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熱。。。
手里……怎么熱乎乎,毛絨絨的?
是師父?
我剛睡醒的腦子霎時從混沌中抽離,不動聲色地將他纏在我腰間的腿挪開一些,環(huán)視四周。
熟悉的內(nèi)設(shè),熟悉的環(huán)境。很好,這是本月這只臭狐貍第六次爬錯床了。
我無奈扶額,師尊的手卻又黏了上來,頭窩在我頸間,嘴里還嘟囔著“親親……”,一臉春色,活像經(jīng)過滋潤的小娘子。
推開那不安分的手,我支起身子,硬著心腸,一腳將那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瑩白肌膚的男人踹下了床。
“青青?”
師父好歹醒了過來,迷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我,側(cè)躺在地上,一臉茫然。
我忍著怒氣,一把披上外袍,才抱拳冷聲道:“徒兒得罪了”。
狐貍才似反應(yīng)過來,卻厚著臉皮朝我笑:
“哎呀呀,看來為師又走錯房了呢,……青青體諒體諒為師,特殊時期,我也控制不住?!?/p>
狐族最會蠱惑人心,師父本就唇紅齒白,一雙桃花眼水波瀲滟,毫無收斂地沖你笑,再是無情之人也得叫他笑得心神一晃。
我別過臉去,避開那美得張揚(yáng)的面容,緩了一緩道:“師父是時候?qū)ひ恢荒负偦貋砹恕!?/p>
說罷也不管他作何反應(yīng),起身出門洗漱練劍。
師父很快跟了過來,我正執(zhí)劍向前刺,他兩指捻住劍身,一副落寞的神情:
“哎呀,徒兒大了不親師父了呀,當(dāng)初豆芽大的時候還黏著為師要抱著睡呢!如今倒是越發(fā)疏遠(yuǎn)了”
一邊還搖著頭,一副被拋棄的模樣。
我凝氣將劍收回,根本不理他,轉(zhuǎn)身便走。不防衣袖被拉住,下一秒,那昳麗白皙的小臉便懟了過來,可憐巴巴地說:
“好了好了,師父錯了,下次不會了,青青便饒過師父這回罷!”
哪次不是這樣講的?
饒是我再吃這套,如今也清楚這狡猾的狐貍根本不可信,。錯了錯了,下次還敢?
我收劍正欲反駁,一只雪白的兔子蹦蹦跳跳奔進(jìn)了師父懷里,嘴里還銜著一張小紙條。
師父一手抱著兔子,一手展開紙條,漂亮的眉眼慢慢舒展開來。
他放下兔子,溫柔地拍了拍它的頭,兔子親昵地蹭著他的腿,不愿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