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母的聲音將我從回憶思緒中拉回。
待我反應(yīng)過來后，立即開口拒絕。
「我不去?！?/p>
而宋季涵也與我異口同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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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我倆互看了一眼，眼神里均有疑惑。
我不去是怕查出我得了胃癌，那宋季涵不去是因為什么？
宋母狐疑地看了我倆一眼，「什么意思？」
我握著筷子，什么話都不敢說，只能寄希望于宋季涵身上，讓他把檢查的事情推掉。
宋季涵和宋母反唇相譏了好幾個回合，情緒越發(fā)暴躁，宋母不得不將計劃擱淺，可我從她眼神里看得出來，她并沒有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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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回家路上，宋季涵問我：「你為什么不肯去檢查？」
多年來的順從讓我差點兒脫口解釋。
一陣胃痛襲來，似乎身體在提醒我，我快死了。
最后彌留之際，我想做回自己。
于是我反問道：「那你呢？」
宋季涵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，驚訝地看了我一眼。
他沒有回答，也沒再追問我。
從拿到化驗結(jié)果的那刻起，便放下了對宋季涵的感情，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起，不過是愛了他十年的慣性。
第二日。
「季涵。」我輕聲叫他，「我該起來做飯了?！?/p>
「不著急，少吃一頓不會死。」
我可能真的會死。
離開醫(yī)院的時候，醫(yī)生再三囑咐我，一定要準(zhǔn)時吃飯，不能吃涼的，不然容易胃痛。
可這幾年來，我根本想不起來，我究竟吃過幾頓準(zhǔn)時的飯。
「你怎么了？」
宋季涵的聲音讓我回過神，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。
「讓我抱一會兒就讓你這么難受？犯得著眉頭皺這么緊？」
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，當(dāng)真皺成了深深的紋路。
不等我解釋，宋季涵就松了手，翻身背對著我，「走吧走吧?！?/p>
我心臟連著胃一同痛了起來，摸著心口嗯了一聲。
這該死的愛人慣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失。
我慢慢地穿好拖鞋下了床，背后又傳來一聲，「對不起。」
有了前兩次的教訓(xùn)，我不再貿(mào)然開口，而是悄悄轉(zhuǎn)頭看向宋季涵，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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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「今天下午，我去一趟墓園，看看媽媽。」
飯桌上，我對宋季涵說。
「嗯?！顾渎晳?yīng)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