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副本加載成功 魅惑值+999蘇辭睜開眼，冷氣撲面而來。鼻尖是淡淡的腐臭味，
混著消毒水味。潮濕、粘膩。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，四周昏暗，仿佛被密封進什么封閉空間。
系統(tǒng)機械音響起：“歡迎進入【無限副本·深夜停尸房】。
”“主線任務(wù)：讓本副本BOSS為你心動，否則——死亡。”蘇辭怔了三秒，
緩緩開口：“你再說一遍？”系統(tǒng)：【你必須讓副本BOSS愛上你，才能通關(guān)。否則，
徹底死亡?！刻K辭：“……你確定這是個逃生游戲，不是戀綜？
”系統(tǒng)冷漠：【這是逃生游戲，只是你綁定了“萬人迷體質(zhì)”。】【魅惑值+999。
】她站起身，剛走兩步，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。啪嗒，啪嗒。
像是誰拖著什么濕漉漉的東西在地上爬。蘇辭猛地回頭。
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停尸床旁，神情陰郁，面容卻英俊得幾乎病態(tài)。眼睛極深，
像被墨染。他手里提著一具尸體。男人開口，聲音低啞：“小姑娘，尸體不能隨便碰。
”蘇辭：“……”我沒碰，哥，是你碰了還拖出來溜達。男人一步步走近，
嗅著她身上的氣味，像是某種野獸。“你……不是本地人。”他的眼神慢慢收緊，
“你身上有別的味道?！碧K辭往后退了一步，下一秒，
（偽）真實身份：收魂鬼王初始好感度：0狀態(tài)：躁動、危險、即將覺醒】蘇辭咽了口唾沫。
不愧是副本BOSS，出生自帶“瘋批氣息”。男人忽然伸出手，冰冷的指尖輕觸她的下巴。
“你怕我？”蘇辭笑了笑：“不，我只是不喜歡尸體味?！彼读艘凰病Ｈ缓?，
嘴角緩緩翹起。“有趣?！薄皬臎]哪個活人敢在我面前笑。
”系統(tǒng)瘋狂彈窗：【魅惑值+300】【BOSS心跳加速，
監(jiān)控腦電波異?！俊綛OSS對你產(chǎn)生不明情緒波動。
】蘇辭面無表情：“他要動手了嗎？”系統(tǒng)：“……他想親你?！碧K辭：“？？
”男人貼近她耳邊，輕輕地，幾乎像是呢喃：“今晚，是新月?！薄耙彩俏沂占`魂的日子。
”“你猜，我是先剖你的心，還是先……”蘇辭一個肘擊，踢開他，飛奔出去。
腳下全是血水，她差點滑倒，撞開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。可是走廊……竟然沒有盡頭。
她眼睜睜看著跑道在腳下扭曲延展，像條正在活化的怪物。
系統(tǒng)提示：【副本空間正在根據(jù)BOSS情緒扭曲?！俊灸阍交牛脚d奮?！刻K辭停下。
深吸一口氣，回頭。她嘴角一勾，笑得媚眼如絲?！澳阆矚g抓人？”“可惜，我不怕。
”那一笑，驚艷如火。男人站在原地，眸子劇烈一顫，指尖微微顫抖。
他聲音啞得近乎破碎：“別笑了?！薄拔遗隆滩蛔∑书_你，把笑容藏進我的身體里。
OSS好感度+30】【魅惑值+400】【系統(tǒng)檢測到BOSS自我控制臨界值：35%。
】他一步步逼近，嗓音低到極致?！澳悴粚儆谶@里?！薄澳闶恰彼父古錾纤牟弊?，
冰涼刺骨?！啊医褚沟募榔??！碧K辭看著他，目光冷靜：“你想活著出去嗎？
”厲景川一愣。她語氣冷淡：“如果不想，那就繼續(xù)貼上來。
”“我不介意把你也送進停尸柜。”下一秒，她抬腿飛踹，砸碎柜門，從里面抽出解剖刀。
鋒利寒光在她手中旋轉(zhuǎn)。男人怔怔地看著她。良久，忽然笑了，笑得極輕。
“原來你不是兔子，是蛇。”“太好了?！彼?，撕開自己胸口的白大褂，
露出泛著黑氣的傷口?！澳蔷推饰野伞！薄坝媚愕氖郑粝曼c什么。
【BOSS進入“癡迷”狀態(tài)】【副本強行判定：通關(guān)臨界值達成】系統(tǒng)尖叫：“你做到了！
他愛上你了！快走！！”蘇辭還沒來得及說話，一道光猛然從頭頂炸開。副本裂口出現(xiàn)。
可是。厲景川抓住她的手，聲音近乎哀求：“你不能走?！薄拔疫€沒親你。”蘇辭眼神一冷，
甩開他，跳進裂縫。耳邊是男人撕裂的怒吼。“蘇辭?。?！”“你是我的祭品！?。?/p>
”“我不會放過你?。?！”副本地圖坍塌前一秒，她回頭。只見男人跪在原地，雙眼赤紅。
胸口的傷口化作一團漆黑的鬼火，吞噬著整個停尸房。他仰頭，嘴角笑得瘋魔。
“我們還會再見的。”“愛人?！钡诙?你好 患者 請?zhí)珊锰K辭再次睜眼，
意識像被人從夢里硬拉出來。她渾身僵硬，手腕被束縛。視線之內(nèi)，
是一間潔白到過分的病房。墻壁、地磚、床單，全是白的。像是被水泡過的雪。死寂、安靜，
不屬于活人的地方。她動了動手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雙腕被一圈金屬扣鎖死，連腳踝也綁著。
系統(tǒng)冷靜播報：【副本加載成功：醫(yī)院·婚檢】【主線任務(wù)：讓主治醫(yī)生為你心動。
】蘇辭：“……”真行，剛從瘋批鬼王副本爬出來，這就送她進精神病院？系統(tǒng)：【別罵我，
是你體質(zhì)太萬人迷?！克湫σ宦?。剛想掙扎，病房門被輕輕推開。腳步聲很輕，
像是踩著白雪的貓。門口站著一個男人。穿著白色醫(yī)生袍，身材修長，戴著一副無框眼鏡。
眉目斯文，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。他低頭看她，眼神柔和，像看一個剛出生的病人?！靶蚜耍?/p>
”他溫聲問?！澳憬惺裁疵?？”蘇辭沒說話，盯著他的手。他戴著薄薄的乳膠手套，
干凈整潔?？稍谥缚p間，有細不可見的血痕。她嗓音沙?。骸澳闶钦l？”“我是你主治醫(yī)生，
”男人微笑，“林亦森?！薄澳愫?，患者，請?zhí)珊??！彼哌^來，坐在床邊，拿出聽診器，
溫柔貼在她胸前。冰涼?！皠e怕，我不會傷害你?！彼f，“我只想了解你。
”蘇辭眼瞼一垂，“了解我什么？”“你為什么總在笑?！薄澳阒绬幔阈Φ臅r候，
我的手會顫。”“我研究過很多人。”他低語，“可他們的笑，都是假的。
”“只有你……讓我想把你切開看看，是不是心臟也會笑?！碧K辭笑了。這就是瘋子啊。
份：控制系瘋批當前狀態(tài)：溫柔面具下的偏執(zhí)狂好感度：10黏著值：8%】“你要檢查我？
”她聲音輕，“我想洗個澡?！蹦腥艘活D，片刻后微笑：“當然可以。”他解開她的手銬。
動作溫柔得不像話。“走吧，我?guī)恪！闭麄€醫(yī)院空無一人。走廊長得仿佛永遠走不完。
每一盞燈都發(fā)著噪音，白光，照得她頭皮發(fā)麻。男人帶她走進“洗浴室”。
里面擺滿了干凈的毛巾、衣物、洗漱用品。全是她喜歡的香型。她掃了一眼鏡子上的標簽。
名字欄——蘇辭?！澳阒牢业拿?？”男人：“我當然知道?！薄澳愠錾谙奶?，
體溫比常人低0.7℃，不喜歡甜食，微笑時嘴角上翹7°。
”他輕聲說：“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找到你嗎？”蘇辭眼神一冷。他低頭，替她擰開水龍頭，
水溫正好?！拔蚁瘸鋈?。”門關(guān)上前，他忽然說：“哦對了。”“記得別把水喝下去。
”她皺眉：“為什么？”他笑得溫和無害：“里面加了安撫劑?！薄澳阋缓龋?/p>
就會軟到站不起來?！遍T，關(guān)上了。蘇辭：“……”你他媽叫這安撫劑？
你瘋得這么有禮貌的嗎？她掏出系統(tǒng)準備的凈化藥丸，丟進水里。泡騰聲響起的瞬間，
鏡子忽然震動了一下。她猛地回頭，鏡子卻已恢復平靜。系統(tǒng)提示：【副本異常波動。
】【林亦森已調(diào)取你100個表情數(shù)據(jù)，制成情緒模板?！俊舅麑δ阃度肭楦袕姸纫殉撝怠?/p>
】蘇辭換上病服，剛一開門，林亦森就站在門口。手里拿著一張照片。她定睛一看——是她，
躺在病床上，微笑。她：“你偷拍我？”他眼神淡淡：“不，我光明正大拍的。
”“你是我最美的病人。”“我不拍你，拍誰？”蘇辭深吸一口氣：“我要吃飯。
”林亦森點頭：“當然?！彼麕哌M另一個房間。四面是柔光玻璃，餐桌上擺滿了食物。
全部是她愛吃的，精準到辣度、咸度?！澳阍趺粗牢覑鄢赃@個？”她皺眉。
男人輕聲說：“我看過你家冰箱?！薄斑€有你朋友圈發(fā)的圖?！碧K辭冷冷：“你監(jiān)控我？
”“是關(guān)心。”“我的病人，我必須熟悉她的一切。”他拉開椅子，聲音溫柔：“來，坐吧。
”她坐下，一口沒吃，開口：“你是不是，也想親我？”男人怔住。蘇辭笑了，
笑得肆意：“你不是第一個想剖我心的人。”“可惜你太晚了。”“我早就沒心了。
”林亦森靜靜看她幾秒，忽然低笑?！澳阏f得對?！薄暗沐e在一開始。”他站起來，
按下墻上的按鈕。一面玻璃升起，露出里面的墻。滿墻，
全是她的體檢報告、腦電波、月經(jīng)周期。他溫柔說：“你所有的數(shù)據(jù)，我都記得。
”“比你自己還清楚?！彼偷卣酒?，指著門：“我要出去。”他眼神驟冷。啪！
門自動鎖死?！稗o辭?！彼谝淮谓兴拿?。溫柔不再，聲音低沉?！澳闶俏椅ㄒ坏牟∪?。
”“我不會讓你走?！彼彶娇拷?，喃喃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我已經(jīng)給你做了婚檢。
”“報告出來了。”“你，非常適合我?！毕到y(tǒng)瘋狂報警：【警告！
BOSS強制觸發(fā)副本融合，限制主角自由！】【檢測到危險強度上升！
】蘇辭拔出藏在衣領(lǐng)里的刀，直指男人喉嚨：“你想死？”他卻忽然一笑。“你舍得？
”她猶豫了一秒。就是這一秒，他一把將她撲倒，壓在冰冷的餐桌上。“別動。
”“只看一眼?！彼吐曊f，“我保證，只看一眼?！碧K辭咬牙，“你瘋了?！薄笆?。
”他聲音溫柔得像催眠，“我瘋了，只對你瘋?！薄鞠到y(tǒng)提示：副本攻略進度99%。
強制脫離倒計時開始。】【倒計時：10…9…8…】蘇辭盯著他，最后咬唇一笑。
“我會回來?！绷忠嗌硇我徽稹Ｋ是逋?，語氣卻像毒。“回來殺你。
”“如果你敢出現(xiàn)在我夢里?！钡褂嫊r歸零。她從他懷里脫離，身體瞬間傳送。
光芒將她吞噬前，她聽到他最后一句話。低啞、克制、帶著哭腔?！澳闶俏椅ㄒ坏慕馑帯?/p>
”“我等你?！钡谌?你是我唯一的顏色蘇辭睜眼的那一瞬。她知道，這一章不會簡單。
眼前，是一間畫室。極靜。靜到落針可聞。墻上掛滿油畫，
地上散落著干裂的顏料盤和被碾碎的畫筆。而四周全是她的臉。她的微笑。她的哭。
她轉(zhuǎn)身的背影，低頭的眼神，甚至——躺在血泊中那一幕?！啊碧K辭站起身，
一股淡淡的松脂和油墨味沖進鼻腔。畫室沒有窗。天花板燈光閃著幽藍。她走近一幅畫。
畫中女孩穿著病號服，站在醫(yī)院走廊盡頭。背后站著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。是林亦森。
——上一關(guān)的瘋批醫(yī)生。蘇辭瞇起眼：“這是……誰的回憶？”她轉(zhuǎn)身，目光落到角落。
那個地方，坐著一個人。他一直在看她。一動不動，像影子。黑發(fā)，蒼白皮膚，
穿著沾滿顏料的襯衣，指節(jié)瘦得像枯枝。他手里拿著一支殘破的畫筆，正在輕輕描線。
蘇辭試圖靠近?！皠e動?！毕到y(tǒng)突然警告：【警告！
當前副本為“啞巴畫家·精神映射副本”】【副本規(guī)則：玩家不得主動觸碰BOSS，
否則將陷入“畫中世界”】蘇辭停住腳。畫家抬起頭。一雙黑眸，無聲地落在她臉上。
像是等了她很久。他沒有說話，只是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向她。距離拉近。她想后退，
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溫熱，顫抖。他輕輕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?！斑恕＿?。
”他的心跳聲，在她掌心炸開。蘇辭開口：“你能說話嗎？”他沉默。下一秒，拿出速寫本，
刷刷幾筆——【你終于來了】她皺眉：“你認識我？
”他繼續(xù)寫：【一直在畫你】【你不知道，這種無法停下的感覺】【你消失那天，
我瘋了】蘇辭：“我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過？”他寫：【你的笑，
曾在我的夢里出現(xiàn)過一次】【一次，就夠了】她倒吸一口涼氣：“你是瘋子？”他抬眸，
嘴角微微翹起，像是笑?！静皇钳?，
偏執(zhí)、極端敏感好感度：85%】【副本危險指數(shù)驟升】蘇辭喉嚨一緊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
”他低頭，從桌上拿起一幅尚未完成的畫。只畫了一半臉。她的。另一半，是血。
他拿出一把畫刀，遞給她。畫板上寫：【幫我完成你】【用你的血】蘇辭盯著那把刀，
眼神冷了下來。“你要是想看我流血，大可不必這么繞?！薄澳惝嬪e了，我可不會流淚。
”池予一愣。隨后，他緩緩跪下。單膝著地，仰頭看她。
寫：【那你罵我】【你踢我】【你打我】【只要別走】蘇辭：“……”【你不在的這段時間，
我把來偷你畫的人，
全部畫死了】【你不喜歡別人看你】【所以我弄瞎了他們】蘇辭冷笑：“你用畫殺人？
”他點頭。從角落拖出一幅血跡斑駁的畫。畫上那人的眼睛被濃墨糊成一團，血從畫中流出，
滴在地上。池予輕輕一笑，蹭了蹭她的手背。
【你是我的繆斯】【他們不該看你】【你只能屬于我】蘇辭抬手，重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。
他沒躲，甚至笑了。仿佛那一巴掌，是恩賜。
【你碰我了】【你終于碰我了】系統(tǒng)提示：【BOSS好感度突破臨界，
副本啟動“溶畫模式”】“溶畫模式是什么？”系統(tǒng)哆嗦：【你會被畫吸進去，
成為他永久收藏的“唯一作品”】蘇辭瞳孔一縮：“怎么出去？
”系統(tǒng)：【副本出口在主畫布之后。但——】“但什么？
”【那里藏著……你自己的畫】【你被困進副本前，畫過一個人】蘇辭一震。
耳邊響起池予的筆聲。刷刷刷。她低頭。他正畫著她的眼睛。細致到每一根睫毛，
每一絲情緒。然后，他停筆。緩緩伸出手，覆上她的眼睛。輕聲開口。第一次，發(fā)出聲音。
“我畫了千次?！薄暗珱]有一次，能畫出你看我的樣子?！薄澳隳堋粗乙粫簡?？
”蘇辭喉嚨發(fā)緊：“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？”他垂下眼，聲音輕如塵：“看我，就好。
”她盯著他眼睛。忽然看見他瞳孔深處，一滴淚落下。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情緒。下一秒，
畫布后方閃出光芒。系統(tǒng)：【副本出口開啟】池予像被抽離靈魂一般跪坐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