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霜和春燕、夏荷、秋菊、冬梅五女，熬過了最漫長的一夜。
“圣女，我們……真的沒辦法了嗎？”
春燕帶著哭腔，身體抖得像篩糠。
柳凝霜臉色慘白，死死咬著下唇。
她想過死。
可念頭一起，心口就絞痛得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！
求死不能，隨時可能被藥性徹底吞噬，淪為只知索求的工具……
這種絕望，像泥沼般將她淹沒。
“還能……怎樣？”
夏荷喃喃，眼神空洞。
她們是花滿樓訓(xùn)練有素的刺客，見過血，殺過人。
可這種來自靈魂層面的折磨，正一點(diǎn)點(diǎn)碾碎她們的意志。
她們清楚，秦王李承昊，拿捏住了她們的死穴！
難熬的一夜終于過去。
“吱呀——”
沉重的木門被推開。
李承昊一襲黑袍，身姿挺拔，邁步而入。
他沒急著說話，只是靜靜看著五女。
那眼神，沒有半分憐憫，只有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。
柳凝霜深吸一口氣，喉嚨發(fā)緊，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：“李承昊，你……究竟想怎樣？！”
李承昊負(fù)手而立，唇邊笑意更濃：“本王想怎樣？”
“昨夜，不是說得很清楚了？”
他緩步走到柳凝霜面前，居高臨下：“效忠，或者……生不如死！”
春燕四女聞言，身體控制不住地劇顫，臉白得像紙。
昨夜李承昊描述的“情蠱蝕心散”發(fā)作后的慘狀，那種尊嚴(yán)被撕碎，淪為欲望奴隸的結(jié)局，讓她們不寒而栗！
柳凝霜眼底翻涌著恨意、屈辱。
她死死盯著李承昊，胸口劇烈起伏。
她知道，他不是說笑。
他敢說，就敢做！
而她們，根本沒得選！
“我……我們，宣誓效忠！”
柳凝霜咬破了嘴唇，血腥味在口中彌漫。
春燕四女聞言，身子一軟，跌坐在地。
屈辱，但……活下來了。
李承昊臉上的笑容徹底綻放，那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：“很好?！?/p>
“聰明人，總會做正確的選擇。”
他伸出手，掌心向上。
柳凝霜強(qiáng)忍劇痛與羞憤，與其他四女一同，艱難抬手，用盡全身力氣，字字泣血般發(fā)下了對李承昊的效忠誓言。
之后五女就被放了出來。
柳凝霜換上了一身素雅的侍女服，刺客的凌厲褪去，但那份圣女的清冷氣質(zhì)仍在。
她被單獨(dú)帶到李承昊的書房。
書房內(nèi)墨香淡淡，擺設(shè)簡潔大氣。
柳凝霜進(jìn)入書房后，目光掃過房間內(nèi)的陳設(shè)，停頓片刻，便開始緩緩解開腰間的絲帶。
素雅的侍女服一層層褪去，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。
“你這是干什么？”李承昊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？”柳凝霜抬眸看向李承昊，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自嘲。
她的眼中沒有半分媚意，有的只是赴死般的決絕。
既然已經(jīng)淪為階下囚，那還有什么好保留的？
李承昊卻伸手制止了她的動作，神情平靜得出奇。
“穿好衣服?！?/p>
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欲，甚至有些冷淡。
“你們現(xiàn)在只是侍女，還不是本王的女人?！?/p>
柳凝霜愣住了，手中的衣物停在半空。
她原以為這個男人會趁機(jī)羞辱自己，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？
“本王可不敢讓一個心中充滿恨意的人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。”
李承昊轉(zhuǎn)過身，背對著她，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。
“坐下吧，我們談?wù)??！?/p>
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。
“給我說說你們花滿樓的信息?！?/p>
李承昊坐在書案后，隨意轉(zhuǎn)著手中的狼毫筆。
重新穿好衣服的柳凝霜垂著眼簾，站在案前，不語。
“嗯？”
李承昊筆尖輕叩桌面，發(fā)出“篤篤”聲。
“怎么？剛宣誓效忠，就想違抗本王命令？”
她只能深吸口氣，壓下不甘，艱澀開口：“是……”
“花滿樓是江湖一流的暗殺組織?！?/p>
“成立時間不算長只有十幾年。”
柳凝霜臉色微白，垂眸繼續(xù)：“花滿樓樓主，我不知道本名，我們都管她叫大姐?！?/p>
“包括我在內(nèi)，我們大多數(shù)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家可歸的孤兒被大姐帶過來養(yǎng)大的?！?/p>
“花滿樓初立時，血煞閣曾找過麻煩，但后來……不知為何，不了了之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李承昊沉吟，目光銳利地盯著她。
“總部呢？多少人？”
柳凝霜遲疑片刻，還是說了：“總部在皇城附近的萬花谷?！?/p>
“除樓主外，便是三位圣女，以及眾多女殺手?！?/p>
“三位圣女？”李承昊問，“你是其一？”
“是?！?/p>
“我是三圣女，剛晉升不久?！绷Z氣苦澀。
“實力不如另外兩位?！?/p>
“所以，你這次刺殺本王，是接了大周皇后的懸賞？”李承昊直指要害。
她點(diǎn)頭：“是……皇后蘇婉和二皇子李承澤?！?/p>
柳凝霜話音剛落，李承昊腦海中，系統(tǒng)界面驟然閃爍。
【叮！觸發(fā)支線任務(wù)：收服花滿樓！】
【任務(wù)內(nèi)容：宿主需設(shè)法收服江湖暗殺組織‘花滿樓’，將其納入麾下，為宿主所用，】
【任務(wù)獎勵：免費(fèi)三星英靈升級卡一張，功法秘籍《花雨劍訣》一本，極品培元丹三枚，系統(tǒng)點(diǎn)數(shù)10000點(diǎn)?！?/p>
【任務(wù)失敗懲罰：長時效任務(wù)無懲罰。】
李承昊心中一喜，收復(fù)花滿樓他正有此意，而且這個任務(wù)沒有懲罰，再好不過了。
他抬眼，目光再次落在柳凝霜身上，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。
“柳凝霜，本王要你寫一封信，以花滿樓圣女的身份，召集花滿樓的人前來北涼，‘接應(yīng)’你?！?/p>
柳凝霜臉色一變！
她瞬間明白了李承昊的意圖——這是要引蛇出洞！
她心中驚駭，卻無力拒絕。
“是……殿下。”她咬牙應(yīng)下。
筆墨紙硯備好。
柳凝霜手指微顫，在宣紙上寫下一封看似正常的求援信。
然而，她心中暗動，在信中“北涼”二字上，筆鋒略重。
且在“涼”字最后一筆的末尾，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回鉤。
這是花滿樓內(nèi)部最核心成員才能識別的特殊暗號，意為：“有詐，勿入！”
她希望，姐妹們能察覺異常，免遭毒手。
寫罷，她將信遞給李承昊。
李承昊接過，放在燭火旁，隨意掃了幾眼。
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，眼神卻銳利如刀，仿佛看穿一切。
“筆法不錯，”他輕輕一笑，隨手拿起桌上的毛筆。
“不過，這‘北涼’二字，你寫得……似乎有些別扭?！?/p>
說著，他提筆在“涼”字那微小的回鉤上稍作添補(bǔ)，又在“北”字上輕輕描摹了一下。
只是幾筆微小的調(diào)整，便將柳凝霜留下的暗號徹底消除得干干凈凈！
柳凝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！
她死死盯著信上被改動過的字跡，心中寒意徹骨。
這男人，心機(jī)之深，簡直可怕！
她自以為隱秘的暗號，竟被他一眼看破，并輕易化解！
“好了，這封信，就此發(fā)出去吧?！?/p>
隨后李承昊將信喊了進(jìn)來趙云。
“讓人最快速度，送至花滿樓所在的萬花谷。”
“遵命，殿下！”趙云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