有些意外。
這是什么?
難不成是因為靈力的灌溉讓他擁有了極品雷系靈根?
但是,不是說越晚覺醒,靈根就越廢嗎?
他記得小白有二十八了吧。
二十八歲覺醒了極品雷靈根?
這說出去誰信啊!
但事實就發(fā)生在謝蘭亭眼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
不對。
謝蘭亭搖頭,這不是靈根。
他能感覺到漆與白的身體里有什么東西,但不是靈根。
而是兩個指甲大小的圓形小核。
大一點的泛著紫色雷電,小一點的則閃爍著火光。
如果一個對應(yīng)雷電,那另一個對應(yīng)什么?火?
在謝蘭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漆與白已經(jīng)以最小的動靜結(jié)束了戰(zhàn)斗。
看著謝蘭亭的神色,漆與白只以為他驚訝于他的異能。
抬手向他招呼道:“過來?!?/p>
謝蘭亭嘴角又是一抽。
他堂堂修仙界大佬,現(xiàn)在卻被人這樣隨意招呼。
算了,誰讓這人是他的道侶呢。
雙手抱胸慢悠悠的走過去,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,有些嫌棄。
走近后變戲法似的甩了一本入門劍譜給漆與白。
淡道:“劍不是你這么用的,要是遇到個懂劍的人肯定要在心里鄙視你?!?/p>
反正他這個懂劍的人已經(jīng)在心里鄙視過了。
漆與白看著手里透著古樸氣息的劍譜,抿唇道:“這是你的劍?!?/p>
他當(dāng)時只是順手就拿來用了。
謝蘭亭挑眉看他,“我不是你道......老婆嗎?老婆的東西隨便用?!?/p>
在床上的時候這人就是這么稱呼他的,說他是他老婆。
聽見謝蘭亭這么輕易就承認(rèn)自己是他老婆,漆與白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彎了彎。
“嗯?!?/p>
看這人渾身上下都沒幾個能裝下劍譜的兜。
謝蘭亭舔了舔唇,手里憑空出現(xiàn)一枚戒指,一樣的古樸精巧。
乍一看還以為與他手指上的是一對。
這一枚儲物戒指確實是他手上這一枚的仿品。
空間沒他的大,但也不小了。
謝蘭亭把戒指扔給漆與白,“滴一滴血上去就能裝東西了?!?/p>
漆與白握著戒指,眼睫顫了顫,指尖在劍刃下劃了一道小口子。
腦子里瞬間就感應(yīng)到了一方空間。
意念一動手中的劍譜就不見了,心里想著空間默念一遍劍譜。
劍譜又出現(xiàn)在手里。
漆與白將東西一一收好好,戴好戒指。
沉著臉看著謝蘭亭,神色異常認(rèn)真。
“以后不要隨便給別人這些東西,也不要說出去,如果有人問起,你就說你覺醒了空間系?!?/p>
雖然不知道現(xiàn)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,但是得益于小時候有段時間尋求刺激,國內(nèi)外各種恐怖電影沒少看。
現(xiàn)在喪尸和異能都出現(xiàn)了,基本可以斷定末世來了。
謝蘭亭瞥他一眼,“我又不是什么圣母轉(zhuǎn)世,對誰都這么好?!?/p>
一千多年下來,也就眼前這個人可以在他面前分到點好處了。
誰讓他是他道侶呢。
再者懷璧其罪的道理他當(dāng)然懂。
畢竟他以前沒少搶過別人的寶貝。
沒了靈石,他現(xiàn)在實力恢復(fù)基本算是無望了。
他現(xiàn)在只能做被搶的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