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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枕頭底下藏著老婆的絲襪,是一條被撕破的絲襪,關(guān)鍵不是我撕的。
她此刻睡得又甜又沉,我頭一回認真想這個問題——
她為啥嫁給我呢?
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“老實人”?
我顫抖著雙手,想要掐死她。
可她帶有溫度的鼻息撲在我的手上,我猶豫了。
我是一名派出所的協(xié)警。
今天是我值夜班的日子,此刻,我正坐在值班室里胡思亂想。
我覺得自己有些窩囊。
結(jié)婚五年,無子無女,我的老婆樂樂最近多有抱怨,催著我去做個檢查。
為此,我們還吵了一架。
樂樂是一名醫(yī)院的護士,1米55,膚白貌美,有張?zhí)焐耐尥弈?,二十六歲就和十六七的高中女生差不多。
但跟那些小女生不同,我單手能抓起籃球,卻無法掌握樂樂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樂樂很愛我,而我也事事順著樂樂,這讓身邊的人都對我們的美滿婚姻羨慕不已。
但他們不知道,因為孩子的事兒,我跟樂樂已經(jīng)冷戰(zhàn)了兩天。
真是的,沒孩子就一定是我的原因嗎?
我也很想要孩子好不好!
點燃香煙深吸一口,煙霧升騰間,我的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桌上的電話響了。
看看來電號碼,是妻子樂樂的手機,再看時間,已經(jīng)快到凌晨一點。
作為護士,樂樂也時常值夜班,但今天,是她休息的日子。
這個點兒打電話?
看來是樂樂想通了!
我的嘴角不自覺上揚,之前的郁悶也一掃而空。
鈴聲還在不斷響起,我抽了口煙,決定逗逗她,估算著以樂樂的耐性,自己不接,她很快會掛斷。
果然,我嘴里的煙還沒噴出,電話已經(jīng)安靜了下來。
可還沒等我喘口氣,刺耳的鈴聲再次急促響起。
樂樂還是這么在乎我!
我得意地用力呼出煙氣,接起電話假裝不耐道:“喂,我在單位值班,你要干啥?”
電話那頭沒人說話。
吵架沒和好,我真的不耐煩了,“喂,樂樂,你怎么回事兒,大半夜的鬧什么?”
聽筒里寂靜一片,但緊接著傳來一陣嬌喘。
是樂樂!
五年夫妻,我瞬間確定了聲音的主人,因為這種喘息聲,我也時常聽到。
我呆住了。
剛想開口詢問,電話那頭又傳來了男人的嘶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