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輕快,薄唇吐出的字句卻帶著血腥氣。
我腦海中突然浮現(xiàn)出早年間見過的被魔教洗劫的村莊,連綿的大火和慘死的孩童,凄慘的尖叫和不絕的哭泣。
恍然間想起
他是魔尊,是殺人如麻的魔尊
我跟著魔尊回了魔教,他說要讓我做他的左護法。
我能說什么,我又打不過他。
人生嘛,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。
別說左護法了,就是他讓我當他的狗,我有什么辦法呢。
我面如死灰地跟著他走了三天,來到了白城。
?
魔教的大本營,居然叫白城。
真是一場黑色幽默。
據(jù)說這白城寸草不生,千里荒蕪,里面的人以生啖人肉為樂,經(jīng)常光天化日之下奸淫童女。
對一些人來說,這里是天堂,對另一些人來說,這里,說是人間煉獄并不為過。
白城從外面看上去出乎意料的尋常。
沒有赤裸的舞女在城墻上起舞,也沒有新鮮的人頭呈上來給兵士們做早餐。
魔尊扔給守城的士兵一個精致的玉牌,那士兵立馬誠惶誠恐跪了下來。
他擺擺手,叫人不要跟著。
領(lǐng)著我進了城。
我在街上東張西望。
這....
和我老家好像也沒啥子區(qū)別。
街上人聲鼎沸,小嬌娘拉著愛慕的公子挑選裙釵,老人家在街上表演吹糖人,引來一群小孩子津津有味地看,小二在街上大聲招徠顧客...
比我們那繁華一點點。
就一點點。
魔尊拉我上了魔教的大本營,扯著我換了一身魔教的衣服。
我如同死魚一般任他撥弄。
他給我插了一腦袋花紅柳綠的釵子。
這人是不是把我當奇跡暖暖了?
我在鏡子里撇了一眼自己。
慘不忍睹。
魔尊倒是高興,我深深懷疑,下一步他就要捧著我的腦袋,喊出一聲“女鵝”,
謝謝,這是我的福氣。
別人求都求不來。
魔尊打扮完我,滿意地走了,據(jù)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。
臨走前他在我身上下了禁制,鎖了我的法力,警告我別想逃跑。
這魔尊神神叨叨的。
他救活了我,又帶(逼)我來魔山,可我又不是秦安寧,對他有什么用呢?
想不通,想不通。
我在偌大的魔山里轉(zhuǎn)圈圈。
?
魔山并不荒涼,只是略有些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