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江哥,說得好!”李云龍當(dāng)場為祁三江拍手喝彩,附和道:“沒錯,
同偉今天得到的榮譽光環(huán)和英雄稱號,都是他自己以流血,
甚至是犧牲的前提為代價爭取來的;”“我們一把老骨頭了,不能繼續(xù)為國家,
為人民沖殺在隱蔽戰(zhàn)線上,
祖國的未來是肩負在同偉他們這一代人身上的;”“兒孫們靠自己的努力掙回來的榮譽,
誰也不能給他們抹殺掉!”說著,李云龍一拍腦袋,繼續(xù)道:“那句話怎么說來說,
叫‘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’,對,就是這樣說的!”“更何況,
我當(dāng)年你爹參軍入伍鬧革命的初衷,不就是為了你們這些兒孫輩能不受惡人欺壓,
能在生活中得到一個被公平、公正對待的機會嗎?”“江生大侄兒,
你盡可放心大膽的去漢東視察指導(dǎo)工作,真有什么負面影響我和你爹在后面給你撐著!
”“爹,李叔,我知道了!”終于,
祁江生鄭重其事的向兩人回道:“我這就去安排到漢東省武警總隊視察的相關(guān)工作!
”緊接著,祁江生舉起手中的搪瓷大缸,再次對著二人說道:“爹,李叔,我先干了,
你們慢慢喝!”說完,祁江生一仰脖子,將搪瓷大缸內(nèi)剩下的二鍋頭一口悶進了肚子里。
烈酒入喉的灼燒感,如同一條火線自喉嚨而下,點燃了祁江生心中沉寂已久的一腔熱情。
到了他這個年齡,他所處的這個地位,還能有老爹、還能有叔叔們說出為他撐腰的這番話,
對于祁江生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?祁江生帶著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了干休所,
而祁三江和李云龍的嘮嗑還在繼續(xù)。李云龍就著油炸花生米下了一口酒,
笑著說道:“三江哥,這江生大侄兒哪兒哪兒都好,就是年紀(jì)越大,肩上的金豆豆越多,
人就變得越小心謹(jǐn)慎了;”“想當(dāng)年,他老丈人丁偉在入朝作戰(zhàn)歸來時,
對祁江生這個毛腳女婿的評價可是‘渾身是膽,打起仗來不要命’;”“你在瞧瞧現(xiàn)在,
連在正常的分內(nèi)工作中和孫兒祁同偉見個面,他都表現(xiàn)得前怕狼后怕虎,
哪里還有半分當(dāng)初九兵團拼命三郎的樣子?。 睂Υ?,祁三江只是搖了搖頭,
笑著回應(yīng)道:“云龍啊,今時不同往日了,江生在的那個位置,
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呢;”“以前打仗的時候,起碼還知道敵人在哪兒,
知道敵人的子彈從哪個方向打過來;”“可現(xiàn)在呢,你連敵人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,
更不清楚敵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在背后給你來一槍?!闭f著,
祁三江慢悠悠的砸了一口杯中酒,感慨道:“云龍啊,時代變了,高處不勝寒??!”正所謂,
知子莫若父。當(dāng)兒子祁江生,帶著刊印有重孫祁同偉英雄事跡的報紙來到干休所的那一刻,
兩世為人加起來活了快兩百歲的祁三江立馬就明白了兒子的心思。有些話,
尚在位置上的祁江生不方便說出口。但對于早已經(jīng)離休在家的祁三江而言,
他可就不在乎什么影響不影響的問題了。真要有宵小之輩,
膽敢在重孫祁同偉的這件事情上做文章,祁三江還真不介意親自站出來為兒孫站臺,
讓那些嚼舌根子的家伙自己也去挨毒販兩槍再回來瞎逼逼。另一邊,
李云龍對祁三江的一番話也是深表贊同,道:“三江哥,你說得對,
政治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?!薄暗闭f著,李云龍話鋒一轉(zhuǎn),道:“話又說回來了,
我們這些老家伙戎馬一生,為祖國、為人民流血奉獻了一輩子,
又豈能坐視兒孫被歹人迫害而不顧?”“只要是兒孫輩一心為民,兩袖清風(fēng),
哪個心懷鬼胎的壞種敢在背后整他們,我李云龍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;”“別看咱八十歲了,
可家里的一把勃朗寧,一把駁殼槍可是每天都擦;”“咱的這兩把槍,殺過白匪,
殺過小鬼子,也不介意殺兩顆新時代貪官污吏的腦袋!”“來,三江哥,干了!”“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