濟州島的最后一天，顏清換了一條粉色短裙和白色綁帶背心，頭發(fā)松松地挽起，整個人看起來明媚又清爽。她站在民宿門口，看著權志龍的車緩緩駛來，車窗降下，露出他戴著墨鏡的臉。
"今天很漂亮。"權志龍的聲音里帶著笑意。
顏清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："謝謝，最后一天了，總要穿得好看點。"
權志龍啟動車子："先去藝術館？"
"嗯，聽說那里有個不錯的現代藝術展。"
車子駛向濟州現代美術館，沿途是綿延的海岸線。顏清降下車窗，讓海風吹亂她的發(fā)絲。權志龍瞥了她一眼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藝術館人不多，兩人安靜地欣賞著展出的作品。在一幅抽象畫前，顏清駐足良久。
"喜歡這幅？"權志龍走到她身邊。
顏清點點頭："色彩很大膽，但構圖卻很克制，有種矛盾的美感。"
權志龍若有所思："就像你的舞蹈。"
顏清轉頭看他，有些意外："你還記得我的舞蹈？"
"當然，"權志龍的目光落在畫作上，"《九尾》里那種妖媚與純真的矛盾，很讓人難忘。"
顏清笑了笑，沒有接話。對她而言，舞蹈就是舞蹈，不需要額外的解釋。
兩人繼續(xù)在藝術館里漫步，偶爾交流對某幅作品的看法。權志龍發(fā)現顏清對藝術的見解獨到而深刻，完全不像個外行人。
"你學過美術？"他忍不住問。
顏清搖頭："只是喜歡看。"她的回答簡潔明了，沒有多余的解釋。
權志龍察覺到她不愿多談，便也不再追問。
從藝術館出來，兩人去了附近的海灘。正午的陽光灑在海面上，波光粼粼。顏清脫了鞋，赤腳踩在細軟的沙灘上，權志龍跟在她身后，手里拎著她的涼鞋。
"權志龍，"顏清突然轉身，眼睛明亮地看著他，"謝謝你，我這幾天很開心。"
權志龍愣了一下，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正經："不客氣，我也..."
"所以我想送你個禮物，"顏清打斷他，神秘地眨眨眼，"你閉上眼睛。"
權志龍看著她難得認真的表情，有些期待地閉上眼睛。
然后——
"噗！"
冰涼的水柱直接噴在他臉上。權志龍猛地睜開眼，看到顏清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粉色小水槍，正笑得前仰后合。
"顏！清！"權志龍抹了把臉，又好氣又好笑。
顏清已經跑出幾米遠，邊跑邊回頭繼續(xù)滋他："有本事別追我呀~"
權志龍這次可不上當了，長腿一邁就追了上去。顏清尖叫著在沙灘上狂奔，但哪里跑得過他，很快就被抓住了手腕。
權志龍抓住她的手腕，假裝兇狠："這就是你的禮物？"
顏清笑得喘不過氣："驚不驚喜？意不意外？"
陽光照在她濕漉漉的臉上，水珠折射出細碎的光芒。權志龍突然松開手，無奈地搖頭："你真是..."
突然還在笑的顏清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把水槍："雙槍老太婆，參上！"
"喂！"
陽光下，兩人在沙灘上追逐打鬧，水花四濺，笑聲隨著海風飄遠。
權志龍的頭發(fā)已經濕透了，顏清看著還在擦頭的權志龍，"我請你吃好吃的賠罪！"拉著他往岸邊的便利店跑。
五分鐘后，權志龍看著手里的廉價冰棒，無語凝噎："這就是你說的'好吃的'？"
顏清咬了一口自己的冰棒，理直氣壯："是啊，不好吃嗎？"
權志龍看著她狡黠的笑容，突然覺得手里的冰棒甜得過分。
下午，顏清收拾好行李準備回首爾。她在等車時，權志龍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。
"你也今天回去？"顏清驚訝地問。
權志龍淡定地點頭："嗯，突然想起明天有個會議。"
顏清不疑有他："那正好一起。"
飛機上，權志龍狀似無意地問："回首爾后有什么計劃？"
"陪糯米多玩幾天天，然后就要回國了，"顏清看著窗外的云層，"學校快開學了。"
權志龍沉默了一會兒："下次什么時候來韓國？"
"不確定，"顏清轉過頭看他。
她想了想，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："這個送你，算是正式的謝禮。"
權志龍打開盒子，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袖扣，上面刻著海浪的紋樣。
"趕海紀念，"顏清笑著說，"希望你喜歡。"
權志龍小心地收好："謝謝，我會珍惜的。"
回程的途中，顏清靠著窗睡著了。權志龍輕輕向空乘要了條毯子，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。
窗外的云層如同柔軟的棉花糖，夕陽將機艙染成金色。權志龍看著顏清安靜的睡顏，想起這兩天的點點滴滴——藝術館里專注看畫的她，趕海時興奮得像孩子的她，惡作劇成功時得意洋洋的她......
每一個樣子，都讓他心動不已。
飛機即將降落時，顏清迷迷糊糊地醒來，發(fā)現身上蓋著毯子，而權志龍正專注地看著平板電腦。
"到了？"她揉揉眼睛。
"嗯，"權志龍收起平板，"睡得好嗎？"
顏清點點頭，將毯子折好還給他："謝謝。"
飛機平穩(wěn)降落在首爾仁川機場。顏清和權志龍一前一后走出艙門，廊橋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"有人來接你嗎？"權志龍壓低帽檐，聲音透過口罩傳來。
顏清點點頭："約了車。"
剛走到出口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快步迎了上來——正是當初在美容院將顏清誤認成私生飯的保鏢老虎哥。
"志龍，"老虎哥接過權志龍的背包，目光掃過顏清時明顯一愣，"這位是......"
權志龍介紹道："顏清，我的朋友。我的好友兼保鏢老虎哥"
顏清眉眼彎彎："老虎哥，我記得你。"她主動伸出手，"就是把我當成粉絲的那位，對吧？"
老虎哥黝黑的臉上浮現一絲窘迫，趕緊握住顏清的手："顏小姐，上次真是抱歉。"
"沒關系，"顏清溫和地說，"你工作很負責。"
權志龍看了看表："我送你回去？"
"不用，"顏清晃了晃手機，"約的車到了。下次見。"
她揮揮手，轉身走向機場大廳的另一側，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。
老虎哥望著她離去的方向，忍不住問："志龍，你怎么和那個女孩一起回來的？"
權志龍收回目光："意外。"他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，"不過她確實是個很特別的人。"