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宋季涵結婚十年。
結婚紀念日當天我確診胃癌。
宋季涵晚歸，面對一桌子冷掉的飯菜，他嫌惡地捂住鼻子：「你身上油煙味太重，真惡心?！?/p>
我僵在原地。
卻在宋季涵關上房門的一瞬間，聽到他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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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什么？」我問。
宋季涵瞥了我一眼，接著砰地一聲關上房門，將我隔在門外。
我手伸進家居服外套口袋里，掏出一張被攥成團的紙，一點點打開。
看了眼上面的化驗結果，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，緊咬著下唇，搖了搖頭。
我燒掉了化驗單，扔進馬桶，捧起清水洗了把臉，又把餐桌上的冷飯冷菜倒進垃圾桶，切了點兒水果端進了宋季涵的房間。
「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?！?/p>
開門的瞬間，我瞄到宋季涵看了我一眼，臉上明顯帶著笑意，卻在房門完全打開后，轉變了嘴臉。
「我……」一時語塞，我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該進還是該退，「我給你拿點兒水果?！?/p>
宋季涵嘖了一聲，放下游戲手柄，接過我手中的盤子，「出去吧。」
我點點頭，退出房間。
就在關門的一剎那，我又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，「對不起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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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「季涵，你說什么？」我抑制不住地激動，猛地推開門。
宋季涵卻被我嚇了一跳，幾乎暴怒，「你今天怎么了？一驚一乍，我累了一天，好不容易回來放松一下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」
我握著門把的手都在顫抖，不斷吞咽著口水，「對不起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胃突然疼了起來。
我按住腹部，垂下頭抵著胳膊。
宋季涵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的異樣，「怎么了？」
我說不了話。
他終于從電腦前站起來，走到我身邊，扶著我的肩膀，「禾禾你到底怎么了？」
是焦急的聲音，疼痛之余，我心中仍無法停止地想到，他還是關心我的。
若不是實在沒有力氣，我真想抬起頭看看他的臉，看看他的眼睛。
那雙曾經(jīng)滿滿都是我的眼睛。
「夏禾，你他媽說句話，別給我裝?！?/p>
果然，宋季涵的好脾氣持續(xù)不過一分鐘。
我咬了下下唇，疼痛讓我振作不少，「沒事，就是肚子有點兒疼?！?/p>
「肚子疼……你懷孕了？」宋季涵問道。
不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