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說,隔壁天問宗曾有一位頭鐵的壯士,名叫葉輕嵐的,曾下了戰(zhàn)書想要挑戰(zhàn)玄華。等大搖大擺的上了不周山,卻被暗地埋伏的青搖弟子活捉,吊在樹梢。
葉輕嵐哪受過這種屈辱,好容易等著正前往搖池垂釣的玄華出來,破口大罵年輕人不講武德,明明收下戰(zhàn)書,卻來偷襲自己五百歲的老同志!
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的玄華聽到這里,特意倒回來,望向灰頭土臉的葉輕嵐,眉頭微凝,“你說甚么戰(zhàn)書?”
“怎么,敢做不敢當(dāng)?”葉輕嵐咬牙切齒。
“??!”玄華似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倒是有這么一回事,你說要與我切磋一番?!?/p>
“那你為何還讓這些人埋伏我?”
“你說要與我單挑……”玄華頓了頓,一臉莫名,“可我為何要與你單挑?”
葉輕嵐一口老血哽在喉間,嗓音顫抖,“你,你無恥!”
玄華不惱,“這就無恥了?”眼波流轉(zhuǎn)間,視線停在葉輕嵐氣得發(fā)紅的眼眶上,輕飄飄的笑了。不再多言,緩步離去,獨(dú)留葉輕嵐在風(fēng)中凌亂。
待葉輕嵐回到天問宗,又被師尊給狠狠責(zé)罰了一頓。原是玄華修書一封,言說貴宗弟子無故擅闖,還說甚么素來聽聞貴宗弟子最是守禮,不曾料想竟是這般。又言說最是敬重貴仙尊的,怎的教出了修為如此不堪的徒弟云云。
言辭間茶里茶氣,各種含沙射影,指桑罵槐。天問宗的長老們氣得臉都綠了,卻自知理虧,無可奈何。
回憶起這一樁,我差點(diǎn)笑出聲來,玄華他,還真是腹黑……
夜漏三更,月映幽窗,我卻睡意全無。
起身出了洞府,踏著月光,沿著青石小路而下,不知不覺便到了水搖池畔。
環(huán)顧四周,松柏掩映,圍作一圈,將青碧的水搖華池抱在懷中。池邊幾株火紅楹,艷如流火。幽藍(lán)螢火縈繞其間,輝映著月華,點(diǎn)燃了這一方天地。
清風(fēng)徐來,水波不興。浮光掠影間,禪意自起。
偏頭瞥見池畔長著一叢叢青蒜,竹林間跑過幾只山雞,我陷入了沉思。
半個時辰后,我悠閑的坐在池邊,啃著雞腿唱著歌,一口肉就著大蒜,好不愜意。只是不曉得這個蒜是什么品種,味太淡,吃著忒不得勁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